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说话时
多像安静的窗户
拥有大半个春天
春的鲜嫩
春的微风细雨
春的融融暖阳
你们都与我
隔一截小指距离
这样就很好
你们的裙裾
不因我奢望
而褶皱
你偶尔递一小撮微笑
像大地有意无意
留给冬寒鸦一把种子
我不会数来数去
直到心也一起放进口袋
捂得紧紧
想要与其它黑色不同
我决定飞往
你低头不敢遥望的山顶
在树和孩子所指的云下
种上牧笛和白羊群
愿你永远安静
像一屏装满幸福的窗户
最薄最柔的羽
因纯白哞叫而轻轻振翅
愿你静静抵达
但我知人间有疆
只有把自己握紧
掷向远方
成为你春天最微小的一部分
———致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