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9.6

昨晚带的饭，特地留作今天的早餐，馊了，又饿了一上午。

2004.9.16

这些日子还是好漫长，也还是想回四班。

晚自习第一节老师没来，快下课时班主任来说什么改革。据说有三个三年级的女生几天没吃东西，但那跟我们有什么关系？说为了我们的身体健康每星期要交九块菜钱，再存一块到饭卡里，打一餐减一毛。“九块钱交上去吃也好不吃也好，菜你买了不吃就倒”班主任说，哈哈哈哈，天哪，我的老师我的校长，你们怎么能这样，你们想过没，饭堂的菜跟我煮的猪食一样难吃，没有油水的水煮菜，连茎都没挑，还一块一餐！我怀疑他们拿钱去给新办的民族班！但别人说不是，民族班上级有给钱，我又怀疑拿去建房子，上次校长说过把女宿楼旁边的地要回来，又或者谋取私利......重点是我家已经山穷水尽了，你们不能雪上加霜啊！

（这个学期的校长已经是我上一任数学老师了。

不知道这个计划后来实施了没，如果伙食有改善，实施了，如今看也是极好的。2020.8.2.29）

2004.9.26

跟母亲要十二块生活费，母亲说，“只剩下十一块了。”又说：“如果这个月电费再多一电的话不知道上哪去找了。”

要中秋了，也不知道今天的中秋怎么过。

回到老屋，八仙桌上供着六个五毛一个的面饼，出门时，祖父叫我拿一个。

（每周十二块的生活费，在一段时间里成了一些长辈的谈资。可我并不以此为豪。去掉四块车费，我剩下八块钱。什么味道也没有的白米饭早餐真的一点也不好吃，那水煮的青菜甚至没有盐。

缺衣少食的整个“那时候”，花一点也怀念童年。偶尔有吃的，我像记账一样一一记下。花看了我的日记，说真羡慕我小时候，常有糖和一毛钱，她一定没有计算，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除了有糖的十指能数的日子，其他是没有的。她也只是没有记下她也屈指可数的而已。2020.8.29）

2004.9.27

晚读时，班主任进来，说明天中秋，在城里的或家近的同学可以回家，但明早七点之前得回校。

下课后，去问了倩和月川她们回不回去，她们都回去，差我一个。我也想回，可我舍不得来回的车费。用掉后更不够了。

2004.9.28

纠结了一晚上，最后还是写了请假条。但老师说要有电话，让家人来接才行。我没有，应该不会批了。

下午第二节下课，同班黄红贵说老师批准了我的请假条，赶紧问她跟谁拿请假条，就让我去问韦凤君（同班同学，做过一学期同桌），可韦凤君的请假条上没有我的名字，回到宿舍后失望的跟黄红贵说，她骗我。这时有人补充说看到有一张请假条上写有我的名字。回到教室后，又去问了好多人，说在蒙凤珠（后来的副班长）那，只是蒙凤珠是谁？

第三节没上课，人都快散了，真着急，看到每一个同班认识的都跑去问谁是蒙凤珠......问了一大圈，原来那个个子高高，皮肤偏黑的女生是蒙凤珠啊，还好在她们出去前找到了人。

可惜了，只托何艳春（同班同学）帮我把中午蒸的饭拿回来，听说今晚饭堂加菜，免费的，按饭盒给，没来得及去打，给别人吃也是好啊！便宜饭堂了。

纠结了昨晚一整晚，上午忙活了那么久，终于回家了，开心！

先回老屋，祖父不在，花之前说今天一定要上街，不知道有没有来翻我的东西......

到上面，见祖父在洗手，他们已经快吃完晚饭了。

看完动画片，到楼顶帮他们收牛粪。母亲让我去小公家要猪食，喂完猪，上去“开袋”。

天黑后，洗好澡，去找丽蕉和柳忠了。一晚上和她们到处瞎晃到了学校。后来来了一群男生，我就被所有人冷落了。

十一点半，好困，明早要早起，约好今晚在丽蕉家睡，明早好上学。可她还不愿回去，就先回家拿东西，真好，今年还有两个豆沙月饼可以吃！没舍得立马吃掉，留去学校慢慢吃。

又到倩家转了一圈。有些无聊，见差不多十二点，去找丽蕉回去睡觉了。

（想着旧班级和对新环境的抗拒，所以一个月了，新班级的人才认了一小半......

“开袋”，是人工种植平菇的一道工序。2020.8.29）

2004.9.29

蚊子多，脚又冷，没睡好。

天才擦亮就起了，这才想起饭卡在家，跑回去叫祖父开门，实在不好意思我也不想打扰你睡觉的......

出发前发现，千小心万小心，我的月饼还是被压扁了，还有蚂蚁，问奶妈要了个干净的袋子，吹了好久才吹干净。

（据说小时候我哭得厉害，母亲又不在家时，祖母偶尔会把我抱到莎姐姐家，让莎妈妈给我喂奶，及父亲继莎奶奶做母亲的关系，莎妈妈很顺的就变成了我的“奶妈”。她家在丽蕉家旁边，离老屋也很近，那时大山里的邻居，每家离得都很近。还很小很小的时候，我经常听到上一家的伯母喊彦哥哥，我常以为是叫我，便总高声去应和，她叫一声我应一声，我还奇怪，怎么回事，我都应了还一直叫，那时候傻，不知道叫的不是我，这样莫名其妙的应了很久很久后有一天二哥在，然后他笑我说叫的不是我，后来又经过几次后才知道有时不是在叫我[捂脸]......2020.8.29）

2004.9.30

肚子疼了一早上，疼得冒汗，早饭也没吃，疼的劲都盖过饿的劲了。

我的天还演变成拉肚子！刚才下课的十分钟不是刚蹲了十分钟吗，拜托现在上课中，回去，乖一点.............屁兄不要这个时候来凑热闹了啊......你这个屎的帮凶！叛徒！......

