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一会儿把地拖一拖，赶在开门之前啊。”“哎，好嘞！”小张正准备去拿拖把，却被小叶抢了先。小叶轻轻地白了一眼小张：“就你最笨，叫你干你就干，又不是你的事儿。”
小张是从老家出来打工的小伙子，好不容易才找到这家夜总会里干活，这边包吃住，工资都不用花。
小叶是个年轻姑娘，也是来打工的，和小张从同一个省来，也算是老乡，两人年纪相仿，平时都相互帮衬着。每次夜里上下班，小张总是骑车载着小叶。小叶也总是袒护小张。
慢慢地就传出些流言绯语来，小张在人前人后辩解过好些回，说两人只是老乡，大家只是不信。
关于处对象这件事，小张心里是有计较的。他在店门口见过几回经理的女儿，长得水水灵灵，一看就是城里姑娘。小张想，只有娶上个这样的姑娘，才算混出个人样儿来了，才不枉费自己大老远跑出来吃苦。
虽说本来只是老乡之间互相帮衬，可是听大家一再说两人天生一对，小叶忍不住心思活络起来。她时不时暗示小张，小张只是装傻。小叶终于鼓足勇气跟小张说，想和他一起过日子。小张却把她拉到角落里，皱着眉严肃地说：“小叶你是个好姑娘，是我小张配不上你。”
听说小叶在宿舍里连着哭了好几天，连上班也没去，小张开始刻意躲着她，平时只当作没有小叶这个人。
过了一段时间，几个好事的同事挤眉弄眼地给小张讲了个“大新闻”：“小叶‘出台’了。”
之后的某一天半夜里，小张正准备骑车下班。突然发现有个人站在自行车前面。一抬头，那人竟是小叶。小叶化着浓妆，暗纹织锦的衣服开叉开得老高，露出里面修长的两条腿儿。小张猛然想起自己已经很久没见过小叶了，只觉得现在的小叶风韵非常。
小叶开了口：“载我回去吧。”于是那天小张又像以前那样，骑车载小叶回宿舍。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在这墨一样浓的夜里，风里飘着淡淡的香气，小张脑子里一直在想那两条腿儿，他忍不住找机会蹭了一下小叶的腿。到了宿舍，小叶下了车，往地上啐了一口，头也不回地走了。
一年以后，夜总会被查封了。小张看着经理被带走，看着工作了一年的多的地方人去楼空，一片狼藉，又看着大盖帽往门上贴了封条。小张还在门口站了很久，久到看热闹的人都散了，久到同事也都走光了。小张一转身，看到背后还有一个人，那是小叶。也许是早早得到了消息，那天小叶没有化妆，衣着也很普通。看到小叶木然地看着紧闭的大门，小张觉得有一丝不忍，他伸手拍了拍小叶，说：“回去吧，回老家去，像好姑娘一样，找户好人家……”
小叶用力挣开他的手，在高大的被封条封住的门前，痛哭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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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师傅啊，听说你年轻时可勾小姑娘喜欢啦，是不是真的呀，哈哈哈。”“哎呀，那都几十年前的事儿了，当时大家还叫我小张呢，哈哈。”
“张师傅哎，闲着那？我们空调不动了，你赶紧给看看，要坏了的话，烦你给修理工打个电话，电话号码就在那边桌上，谢您了。”“哎，好，我去看看。”
“张师傅人倒还挺好的。”“是呀，他倒是个好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