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家看门和看娃,让家人安心的走亲戚和打牌,小时候春节走亲戚,总是上不了桌面吃饭,和一群小P孩被安排在厨房简单吃点,长大以后因不善言辞,又不会喝酒,也是没有机会上桌面吃饭,等结婚生娃以后因为要照顾小孩又上不了桌面吃饭,都是男人们喝酒吃饭打牌,亲戚说一年就见我一次面,就是端着碗,追着小孩喂饭,好不容易大宝喂大了,又喂二宝,一年就正月走一次亲戚还是给人这个印象,有点失败吧。
春寒料峭的午后,坐在门口,看着孩子们嬉闹,地上还有鞭炮的碎屑,空气中弥漫着烟花的味道,仿佛提醒着年还没有过完,听着妈妈絮絮叨叨的说一些陈年往事和一些故人村邻的琐碎小事,出门在外十几年了,只有过年才回来呆几天,虽然在外已经过了想家的阶段,直把他乡作故乡,但是梦做不了假,每每梦回故园,都梦到昔日放牛的田埂,放鹅的河沿,还老家的一些人和事。妈妈絮叨的内容无非是:谁家的老人因子女不孝晚景凄惨离世;谁家老人随子女进城买房跟着去带孩子;谁家有女初长成嫁得金龟婿;谁家因房子而离婚;谁家拖着老长鼻涕的小屁孩已经长大在城里买了多少套房子...。不一种种,也许我也是别家人的谈资吧。村民评判的某人混的好坏的标准无非是房子车子,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唯房论席卷祖国大地,包括曾经民风淳朴的乡村,早已没有一片净土 。
越来越觉得自己是边缘人,在外,老是融入不了当地社会,总觉得那里不是我的归宿,总觉得那里我人生的过渡,回乡是迟早的事,可是孩子已经在那出生成长上学, 一时半会回不来,等孩子大了毕业了,我们就老了,也许我的他乡,对孩子来说就是故乡,因为那里是他们出生成长的地方,有他们童年的记忆。对于家乡,虽然一世情牵,乡愁永绊,于我却越来越陌生,不是我看不懂,而是变化太快,一年一次厮守几日的匆匆过客,已无法留住岁月悠长。
回乡的间隙参加短暂的小学同学聚会,感触颇深,昔日的玩伴,当年的同窗都已出落大方,能歌善舞,能言善辩,对于她们惊讶的当年在班级女生中第三高的我,现在怎么这么矮的问题,谁知道这些年来 是我辜负了岁月,还是岁月蹉跎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