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峦山有个好处:能识树木。上山路旁两侧,行道树木都挂个小蓝牌子,上面姓甚名谁哪科哪类开什么花儿,写得清楚。这样的地方,我记忆里就寥寥几处,无外乎是哪哪大学或哪哪植物园。
况且平峦山做得细致,不论你打哪儿上去,蓝牌子是隔几颗树就有的。平峦山只是个公园。我从前以为深圳是没有文化底蕴的,现在不敢这样想了。
所见的几种树木有很值得一提的,恰巧都极艳丽。
舒婷讲《致橡树》:“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做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从前我读诗时想的木棉,就应该是长成了树木的棉花。它木质疏松,花开绵白。
但不巧,不是这样。木棉虽然木质轻软,但外形硬朗,底部树皮有棘刺。开花时无叶,花大而红。时值好春,正看见高树/数一片飘红。它也叫红棉。
木棉种在山下,在马路边开的旺,山上少,而且还只是花苞,所谓“山寺桃花始盛开”是了。山上开火焰树花,树上有葱茏叶子,但遮不住,满山就那几点红,贼显眼。像我们江西的映山红。(映山红是小灌木,不扎树堆里,扎树堆就看不见了。)
凤凰木没开花,但“叶如飞凰之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