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那个爱猫之人吗?”“是”

文 / 祎七

“大咪是上天赐给赵文瑄最好的礼物,何以解忧,唯有大咪。当他谈到大咪,开心的就像谈到了自己的孩子。而提到猫咪被送走的回忆,又忍不住眼眶湿润,他是一个真正的爱猫人。

01

我是一个喜爱小动物的人,我家养过各种各样的小动物,却惟独喜欢小猫!

这期以家为主题的《朗读者》,赵文瑄与他的猫咪“大咪”的故事,让我回想起我家曾养过的那只白色猫咪。

20年前,我家还住老房子的时候,哥哥不知道从哪个亲戚那抱来一只白色猫咪,让我尤为喜爱。刚抱来那会,它刚出生不久,动作还比较迟钝,偶尔发出的喵叫声仿佛从门缝吹进来的风一样微弱。

农村养猫大都是为了捉老鼠,年幼的我当时就想,这只猫即使长大了也不一定是老鼠的对手。果真,随着喵咪渐渐地长大,家里的老鼠也没见减少。

有时候,老鼠们很猖狂,欺负猫咪瘦小,就大摇大摆的在屋地上到处闲逛。猫咪喜欢独来独往,从来看不到它跟家里的其他动物玩耍,也不会冒险独闯老鼠洞穴,所谓明哲保身,哪怕老鼠跟它撞到一起,猫咪最多是吹吹胡子,瞪瞪眼,也不会跟它们一般见识。

我家的猫咪一天到晚有睡不完的觉,眼睛眯成一条缝,如果没有发生特别大的事,它才懒得睁开。有时开心了,自己追着自己尾巴玩,它也很调皮,经常会手舞足蹈,家里的那几张羊皮毡子都被它用爪子挠烂了。为此,爸爸经常吼它,有时还拿鸡毛掸子追着猫咪打它,妈妈不忍就护着猫咪。所以,猫咪和妈妈特别亲,不管是饿了或者玩开心了都跟着妈妈身后喵喵的叫。

也许是爸爸经常吼它的缘故,猫咪特怕我爸,每次见我爸一进屋,喵的一声大叫,转身就从门口溜掉了。奶奶看见这一幕,就叹了叹气,说我爸没有爱心。

02

后来,奶奶经常来我们屋念叨家里有个大老鼠,每晚都到柜里偷吃东西,吵的自己睡不着觉。妈妈听出奶奶话里有话,就故意让我跟奶奶说,猫不得人心,我爸要把它送人。没过几天,奶奶就抱着猫咪去她家了。

其实我挺舍不得猫咪离开家的,一开始我不乐意把它送走。

我已经习惯了一进屋就看到它,晚上睡觉我都会把被子留一个空,枕头也余出来一块。等它玩够了,就会偷偷的钻到被窝,躺到我的胳膊上,跟熟睡的小孩一样。我睡觉不老实,有时翻身,它会找空隙再钻进来。早晨醒来,伸伸懒腰,用它的小脚掌蹬蹬我的胸膛,用爪子挠挠自己脑袋(据说猫咪这个动作是给自己洗脸呢),就下地溜达去了。

后来的一段时间,我总是埋怨妈妈把猫咪送人,妈妈说,奶奶家不是外人家,猫咪还是咱们家的。但我明白,送人就是送人,从此猫咪再也不是自己的了。

妈妈拿我没辙了,只好从舅舅家又抱来一只小白狗,这才把我哄好。小狗白白净净的,长相可爱,我特别喜欢。不知小狗本来就叫小美,还是哥哥从哪来的灵感给它起了这么一个名字,我们都喜欢这个名字,从此以后都这么叫它。

奶奶也喜欢小猫,所以,喵咪在她家比在我家享受多了,吃得好,玩得好,餐桌上的美味猫咪随意品尝,没人吼它,更没人打它。

我偶尔会带着小美去奶奶家和猫咪玩,奇怪的是,向来独来独往的猫咪竟和小美处的格外的好。成双入对,不亦乐乎。在奶奶家吃完饭,等走的时候,猫咪依依不舍的跟在身后,小美在我怀里更是躁动不安。

03

念大学之后,我们很少回家了,小美被亲戚家的小孩看上之后就抱走了,猫咪从此又回到了以前的生活。后来,听妈妈说,猫咪的腿被村里的一只白狗咬破了,伤口难以愈合。奶奶看着心疼,就带着它去看病,跑了好几个地方,大夫也没给弄好。

那天早晨一觉醒来,就再也没见到猫咪。奶奶说,猫老了就归山了,猫咪在咱们家已经住了十几年,也该走了。一晃十几年,我真不敢相信时间如流水一样从指缝中溜走了,我们还在长大,可猫咪已经变老,离开了我们。

直到如今,我时常梦见我家猫咪,梦见它躺在我的胳膊上眯着眼睛,用软软的猫掌蹬着我的胸膛,清晰的听见从它喉咙里发出的呼噜呼噜声。

有时我也在想,猫咪是不是把村里的白狗当成小美了,反被那只白狗咬伤的呢?我不得而知!只知道从那以后,它腿上的伤口越来越严重,老得速度似乎也变快了。

小的时候,奶奶就跟我们说,猫和其它的小动物都是人类的朋友,它们是世间最单纯的灵魂,它们没有什么复杂的思维,却会安安静静的一直陪伴着你。

猫咪走后的很多年里,奶奶家又养过猫,每当我抱着它们就会不经意间想起那只陪我走过童年的喵咪。

最后欣赏一下,赵文瑄朗读的《老猫》,非常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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