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之夜,晚上七点客人散去了,只剩一个公公单位的女孩一脸艳羡地望着小薇:“你真幸福啊!”
她就这么眼巴巴望着小薇,到了八点多才万分不舍离去,屋里只剩下小薇和老公。
以前她总对老公说:“现在不可以,要等到结婚那天。”
他也真有耐心等了这么久。
“今天咱俩都累了,睡觉吧,等明天。”
“好吧!”
这就是小薇奇葩的新婚第一夜。
早晨,从自己屋里走出来的小姑子冲小薇挤下眼睛问了句:“怎样啊?”
第二天晚上,当老公兴致勃勃,小薇又把冷水泼回去:“明天吧!”
后来的两天小薇是和老公从他老家度过的,在他舅舅和叔叔家住了两晚。
从老家回来的几天记得不太清楚,印象中他总是从开始的热烈到瞬间偃旗息鼓,甚至他身体都没接触到小薇,就听他说:“对不起。”
对不起,这三个字在奇葩的蜜月期听得小薇耳朵起茧子,她心想:“不行就睡觉呗,反正我也不懂。”
蜜月期过后上班,同事一脸微笑对小薇恭喜新婚快乐,她心里却略过丝丝苦涩。
回想起这些日子,没有影视剧描绘的:“这个男人他一下子把我从女孩变成了女人”这样的体验,只有半夜他坐在床上,垂头丧气耷拉的脑袋,好像随时都能扎到大腿根里。
跟他去附近医院看病,等他走进医生办公室,小薇不想一起进去,来到外面的专卖店随便逛逛。
“小薇,医生叫你和我一起看病。”
硬着头皮走进医生办公室,这个和颜悦色的男人笑咪咪地传授经验,听得小薇一阵阵脸红。
吃了一百多元中药的那几天,老公确实变得不同,停了药以后又变回老样子。
苦闷的时候就会想,自己怎么千挑万选了这个男人,离婚?其实他生活中对小薇很好,真的很好。
书中说这样的话会影响夫妻感情,可也总不能像书中一样把他一脚从床上踹下去:“去你的吧,没用的东西!”
冷清的夜里,经常会传来邻居女人的放肆和特有的大声敲暖气的声音。
2001年的中秋和国庆是同一天,他陪小薇回家。
爸爸问:“小薇,你怎么起了个大疙瘩?”
“嗯。”
爸爸骑上摩托车上药店给小薇买回来药,疙瘩下去却留下印记。
坐在返程公交车上,小薇沉默地望着窗外,夜色中一辆辆小车疾驰而过,那些步履匆匆的路人冷漠的表情让秋天更显萧瑟。
为何婚后的日子会这样,总是怀念单身时无忧无虑的时光,写诗与音乐相伴,哪有这般苦涩。
他不知从哪找来咨询电话,协和医院、通州门诊……跟他去医院男科看病,看到坐在走廊候诊的男人不自信忧郁的眼神。
他从书店买回一本书,书的封皮上赫然写着四个大字,就是电线杆上张贴的治疗男科病的那四个大字。
“你是怎么拿着这本书去收款台交的款?”小薇不禁好奇地问。
“我把书扣过来。”
小薇心想,就他当时鬼鬼祟祟的样子,收银员也能猜到几分。
试着给他调理收效甚微,就像平时坐的公交车,司机小心翼翼呵护,有时中途停下还是抛锚,而有些车风驰电掣早已顺利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