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游桃坪羌寨

记得第一次游桃坪羌寨都是上个世纪的故事了,那次是乡政府组织的辖区内所有企业的会计学习考察。时隔也有20多年前了。其实国道317线,我是常走的,但每次都没有最佳的理由让我驻足停留,就不用说重游了。今天,2019年6月28日恰逢裕丰岩高边坡治理工程的设备需要保养,我就再次来到了这里,它虽还是先前的桃坪羌寨但又超越了先前的自我。它早于2010年被评为“中国十大古村”这也是我不得不故地重游的刚性理由。裕丰岩离桃坪羌寨仅一公里的路程,师傅们保养设备,我就一个人独自来到了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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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坪羌寨,位于理县杂谷脑河畔桃坪乡。羌寨距离理县城区40公里,汶川城区16公里,成都139公里,是国家级重点文件保护单位,九黄线旅游圈的重要景区。桃坪羌寨是世界上保存最完整的尚有人居住的碉楼与民居融为一体建筑群,享有“天然空调”美名。其完善的地下水网、四通八达的通道和碉楼合一的迷宫式建筑艺术,被中外学者誉为“羌族建筑艺术活化石”、“神性的东方古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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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入住的酒店老板娘罗旭花的带领下,我直接来到保留最完整、最具有代表性的,曾经的羌王之家---杨叔家。

      杨叔(羌王的后裔),也就是我今天参观的碉楼的主人。他是一位很健谈的长者,在与杨叔长达两小时的闲聊中,我粗略的了解了一些羌族的文化及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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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杨叔告诉我,“羊”是羌人最崇拜的图腾。因为“羌”字拆解开就是上面一个“羊”,下面一个“儿”故羌人世世代代都认为自己是羊的儿子。他们从小喝着羊奶、吃着羊肉、穿着羊皮……是羊供养着他们。杨叔家每一道门上都用红绸挂着羊头。这个羊头是杨叔早年自己打的野羚羊,自己亲手制作的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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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杨叔告诉我,寨子始建于公元前111年,西汉时即在此设广柔县,桃坪作为县辖隘口和防御重区便已存在,至今已有2000多年的历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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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杨叔家的木床。杨叔告诉我,此床已有1200年的历史了。我很好奇,怎么知道这张床的年龄的?杨叔很认真且略带专业的表情告诉我,只要对木质做个鉴定就可以较准确的判断。这也算是寨子历史的另一个有力佐证吧。 寨子,依山傍水,土沃水丰,人杰地灵,岷江支流杂谷脑河自村而过。该村寨集古朴浓郁的民风民俗,神奇独特的羌民族建筑,天然地道的羌族刺秀和奔放的羌族歌舞,展示着古朴迷离的羌族历史。夜幕降临,篝火熊熊,羌家人围着咂酒、载歌载舞,往往是“一夜羌歌舞婆娑,不知红日已瞳瞳。龙来氐羌黄河头,征程漫漫几个秋”迄今为止,中国境内发现的最古老而又是比较成熟的文字便是3000多年前殷商时代的代表文字--甲骨文。甲骨文中有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关于民族(或氏族、部落)称号的文字,即“羌”字,这更足以证明羌族的历史悠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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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录下这张照片不仅仅是那硕大的马蜂窝吸引了我,还有那储物柜上的大大的红纸墨色字吧。我很好奇的问杨叔,那字怎么发音。杨叔满面的幸福感告诉我,那字也读‘you',但它不是一般的有,它是天上有、地下有、左边有、右边有,满满的全是有!哦,太好了,来年写春的时候,我也会为您写下满满的‘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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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叔的碉楼引来了我这样成千上万普普通通的游客,也接到待了江泽民主席(杨叔家还有一幅他女儿与江泽民主席的合影,他女儿是桃坪羌寨开发的创始人之一)等从中央到地方的各级领导,也吸引了由黄渤、苏有朋、任达华……等影视明星在此拍摄了电影《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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碉楼的正厅还挂着一幅毛主席的肖像画,这是时年九十多岁的刘文西到此一游现场亲笔所作。(刘文西:著名画家,天安门城楼上的主席像和第五套人民币上的主席像都出至于他的作品)

