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山,并不是因为它的不朽;偶然以山自喻,也不是因为它的巍峨岿然。最初的喜欢,是因为觉得它是寂静,而沉默的。
沉默,不是一种美丽,但却可以是一种并不洒脱的淡然。寂静并非是娇小,也可以是博大的虚怀。山,在我的意识里,在我的眼中,就是这样的。
山之生,是一种永久的遥想。既不在我们的眼里诞出,也不在我们的眼中茁壮。它的生命,就在自然的一呼一吸之间,平稳而悠长。
山是有生命的,它能因天地变色而振动,也能因草木的哭泣而铮然。天地之间,云蔼缠绕,却如同涅槃的菩提,自修,自悟。
由内而外,由骨到情,山又是一种执着的。执着于内心的朴素,安然与处世的简单;执着于情结的浑然璞归,平淡于人世的目光。
百鸟惊林,兽逐稚跳,叶落花开,霜打雪妍。不尽的蹉跎,无休的沧桑,山,坦然的消瘦着岁月,磨灭着孤独。这是一种勇气,也是一种快乐,是无谓的不惊不变,不扬不抑。
这种寂静,不郁闷,不喧嚣;不焦躁,不流溢;不轻浮,不飘逸。这种寂静,是不逃避的,不雕琢,不粉饰,不拘泥于人们目光的俯仰,不相生相克于寂灭的无奈。恬然,而清淡的味道。
这种味道,无色无相;这种寂静,不生不灭。即使山真的随着生命而销无,这种与生俱来的寂静,也是永远的一种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