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虞山》
《前序》
当春的虞山实在是美不胜收,茂密的花草灌木,花香迷人,齐木参天。不时有路过的群鸟,吟一首赞美的歌曲,你不得不驻足停留,抬头仰望然后闭上眼睛,一种祥和悠悠地冲进心怀;或是那位于虞山东南方向半山腰处的瀑布山泉,听着流水击石的声音,那种感觉心旷神怡都不能够形容;最是夕阳将落的时候一抹绯红映照在整半个虞山的上空,就像一条红色带子一样,里面包裹着一本本鲜活的古籍,仿佛记载了我这过去的时光。
虞山脚下是大大小小数不清的村庄,它们把虞山差不多围个严严实实,有的近,有的远。而我住的地方恰巧是离虞山最近的村庄,这或许是我当时最想炫耀的成就了吧。
说来也奇怪,我从来没有上过虞山,就连村子里力气最大,最威猛的阿牛也没有深入过虞山,只是进了一会,便被长辈老人吆喝出来,教训一顿,言语间满是惊怒。
我曾经试图问过村长为什么只在虞山脚下的丛林里走动,可是得到的依然是一顿低声严训。之后我便没再问过,只是一直对虞山的神秘抱着一种高度的好奇和探索欲望。
不过这些对我来说,也并不是生命中不可缺少的部分。我喜爱的是虞山的美,虞山的清秀,虞山的宁静祥和。
《自传》一
入夜,星光璀璨的天空,美轮美奂。看的久了,我会下意识地寻找那颗代表逝去亲人的星辰,但往往找到眼睛花了,也是毫无半分线索。那关于人死去后化作星辰的传言,也就在我心中轰然破灭。
当然,这么美的夜,我这么个人是不会整夜沉沦在这些伤痛的思想中的,我还会再去寻找牛郎织女,去寻找北斗七星......
或是哪颗最亮,哪颗最远。相对的最近和最暗的星辰也被会我收入脑海的事物图鉴上。看的累了,我就回屋喝口水,闭上眼睛休息一会,然后整装待发,再一次 ,走上我的探索之旅。
《自传》二
清晨,一只停靠在我这小屋上的小山雀,叽喳叽喳的鸣叫声叫醒了我。又是你这只小山雀,我指着它笑着说。我清楚地记得,它身体很小,也就如我的手指般,华丽的羽毛偏爱的覆盖在它小而有力的翅膀上,尾巴上绿中带翠,又有蓝意的翎,实在是让我生不起气来,只想着虞山原来有这么美的一只鸟。
它像是知道我很珍惜虞山的清晨似的,每天准时在我房头叽喳叽喳,开始了它一天羡煞旁鸟的生活。而我自然又是去光顾虞山的清晨去了。
走在茵茵绿草的小道上,跨过灌木丛,偶尔还能看到一群可爱的小动物,在那里嬉戏玩耍,好不快乐。我来这里是赏景的,而不是赏物的,我这样提醒着自己,不觉间步伐加快了几分。
清晨的虞山,太阳刚刚升起,不过在高大的虞山面前,太阳也只能露出半张脸。草木上欲滴未落的露水,映照着阳光,一阵反射,有点刺目,却是很温暖。前方忽地一抹艳丽的色彩映入眼中,那是怎样的美啊。漫山遍野的,只觉目不暇接。娇艳欲滴的花儿,有红色、黄色、紫色、白色......
怎样能数清呢,干脆不去想了,就看看吧。我才走了一点小路而已,这虞山的脚下到底有多美啊,再去想想,那鸟、那草、那木、那花、那物、那景不正是宁静祥和的一幅画卷吗。我欢心得很,此刻恨不得快快走完虞山脚下,好完成这幅烙在心底的画卷。
《自传》三
不觉间,已是正午时分。悄悄地太阳爬过了虞山的山头,把火热与光辉带来了虞山脚下,成片的光芒如金子般洒落在碎石泥土,花草丛木上,灼人目光,却又让人想要靠近。
也许是太阳离的越来越近了,光芒越来越强烈,以至于让我不想睁开眼睛,只好敞开胸怀,那份灼热的温柔就像是在做一场梦一样,不敢稍动一下,生怕惊醒自己,后悔不已。
我想这太阳还很年轻,到处张扬着火热,把自己一身的光辉照到几乎所有的角落。不过太阳很成功,大概没有人不知道太阳是什么吧。
此刻我没有继续游览,而是在一堆乱石中寻了一块稍完整,大点的石块,就地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尽情体会太阳年轻的朝力。我想我现在能思考什么呢。人生亦或是这虞山脚下的树木为什么那么翠绿,还是这虞山的小动物为何善良至极。都想想吗,那样很累吧。不如,我此时趁着阳光正好,吟诗作乐,泼墨执笔。又道不可不可,还是坐着闭上眼睛深深呼吸,深深休息一会吧。就这样想来想去,我什么也没做,到是太阳几乎快过了虞山,这虞山脚下又有了几分凉意。
《自传》四
落日的余晖始终是那么美好,就像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的悲情感慨,就像我此时只是看着,却什么也不想说。
太阳,真的敌不过时间的,仿佛眨眼间,那个充满火热,光辉的它,就变成了,这个有点暗,朦朦绯红的圆圈,旁边还附带着一条不知名的带子,就好像,就好像,是要把太阳裹起来。
夕阳很美,我还有什么理由坐着呢。看看吧,那边有条小溪,我可是知道虞山脚下的溪流小潭,可都是清澈见底,碧绿如玉的。我顺着小溪望下游走,两岸的花草格外旺盛,溪底的碎石头有点圆圆尖尖的,我确定这是鹅卵石的前身。溪水潺潺的声音,带有虞山下特有的气质,安静又温柔。
渐渐溪水流的缓慢了,那圆圆尖尖的石头,也大都是圆圆的,没有尖角了。这是我用力眺望,果然在不远处看见了一个天然的小潭。我想写首诗吧,我试着写了句,清潭碧绿,玉石生于底,大鱼轻游,小鱼戏波粼,飞来燕鸟,举足养生息。泠泠水声,漫漫入人心。
写着写着,竟然痴迷了,怪这派景象太过宁静祥和了,正好得了我心。我想要不现在做个梦吧,仿佛我就住在这里。
想着想着,我就看到了这样一幅景象。一口清潭,连着几条蜿蜒的小溪;一片青草,从中生出几多小红花;一只燕鸟,在水上轻飘飘起舞;一潭鱼儿,来回在水中寻着波粼嬉戏;不远处有几名小孩玩闹,潭对面走来几位诗友,旁边一只傻乎乎的小哈巴狗假装生气......
夕阳无限好,只是可惜,时间是不会驻足的,接下来注定是黄昏的主场。大梦初醒,就是黄昏,不得不说,这也是注定。就好像,我早知道会这样,故意梦了一场。难道我信注定吗。
尾序
虞山脚下,我走过了春的足迹。忽然意会到此刻虞山,不是任何时刻的虞山。虞山的美是分时段的,虞山入夜的美,是星光璀璨,无半点晦暗;虞山清晨的美,是花草露滴,太阳初生,朝气散在云林;虞山正午的美,阳光正好,光芒散落而普及,又灼又温;虞山夕阳的美,余晖、潺潺溪语和鱼儿戏。
虞山,是哪里呢。
虞山,那座不不能登的高峰,又在哪呢。
或许,心里所想的,就会放到诗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