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重声明,本文系原创首发,文责自负。本文参加书香澜梦第105期“秋”写文活动。
一叶落而知天下秋,霜降至,秋意浓。
一提到秋,有的人会联想到草木凋零,枝枯叶衰,一派肃杀气象。
然而,正如唐代诗豪刘禹锡在《秋词》里写的那样:“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秋天,其实也有美不胜收的景色。
今日周六,双休日第一天。吃过午饭,闲暇无事,决定趁着天气尚好,走出户外,到大自然去感受一下秋韵之美。
驱车五公里,道路两旁就是田野了。此时地里的庄稼已经全部收获归仓,绝大部分都是新翻的泥土,黄褐色的田地里偶尔露出一些淡淡的绿意,给人一种清新的惊喜。有时候也会看到一大片一大片绿油油的田地,隔着车窗目测好像种的是菠菜。这个时节,也只有一些有经济头脑的菜农会在大片的田地里种这种长得快的绿叶蔬菜。那为什么不是其他的绿叶蔬菜呢?一来是因为菠菜的生命力顽强,不需要多少水分和肥料,在田地里照样长得葱葱茏茏,生机盎然。而其他的绿叶蔬菜,要么需要种在大棚里,要么种在靠近村庄的地头儿,方便农人浇水和施肥。像这种远离村庄的大块田地,是很难见到整块田地种植其他品种的绿叶蔬菜的。
没过多久,经过一个村庄时,发现一处人家的大门外一课挂满了红彤彤小柿子的柿子树。落完了叶子的柿子树,光秃秃的枝头坠着一个个红红的柿子。看得人不由得想去尝尝这些诱人的红柿子是不是像城里超市卖的那样甜,但是肯定不会如《王戎不取道旁李》中写的那样:“此必苦李!”因为在明确柿子树所有权的情况下,即便是软糯香甜的柿子挂满枝头,文明修养高的现代人是不会去随手摘下一颗柿子来品尝的。
又大概走了半小时的车程,终于来到了目的地——家乡的一条小河。远远望去,小河两边的河堤之上,两排高大的白杨树的叶子虽然还没有落完,但是已经失去了往日那种旺盛的生命力。然而,黄的叶、绿的叶、半青半黄的叶子夹杂在一起,竟也有一种别样的美。
往上看,天空高远,碧蓝碧蓝的天空飘着几朵棉花团似的白云。时不时有一群群不知名的小鸟划过天际,转眼只剩下模糊的影子,最终也消失在一碧如洗的天蓝之中了。再仔细听,似乎有大雁悠长的鸣叫。可仔细寻找,竟然没有看到那“一”字型或“人”字形的队伍。让人不由得怀疑是不是它们飞的太高,藏在白云之中了。
来到小河边,发现河水更加澄清。仔细寻找水中小鱼的影子,竟然一条小鱼的影子也找寻不到。让人不禁有些小小的失望。按道理说这个季节是钓鱼的好时机,贴过秋膘的鱼儿更加肥一些。但是,从河道两旁竟无一人钓鱼的情形推测,估计夏日的时候,一些目光短浅的贪婪之人没少下药,这才造成了可怜的小鱼还没有长大就夭折了。
小时候,每到汛期来临。在河水退却的时候,父亲常常在河里布下一道拦河网。网眼有鸽子蛋大小,因此有许多的漏网之鱼会“幸存”下去。然而这几年,不知道谁开始使用一种叫做“坑塘净”的毒药。在河水退去只剩大腿深的时候,往河里倾倒十几瓶的“坑塘净”。不到半小时,满河里都是上蹿下跳的鱼儿。而且,一天之后,河面上到处漂浮着密密麻麻的白色的鱼儿尸体,让人看的触目惊心。这种让鱼儿断子绝孙的捕鱼方式很快就让小河成了一条“无鱼”之河,因此这几年很难再看到有人在这条河里钓鱼了。
不知不觉,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铺满河面,一朵朵雪白的芦苇在一片橘黄色的河水的映照下,也镀上了漂亮的金黄了。让人不由得想起著名诗人刘大白的《秋晚的江上》,那句意境深远的名段——“归巢的鸟儿,尽管是倦了,还驮着斜阳回去。双翅一翻,把斜阳掉在江上;头白的芦苇,也妆成一瞬的红颜了。”
看着眼前照进现实的诗意,心情也渐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