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与天(十七)若不是你,我不将就……

图片来自《何以笙箫默》

第十五回:再见,陌生人……

第十六回:曾经沧海……


杨君和博士结婚了。


宿舍的姐妹,除了李卿在忙着创业实在分身乏术外,连苗歌都回来了。闹完杨君的洞房,大家挤在杜蔚蔚在学校附近的小公寓里喝酒聊天。

姐妹们都知道了杜蔚蔚离婚的事,但谁也没提,只是喝酒、八卦。

苗歌先憋不住了:“蔚蔚,没事啊,你现在正是好时候,我给你介绍。哎,你要想要外国帅哥,也包我身上了。”

“少来,先把你自己的事整利索吧,你一个老光棍儿还想给谁介绍啊你?”南姗拍了苗歌一下。

“切,我那是不稀得找。其实说实话啊,单身挺好的。”

“单身有什么好的,我现在做梦都想赶紧把我嫁出去。拜托过了这半年我都该28了,怎么办啊?二姐说上次说要给我介绍个男朋友,也不知道有谱没谱啊?”南姗一脸忧郁状靠在杜蔚蔚肩上。

“你?你单身还不是活该,你说说,宿舍里就你,断过男朋友没有,谁让你心气儿那么高了,你是要准备嫁到天上去吧你?”苗歌说话还是跟以前一样干脆,毫不留情。

“没有啊,人家就想要一份普普通通的爱情,这个要求很过分么?”

“行啦,别忧郁了,照着我对二姐的了解,她答应发给你的男人呢,肯定会发给你的,你再忍耐一下啊。”杜蔚蔚笑着说。

“别理她,”苗歌说着恨恨地踹了南姗一下:“不过你现在到底干嘛呢?还以谈恋爱为生吗?说实话你准备干点啥不?”

“我能干啥呢?我就会唱歌。”

“那你怎么不去娱乐圈闯荡一下?以你貌美如花,没准哪天就成了大明星,也让我们跟着沾沾光啊!”原来上学的时候,苗歌和南姗就爱斗嘴。

“唉,老六,你怎么到这个岁数了还不明白,做人不能太高调,我总得给别人留点活路不是……”

“嘿,说你胖你还喘上了,”苗歌挤过来开始咯吱南姗,南姗怕痒,边躲边笑成一团,酒杯倒了,染在章小雨的裙子和杜蔚蔚的地毯上,两个人也尖叫着跳起来加入“战斗”。

好容易消停了一会儿,章小雨忽然问了一句:“蔚蔚,你恨王烽吗?”

杜蔚蔚仰脖喝干了半杯红酒,慢慢吞下,嘴角冲起一个没头没脑的笑容:“我不恨他,我恨的是自己……”

苗歌冲过来揽住杜蔚蔚的肩膀:“别再提那个人渣了,蔚蔚,我很认真的跟你说啊,过去的统统让它滚蛋,你的好日子才刚开始,不就是找个男人吗?我再说一遍,包我身上了!”

南姗也凑过来:“我也包你身上吧!”

苗歌嫌弃地推了她一把:“你给我一边玩儿去!”南姗做作地趴在章小雨肩膀上,嘴里学着戏曲里的念白:“小雨,老苗欺负我,大姐二姐都不在,我只能指望你了,你要给我做主啊!”

杜蔚蔚喝了酒,脸早就变的红扑扑的,看着南姗和苗歌的样子又笑了起来,脸越发红 了:“南姗,你这厮现在越发贫嘴了。”

章小雨抿了一口酒:“你们想过没有,结婚和谈恋爱,其实根本不是一回事。爱情是理想,婚姻是现实;爱情要电光火石的激情,结婚呢,就是门当户对,柴米油盐。”

听了章小雨的话,姐妹几个慢慢收敛了笑容,一时间相对无语。

她们都知道章小雨上大学时谈的那个男朋友,学机械的,老实巴交,对她非常好,可是机械男老家远在贵州大山里,在小雨妈决绝的反对下,两个人相安到毕业,和平分手。然后,她乖乖听从父母的安排,回到老家去工作,接受各种门当户对的相亲。

南姗望着章小雨,轻轻的说:“我谈的男朋友里,多半是为了我家的钱……”说完,她苦笑了一下:“我爸妈怎么想的我也知道,利益最大化么。有一次他们安排我跟另一个集团家的少爷约会,那个傻X竟然跟我说,咱俩就去领个结婚证交了差,完后你玩你的,我玩我的……气的我差点扇他。老苗,我就想要一份普普通通的爱情,真的。”

苗歌望着南姗,没说话。杜蔚蔚握住南姗的手,冲章小雨笑笑:“我知道你们都是为我好,我也知道现在的社会多么现实,女人一旦离过婚,就成了二手货,立刻就贬值了,不值钱了。但是,我就是不死心,我就这么傻,如果要嫁,我还是想嫁给爱情……”

苗歌带头鼓掌,几个各怀心事的女人,再次把酒杯碰在一起:“对,愿我们每一个人,都能嫁给爱情!”


第二天,姐妹们打扮漂亮,一起去学校故地重游。杨君还拉上新郎官给大家充当摄像师。大家在原来上课的教室、吃饭的餐厅、打球的运动场摆各种POSE照相,嘻嘻哈哈全然不顾形象。

也许只有在校园里,才能找到可以肆意张扬的青春。

最后,一群人嚷嚷着要去大门口照合影。

杜蔚蔚走在最后,南姗放慢脚步,轻轻握住她的手:“蔚蔚,别不开始,但是也别着急开始。这段时间没办法,只能靠你自己熬过去,熬过去了,你的未来依然很美。别忘了昨晚我们说的,我们都要嫁给爱情!”

杜蔚蔚望着南姗,她的头发依然那么乌黑,像一匹发亮的锦缎;她的眼睛依然那么明亮,笑容明朗。不由握紧了南姗的手,眼睛一热:“南姗,你们都要比我更幸福才好!”

南姗鼻子一酸:“傻妞儿,别害怕,姐妹们会一直陪着你,支持你的。”

苗歌听见两人的嘀咕,跑过来揽住杜蔚蔚的肩:“蔚蔚,单身真的没那么可怕。实在不行,找个固定伴侣满足生理需求,也不是不可以啊。”

南姗咂咂嘴:“不愧是留学海外的高材生啊,思想果然开放,苗歌,你这两年出国都学了点啥?”

苗歌正色道:“我说的是事实,我怕蔚蔚为了摆脱单身而将就了。”

杜蔚蔚笑了笑:“我已经将就了一次,不会再将就了。”

说着说着,几个人来到了大门口,又开始摆各种POSE。初夏的阳光暖暖的,空气有点燥热。杜蔚蔚看着杨君和博士一起合影,苗歌南姗在一边指挥:“抱紧点,凑近点,深情点……”正笑的开心,忽然觉得身后有什么动静,似乎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回头望去,远处一个高个子男人正钻进出租车,样子依稀有点熟悉。

“蔚蔚,快来,照全家福啦。”杨君招呼她。

“来了!”杜蔚蔚转过身,轻快地跑了过去。


文/燕语叮咛

第十八回:就是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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