还是让我们重点来聊一聊这被誉为‘神性的东方古堡’吧。它到底有什么样的神韵,让它经历了5.12那样的八级地震,任然屹立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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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心的你一定发现了吧,古寨子的落地就在山脊所对着的位置,而右侧的新城却在山坡的倾斜面。这就是山脉地势,或许你会说这就是一条很适宜居住的龙脉,是的,想必古羌人在选址建房时一定是用罗盘等工具测量过的。顺便聊聊,羌族的释比(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巫师)是非常神奇的。羌族有语言没有文字,释比担负着传承文化的重任,口耳相传的特殊传承方式使释比文化更显神秘和尊贵。08年的5.12新城损失是很惨重的,而碉楼不经意间你根本发现不了它的那丝毫的变化。杨叔带我参观了他收藏字画的房间。早年间,为了挂着的字画更凸显它的美,杨叔特意把这件屋子进行了美白粉刷,也正因为有了这白色的墙,你才会发现那细微的浅浅的的裂痕。(这也算地震给予它的遗迹吧。)我问杨叔,08年的地震碉楼是如何抗衡的呢?杨叔告诉我,这得益于先人的智慧。他一边讲一边用手指向那一道道的墙。在他的指引下,我细看,才发现,居然没有一道墙是直面的,墙面不是倾斜的,就是凸出的,或者是凹陷的,难道这凸凹的墙体如弹簧般具有减震的功能。杨叔还告诉我,他们的先人修建碉楼不是一气呵成的,是修建了一层待房屋干透,也待建二层的材质备齐才开建二层,以此类推逐层递进。这即是物资匮乏的无奈也是无形之中让建筑的房屋更加坚固了。还记得先前那幅羌人祭拜蜂巢的图片吗?羌人碉楼的建筑和辛勤的蜜蜂筑巢可堪一比!

碉楼的神秘还在于它的门锁,是木质的。且在筑碉楼时锁就已镶嵌其中。记得很小的时候,我们家的土坯房门上的内扣也是木质的,但它是可视的,一点都不神秘,也仅可以从内面关门时用。而碉楼的门锁内外都能把门关住,且这个门锁不仅具有锁门的功能,而且还兼具报警的特效。让我来简单描述一下这个锁吧,根据防盗的级别不同,它分为三孔的、两孔的和一孔的,锁是在修建时就早已镶嵌其中的,当钥匙插入锁内时,你必须不停的上下抨击锁内的孔眼,一旦钥匙与锁的孔眼匹配时,你必须瞬间立刻将钥匙从锁内拔出,快而准的完成这个开锁的过程,因为有抨击声,所以我说这样的门锁自带报警功能。一孔、二孔、三孔的门锁我都试了,在试的过程中,你会发现其中的奥妙与窍门,乐趣无穷!

碉楼的神秘还在于它是户户相连家家相通。在杨叔家侧厅的一间屋子里有四道门,一道是主厅进入侧厅的门,一道是侧厅进入卧室的门,另外在一面墙上还并列着两道一大一小的门。闲时这两道门都是关着的,杨叔家“关”邻居家“扣”左右邻居都是独立的个体。偶尔开开小门,左右邻里互相往来,一旦遇到外敌入侵,突发事件,就大门敞开,全寨上下畅通无阻,给入侵者一个偌大的迷宫。

碉楼的神秘还在于它的每一间屋子都有一个逃生通道,且与水源相通。生命是不可缺了水的,记得5.12的纪录片,那位幸存者在最为难的时刻从滤了自己的尿液,只为获取那一点点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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碉楼的神秘还在于它不仅适宜居住而且还是很好的防御堡垒。从碉楼的最底部暗沟处就可以不出门到达碉楼的顶部,且每一层梯子都是活动的,一旦敌人入侵,羌人爬上碉楼顶,收起旋梯,敌人是很难达到碉楼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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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层碉楼四方都有对外的观察孔,外面很难窥见里面,但从内向外观看却是一览无余,多么好的军事防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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碉楼的神秘还在于它有独特的火塘文化,一年365天无论寒冬酷暑家里的那盆火都是点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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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塘不仅是羌族日常生活中重要的生活设施,你一定会问,现在的桃坪羌寨早已通电通气,为什么还是重要的生活设施?为什么每天还要点火盆呢?杨叔告诉我,这传承的不仅仅是一种以火为核心的凝聚文化,同时还是古羌人游这里面还有很深奥的科学意义。你一定和我一样的好奇吧!杨叔告诉我,羌人碉楼的原材都是碎石、黏土、和木质,而这其中的木头随着时间的推移必定会有蛀虫的侵入,而烟熏就是最好的防御办法。火塘文化还是当今羌族社会中的文化遗存。在羌族的精神世界中,火塘既是羌人与祖先、神灵沟通的桥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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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蕴含有丰富的宗教内涵和人文情感,对羌族传统社会的发展进程具有重要的教化作用,提升了羌族人的民族凝聚力。

关于碉楼的神秘应该还有很多很多,只是我所了解的仅此而已。

如果可能我愿再次踏寻这片神秘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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