细雨绵绵,绸缎一般,迎面落在脸上,又如孩童的手,润滑细腻。滑落嘴角的雨滴,用舌尖舔舔,有一丝甜,软软的,像少女手中的棉花糖。
去年的今天,女儿不辞而别,我如坠入万丈深渊,极度恐惧。漫长的三天,暗无天日,立在刀尖上的等待,分秒都是钝刀割肉。如今,恶梦过去了,回忆仍心有余悸。
女儿是小棉袄,调皮的三月天,时而温和,时而伎俩百出。
她会在娘下班前,说她出去嘚瑟了,娘知道,她免得娘到家,给她臭脸,还不如,先溜为快。
她会在玩的中途,短信问:你吃了吗?娘知道,她一定在米西米西时,想起家中还有一个比她还要任性的娘。
她会在回家路上,给娘电话:睡了吗?我到楼下了,给我开个门不?娘知道,她是故意滴,她是想探探娘的口气,话语里有没有不安的词语。
其实啊,她也懂,娘就喜欢为她点灯、开门。
其实啊,她的小伎俩,娘也懂,娘俩的生活,不就是,你的一声嗔怪,我的一份等待嘛。
图片发自简书A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