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梦记(十一)

像是一个边缘稍稍发了霉的回忆,整个梦境都蒙上了灰尘,我看到的景色人物都带着些历史沧桑感。

梦里的我好像是在上大学,然后经常去附近的书店看书买书。我走过弯弯绕绕的小路,经过留下水迹苔痕的骑楼石柱,偶尔看到有人在理发店外面剃头,零零散散有人骑着凤凰牌单车路过,也有汽车的踪影,人不多,我一个人目视前方坚定地往一个地方走去。然后就来到了书店。书店里头有点暗,外头没有摆摊,书都在里头。我毫不犹豫进去,又随意站在一个已经有了点铁锈的书架前浏览着各种各样的书。我拿起来了一本侦探推理小说,上面是一个我很熟悉的作家,翻阅的时候无意中从书架上的反光的玻璃看到了后面有人,鬼鬼祟祟地盯着我。然后我拿了几本书付钱,快步离开,后面的人也紧随着,我特意不走大路,绕了几个小圈,就是为了看他是不是冲着我而来。

然后那人也跟着我兜圈。我突然心跳加速,危机感十足,在一辆汽车从我面前慢行经过的一刹那间,我从车灯里看到了背后的人抽出了刀。

同样的背景色彩下,我跟一个同事一起来到了邻近上海的一个小地方上班,每天工作在浙江,傍晚返回上海。这边的记忆有点零散,好像是在一个住宅楼似得地方办公,地下一楼。我们在里面开会、上网、看电视、聊天、吃东西。说是上班,都是一大屋子的人在里头玩,男的都在玩游戏,玩游戏玩得女朋友的话都不打听。然后傍晚我们要走了,回上海,没有车回去,我们借了一辆自行车,一个骑车一个被载。但是这个地方不允许自行车载人。我们在路过了一些平和安逸的人家,在一个有着开放院子的楼下,在即将穿过上海与浙江的分界线的时候,与别人撞了车,引来了大批围观和要求赔偿的民众,还惊动了警察。我们就下来了,跟着一大堆人蹲在那院子里,让警察挨个审查。结果我刚蹲下来,原本跟我是恋人关系的同事先骑车自己越过了分界线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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