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里》

写于2016.02.17

 时隔五年,再次在月台等待一列开往远方旅车,一列列火车掠过眼眸,一节节车厢接踵而至,我栁足劲,踮起脚尖,张开双臂,闭上眼睛,用心倾听,遥远的回响……

 出了检票口,一稀冷风进入衣物,塞进身体所有细微毛孔,不断打着寒颤,忙着集紧衣服,留住余温……

  在人潮涌动下,我拉着行李箱,搭着背包,徐徐行走着,手里拽着票,根据票上显示的车厢号,脚步匆促奔走在沿道边上,经乘务员验票后,前拥后挤,步伐斜乱跨上火车梯道,进入绿皮车厢,一览而过,找到位置,放好什物,坐下……

  一声鸣笛声,火车沿着预定的轨道,开始前进,窗外的山、屋舍、落日、云彩追随着列车前行。落日微缈的阳光经过叶子过滤后,在脸上存有的瑞光,不再有温热,倒像是一抹淡黄油彩装饰着我的自画像……回过头,我的对坐是一对年近不惑之年的夫妇,手上抱着一个孩子,他俩不时询问孩子,饿不?吃这个?孩子以哭叫来表达否,以嬉笑来表达是,或许每个孩子在牙牙学语前,都是通过这种行为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意愿。这对夫妇肤色有些许暗黄黝黑,额头有几道平行皱纹,头发、眉毛很是浓密,嘴巴可能是天冷的原因,唇上出现皲裂,衣着朴实自然,不过有些地方出现褶皱,泛白,他俩手上长满了茧,看起来,应该是老茧了,桌前杂七杂八摆放着他俩吃剩的食品…他俩应该是南下的农民工,身边还带有一小孩,实属不易,心中不免有丝疼惜之情……

  列车开往着,我仿佛看见窗外换了风景,落日残留最后一道余晖,便沉入地平线,消失殆尽。窗外远处的屋舍升起袅袅炊烟,系冷风同去,远山枯槁在晚风下孤独守望麦田,发出轻微地呼唤,驶过架桥,东去涛水,在余晖下,共长天一色,枝桠依傍岸边,褪去身上护物,以流水为镜,看到自己……

  夜深了,卤素灯点亮车厢,假若列车速度再快些,仿佛是一颗哈雷彗星穿梭在漆黑如墨水般黑夜里…车厢里的旅客经历长途的舟车劳顿,进入长长地沉眠中,有的仰头而睡,有的伏桌倒睡,有的靠在恋人的肩膀上熟睡,有的抱着孩子摇摇欲睡,有的把腿伸在桌子上,不雅地睡,有的无座乘客在过道上死睡着………

   列车时而在屋舍上空前行,时而与屋舍同行,时而在屋舍下方驱行,它就像是会飞行一样,上天遁地,飞檐走壁……

    深夜车厢上,有人埋头用手机看视频,聊qq,看小说,有人在服务员推着的小货车买来比市面昂贵多的多泡面,打来热水泡着,有人在给自家的孩子讲童话故事,哄孩子睡觉,有人在和另一半小声打闹着,这种场合最看不得,有人讲着稀奇古怪梦话,有人啃着瓜子看着外头,有人就不停地偷窥别人,没错,就是我……

  前行列车旁经过一列火车,你会感到所坐列车行速甚快,当旁边的列车走过时,你猜明白列车早已停站,是参系物在作怪……

   我想我们的未来不是一辆列车,未来没有特定的轨道,我们的选择有

很多,但和列车有一点是一致的,就是要不断前行,不要总是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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