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玉词】火灯村:大山深处一个村庄的守望

乐安乡火灯村是大凉山布拖县东部的一个小村寨。从县城出发,蜿蜒翻过几座山才会看见一沃原野。以前没有车,山路也陡险,村民们进城来回都要走上几天。

“养牛为耕田,养猪为过年,养羊为御寒,养鸡为换盐巴钱。”每年11月到次年5月,这里都会下雪。农作物荞子、燕麦、洋芋生长周期长,家畜猪鸡羊牛也长得慢。2011年以前,这里既淳朴,又贫瘠。

后来,改变村落里苦熬加苦干的日子,是一种叫“附子”的中药材。政府和企业带动当地村民种植附子,改变了千年以来的耕种方式,也改变了千年以来固有的思想。小小村落,旧貌换新颜。

2012年,我们第一次达到火灯村,拍摄了一组照片;2017年,当再次到达火灯村,大家看到了大山深处不一样的容貌。村支书马查阿俄说:“以前的贫困户137户,现在只有53户了,我们种了附子后,全村变化很大。砖房也修了,摩托车也有了,电视机也有了。”夹着彝语口音的普通话中,抑制不住饱满的喜悦和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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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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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飞遮云日,鸟落盖水草。火灯村不远,是有名的乐安湿地,彝语称“依莫火尔”,意为水草丰美的地方,这是目前已发现的四川省唯一的黑鹳种群越冬地,也是摄影爱好者喜欢的地方。(摄影:阿力伍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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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灯村村口的耕牛。牛是农业耕作的主要动力,也是火灯村村民们主要财富之一,对于每个家庭而言极为重要。数千年来,牛不仅仅是耕田的帮手,也是每个家庭的重要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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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9月,火灯村的一个房子,杂草丛生,柴门紧闭。小扣柴扉久不开,疑是他乡故人素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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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间一座土砖房,斑驳的围墙低而单薄,屋檐边上晾晒了几件衣服,主人家或许在田间劳作。前前后后,最新的大概就是门上的那把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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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灯村的村间小路,每逢下雨就泥泞不堪,就算穿着运动鞋,半天不到便会“作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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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清村落,山路崎岖,少有外人到来。车、相机、甚至戴眼镜的我都让小朋友们诧异和惊奇。看到我举起手中的相机,小女孩惊慌失措,以为是武器,准备捂上眼睛;小男孩则英勇拿起手中的“长毛”,准备一战。突然间,自己感到一点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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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因为“不知有汉,无论魏晋”的远隔,在没有电视和现代科技娱乐的村子,儿童们的玩耍才更纯粹,弥足珍贵。但是曾经,因为贫困一些孩子没鞋子穿,没上学,没有走出过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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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常,几个土豆,一堆火,就是当天的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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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很巧,碰到代表权威和信仰的毕摩率领全村男人在半山坡做某种类似祭祀的活动,期待风调雨顺,五谷丰登。末了,男人们蹲在地上,吃了祭祀后的猪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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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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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7月,火灯村盖起了瓦砖房,彝家新寨错落有致,田野间齐整的附子、荞麦、土豆青翠繁盛,向阳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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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泥泞不堪的村间小路,如今已经变成了水泥路,宽敞平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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驼盐换钱的马儿,如今正在悠闲的吃着草。阵阵南风吹来,田间的土豆花散发着清香,弥漫着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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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是最繁忙和丰收的季节。淡紫色的附子花怒放,宛如薰衣草境地。这里,因为附子集中和广阔,而成为乐安湿地之外的新景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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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子花开,寓意丰收。村民们在政府和企业的引导下,改变了以前的农作物种植,每亩地是以前种土豆的5倍收入还多。小小的附子,带来了心头火花的跳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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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灯村的田野间,一位女主人在勤奋的收获附子。附子开花的季节,也是收获的季节。趁着收购队驻扎期间,必须早点采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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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马查尼尔在田间收获附子。因为种植得法,他家的附子个头最大,品质最好,很受大家称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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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村间,放学的孩子们三三两两,背着书包,嬉笑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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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村庄,逐渐跟上现代的步伐,有了新房,有了摩托车,有了知识;如今的孩子,早已不惧怕镜头。在“精准扶贫”的路牌下边,面对相机,小家伙“笑问客从何处来”,咧开豁牙的嘴,笑得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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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拍的火灯村,氤氲成雾,葱郁垂阴,让人心生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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