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忙碌地像永不会停止的旋转木马,眼前划过一幕幕的风景,如同光怪陆离的走马灯一般千变万化,而在浅浅灯盏照亮地角落里,仍有些静置的美好,等待有心的人去发觉。
也许人生是美好的一段话,一声问候、一句叮咛、一份侧耳倾听……
也许人生是美好的一段旅程,一处古迹、一田原野、一曲典雅开放……
也许人生是美好的一朵花,灵感如昙花一现、幸福如樱花纷飞、遗憾末如莲花可望而不可及……
诚然,藏在角落里的美好也是有保质期的,幸运的是有诗人,天上人间很独特的一种存在。最浪漫的莫过于诗人,最现实的莫过于诗人;最天真的莫过于诗人,最老道的也莫过于诗人。诗人总是有一双最清澈的眼睛,睁开它,却四处搜寻着自己的心,闭上眼之后,再不留一点痕迹。诗人有他们行走于世界的专属节奏,他们观看世界的角度多种多样。往往就在这摇赏四季中,他们安然地度过此生的锦绣年华,把人生的诸般美好都写成了诗。
诗人是最偏爱美物的,平凡事物被选中,从此就落在诗人的笔尖里,踏上她的幸运之旅。泰戈尔的心仿佛是在宇宙苍穹中游荡,他眼中的花儿一会如孩童般纯真活泼,一会如烈焰般燃烧着顽强的生命,一会又静静地等待花开花落,也许人生就如这花期种种,跌宕起伏是常态,一池静波最罕见。
纪伯伦和金子美玲却比较偏爱透明的泪珠,似一颗颗珍珠,圆润发光,却并不耀眼;似一粒粒露珠,通透纯净,而只见其心。纪伯伦把泪珠赋予了纯美的哲学色彩,虽已混淆了现实与理想,但仍是在清醒地观赏万事万物的联系;即使身处悬崖边缘,仍感叹于那朝霞所散发的璀璨与希望。
诗人也是一位高超的画家,他用朵朵文字把世界画下来,留待我们欣赏。李白希望月亮做他的朋友,陪他一起品酒,把那酒醉微醺的浪漫,洒在月牙陪他所踏过的条条古道上与弯弯峡谷中。苏轼却是个最恋家的人,他愿画一轮满月,寄上浓浓的乡思,与亲人同游、与故乡同在。而杜甫爱画人生百态,不,是人生百苦。谁说他不求浪漫,不爱月光美酒,但他一生的跌宕起伏,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已迫切地要求他迅速成熟、成长,用更加深刻的目光洞察百态世情。
男儿谁不爱江山,李煜却是个幸运儿,可他一生所有的哀愁也是来源于这最初的幸运。李煜直视人生无常,他只能把才情愁苦注入到诗词中。细想来,曹操所憧憬的江山,却被他勾画地气势磅礴汹涌澎湃。如果江山也是一幅画,那画中除了山水,更多的是鸿鹄之志与寄人篱下的纠缠。这正应了苏轼那句:诗中有画,画中有诗。
或清雅、或哀愁、或浓情、或激昂,欣赏古诗词如同欣赏一幅用文字拼接成的画,真切地与诗人同在,与时光同行。
诗中可以遥看四季,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诗中可以历经人生百态,灿烂星河,无边日月,酒意潦倒人生苦短;诗中可以发觉人性中的美好与浪漫,万物皆有生命,万情皆来自我心。
多么感性的一种存在!谁知晓他的下一站在哪里?是回到过去,还是一如既往,亦或是正在用文字晕开水中的丝丝涟漪,和天上的点点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