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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在肆无忌惮的寒冷里,迈着魔鬼的步伐,张牙舞爪的来了。
穿堂而过的寒风,让人一瞬间头脑清晰,寒毛直竖。
今年的我早早就和寒冷杠上了架,两个脚上已经冻起了小疙瘩。
一到晚上睡觉的时候,就痒痒的,脚趾头都伸不直。
Ⅰ
今天睡醒的时候,是在关掉了无数个闹钟之后。
窗外下着小冰雹。
院里的水管又被冻了。
这绝对是进入冬天给我传来的最大噩耗。
老陈一个电话打来,我便戴上帽子、口罩、围巾、手套,浩浩荡荡的出了门。
折腾了几个小时。
回来的路上,突然有些胃疼。
拐到道里边那老两口那,要了一份茄汁面。
老太太在给我做饭,老爷爷在一旁看那种手提电视。
我站在棚子下面,看着冒起的烟雾弥漫在空气里,突然就想起了很多年前的事情。
以后,我应该会有更多更值得记忆的从前吧。
Ⅱ
前天晚上我值班。
语言上的歧义让我阴差阳错的跟派大星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视频。
一直很羡慕派大星。
只身一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工作生活。
她的顺其自然和坦然乐观,让我这种时不时觉得很丧的人,超级羡慕。
我说,一会挂了视频你肯定特别落寞,突然间安静下来没人理你。
她笑我,对自己的影响力超级迷之自信。
之后挂了视频,原来,感到孤单落寞的人竟然是我。
其实,我觉得真正的朋友应该是,你想要和她分享你生活里一切有趣的事儿。
只要能凑到一起,几乎就会没完没了的说一些琐碎的闲话。
不知道说了什么,总之就是觉得时间过得特别快。
等我们意识过来的时候,视频电话已经打了五十多分钟。
我说我有强迫症,打够一小时再挂。
于是,又开启了一个全新的话题。
开完视频,才想起来要去发反馈表。
站起来的一瞬间差点没疼死,冻伤的脚在温暖的屋子里待久了之后,便开始隐隐作祟,走起路来,一跛一跛的,居然有些疼得想哭。
昨天中午立马把雪地靴找出来,护着我的“小脚丫”了。
Ⅲ
值班结束,收拾完东西,打卡离开的时候,九点多,室外温度-1℃。
创业大街的广场上,一群阿姨们还在欢快的跳广场舞。
这么冷的天,让带着围巾哪怕有一点点风吹进脖子里都会想尖叫的我。
真的,佩服得五体投地。
我想破脑袋,才想出来了一点点的意思,应该是在家里太无聊了,出来解解闷,还能有人陪着唠唠嗑,欢脱欢脱。
这样一想,她们风雨无阻的坚持一下子就理解了。
忽然想起了,在广场过道里吹萨克斯的老人。
之前晚上散步的时候,我都会在那里认认真真的听一会儿。
可怜我这个五音不全的人,有时候听旋律干着急,就是想不出来是什么歌。
老人从最初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在那里吹,到最后吸引来了志同道合的人,几个人一起演奏。
真的很棒。
莫名觉得,他们的状态特别好,有一种享受时光的安然。
有趣的灵魂,真的万里挑一。
Ⅳ
对了,想起来一件让人很开心的事情。
周四下午,突然收到了一封来自南京的信。
我自是知道寄信的人是谁,所以没有立即打开,想一个人的时候再看。
等到下班回家吃过晚饭之后,才想起来包里放着的这封信。
我小心翼翼的把信拆开。
有多少年,没有拆过纸质的信封了,好像不是这个年代该做的事情。
那是十多年的老友去南京散心,途中寄给我的心情。
说来搞笑,当天约我的时候,告诉我不要发朋友圈、带好身份证、吃住全包的时候,我差点以为老友被拐进了传销组织。
到头来,是我过于疑神疑鬼了,真真是有些惭愧。
信上说,她在南京,感受着只属于南京的风、雨,有些冷,在一家面店被自己掏钱买的热腾腾的饭感动的流眼泪。
文字真的很神奇。
我从她的字里行间里,感受到什么叫真诚相待。
有一个人,在异乡的街头,心里挂念的人,还有你。
我们两个像是悲观却又愿意互相取暖的人,然后互相支持着对方能够朝着有光的地方走下去。
昨天聊天的时候,她说,我们一直一直在一起。
我快速的回复:一直一直在一起。
这是一个承诺。
我想用余下的所有十年赌一赌。
和她。
和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