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落说,你的眼里怎么没有男生的影子。偶尔,觉得自己应如木槿那般坚强而灿烂的活着,即使没有阳光,即使一个人。我喜欢叫木槿花“无穷花”,不喜欢为她冠上“沙漠玫瑰”的称谓,固执的认为每一株木槿都是独特的,这种魅力与玫瑰无关。正如我是我,你是你,以偏概全下定义似乎太轻浮了。
永远,多么浪漫的名词,仅仅是一个名词,如此轻易便能脱口而出,然而没有经历过离别的人不会懂“永远”。永远是习惯了的某人某天离开,再也不回来,成为了你生命中的过客。某种原因,一直没有勇气提起的名词,但太多感慨无处排遣,过客匆匆,非提不可。往事重提,那么是不是能证明对某人某些事已经释怀了呢?但愿如此,但瞬间的疼痛牵扯着神经,我的情绪又纠结了。
沉迷于过去便不会有未来,我对自己如是说。站在又一个抉择的路口,踟蹰着,选择了一条行人罕至的路。深知前方是无尽的孤寂,亦然前往。寒风从耳边掠过,搜罗着最后一季喧哗,留待以后回忆。
对于浅眠的人来说,难得梦一场,所以,总不经意揣测它是否预示着什么。每场梦醒后,总试图去回想,往往是那般无力。明知是梦,却偏分不清梦与现实,亦或是不想清醒,唯恐错过梦中美好瞬间。毕竟,生活带给我们的是悲喜交错,而欢乐的份量是那么轻。
或许,恋上文字是一件可悲的事。不想再写下去了,一度想摆脱这样的苦恼。突然很想学手语,至少在我下次不想讲话的时候,不必被敲击字符的声音打扰。时钟滴答,数着秒虚度,心跳与之默契的应和着。不用在意血液聚集在心房而引起脚的麻木,毕竟心还在跳动,人还活着。我称这种机械的运作为节奏,我想我是喜欢的。每天竭力不让自己空闲,来不及想念,就不必暗示自己遗忘。有些事不必耿耿于怀,没有多少人会记得你在某某天某某时做过某某傻事,就算记起也不过一笑了之。开始佩服那个造字人的先见之明了,一个笑字就刻画出了所有的含义,那些懂的,不懂的。
一直不太喜欢写文字的男子,因为他的细腻让我无所适从。他用自己的方式诉说着深藏在男人内心的敏锐情感。他的悲伤是散落一地的碎花,等着有心人拾捡,忍顾无心人践踏。不是一切真情,都甘愿流失在人心的沙漠,我便没有理由去鄙夷他的感伤。是悲情的季节赋予了无穷花无尽的绚丽,还是无穷花催化了季节无尽的悲凉?我无从得知。好吧,我承认最初的鄙夷是某种极端心理在作祟,但无可否认有些事物一旦暴露出来就变得廉价,包括感情。而我又不得不同情愚蠢的人类,一味从表面探知浅薄的情感,这人类的概念里,当然也包括我。不想再为错过的惋惜,一瞬的错过便是永远,谁也无法做到谁是谁的谁。那些自己编织的美丽诺言,不过是自欺也欺人的荒唐。
当落落兴奋的向我八卦着身边的人和事,面对我的无语,她一脸鄙夷的说,这你都不知道,你与世隔绝了吗?我愣了,不过只一瞬,我还能说什么呢,原来友情是需要交换思想,甚至是秘密来维持期限的。如果某天,落落说,原来我们的习惯有那么多都是相反的。我该为自己的独特而高兴,还是接受我们从此散落天涯......习惯是一种可怕的毒,欲戒不能。还是习惯不露痕迹的掩饰一切情绪。
遇见那个叫慕妍的女子,与我有那么多相似之处的女子,是在远郊的云雾山。很羡慕她有一双未被尘世沾染的眼眸,看着她仰望天空的背影,仿佛看到了另一个自己,只不过我遗失了那抹澄静。也不知道哪儿来的那份笃定与果决。我告诉她,我要去流浪。她说,好吧,你就是这样,凡事不亲身经历就不会死心。我讶异于她所谓对我的了解,讶异于她能如此镇定的回应了这个让我纠结很久的念想。我不想去深究慕妍的过去,那样毫无意义,我选择了最后一次勇敢的相信。
关于行走,我的理论是一双好鞋必不可少。一双白色板鞋,便是我的全部。那么多的角落未到过,那么多的事未做,而舍与不舍只是一瞬间的决定。就这样,话题不再停留在那双鞋上......
关于木槿,关于旅行,还有两个来自空谷深处的傲然少女。
---2011.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