也不敢放屁，我怕是屎...................下课铃一响，老师还没走我就往外冲...........

直到中午才好了许多，就是有点虚和饿。看见柳忠，问我中午怎么没去她们宿舍吃饭。肚子疼，今早饭都没蒸......

放学回到老屋，把没舍得也没来得及吃的月饼放在桌上，去了趟厕所出来后见“阿黑”在蒙头吃什么，突然想起我的月饼！！！我的月饼啊，最喜欢的豆沙月饼啊，多好吃的豆沙月饼啊，一年就只能吃一次的月饼啊，一次只有一小块的月饼啊，我还没尝呢竟让狗给吃了！心疼啊，疼啊......又只能拿肚子疼的幌子安慰自己，只是以后不管是什么，都要把好吃的先吃掉！

到大榕树下，见大哥和两个舅婆家的表哥表姐聊得热闹，街上亲旧总狗眼看人低，见如此热闹，就不打扰他们了，也没和大哥打招呼。

（那天是个大晴天，秋高气爽，风有些干燥。每节课都在盼铃快点响。我记得下课铃一响就往厕所狂奔，每节课都往厕所奔的身影......幸亏我们离厕所近......那不是厕所，那是解救场！

我的月饼......那年中秋，有一个豆沙饼，和一种土月饼，五毛钱一个，祖父买了六个，一人一个。小时候特别喜欢豆沙，舍不得吃，所以留到最后。我还记得那天回到老屋，把它放到那张高高的八仙桌上就冲厕所了，旁边有椅子，所以它应该是跳到椅子上，上去叼下来的。虽然被狗吃了，但我没揍它，只是一边看它吃一边叹着气自我安慰。2020.8.29）

2004.10.1

不知道哪又修墓，下午在二姐家吃饭。

饭后，到二哥房里拿了书后，跟大哥说了一声。等我再去找大哥时，他已经睡了。

祖父收集了一些塑料瓶子，放在大伯家三楼的楼梯上，让我上楼把角落里那一袋塑料瓶拿下来，改天拿去卖，伯母正在上面吃饭，也听到了，我想，她一定在骂祖父那点瓶子都不忘记拿走！

修墓人多，也还是和街上的小表亲玩了，一起“对付”合龙的大孩子们。

他们都回家后，也回了老屋。祖父让我把一个柚子两个月饼四个梨拿上去。今天扫墓的祭品。

还有二十来步进家门，“啪”袋子破了，东西都掉出来了，柚子滚了老远......我......

月饼和柚子被我们分了，我这两三瓣柚子才刚到小学就被他们分了，只剩下一块.........

2004.10.2

从今天到往后的几天里，要完成泡草的重活。花、城、母亲把旁边的稻草放进天井的石灰水里，他们踩上去，浸泡5-10分钟后我捞出来，母亲再把沥得差不多的湿稻草搬到内室去。好在旁边还有台动不动就没信号的电视机，播着精彩的电视剧，抵消了少许身体上的疲倦，把浸湿踩实的稻草从水里捞起来真的很重很重，我没有力气。

2004.10.4

几天，母亲找来一把比较轻的小梯子，让我把是稻草搭在上面，然后和她一起抬进去，出来时再抬一梯子干稻草出来。虽然也干着，但发了脾气，因为缩短了我的休息时间，工作量还加重了，真的好累，好累好累，我真的没力气。母亲问我是不是恨她，我没说话。我心里是埋怨和恨意，它真的很累很沉我捞不动，每次抬那堆湿稻草我觉得人都要一起坠到地上了！

下午，花上去把电源关了，城上去如厕时发现的，难怪每次我休息时都没电。我刚拉上去，不一会她又给拉下来还躲了起来，气死我了，你是不是想打架？！

（虽然那时候我们存在抢台的情况，但现在这么看，花似乎是在替母亲“教训”我。

我知道母亲很辛苦，但也请原谅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她承受不了那么繁重的体力活。如果放在现在，结合当时的人力物力，相信我，能想出更加高效省力的办法。不对，不记得是这一年还是下一年，我真的想出了更加省力、高效的办法——去借来伯父的斗车，把天井上沥干水分的稻草都弄到斗车里，一次拉高高的一车。

也从不否认，做的一直没有花好，也没有花的孝。2020.8.29）

2004.12.5

切了一上午土，中午刚一宣布休息，虽然害怕父亲回来见没煮菜会挨骂，但还是和花趁这间隙偷跑到甘蔗地里偷甘蔗，花：“你要带点去学校吗？”，我：“不带，回家我就把它吃光！”

左瞧右看的，挑了八根看上去极好的，唰唰两三下砍完绑好，然后一人拎一头，动作要快姿势要帅，步子得快，不能抬高，免得被人发现，干脆利索的扛回家，全程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哇嘎嘎嘎......

回到家，见父亲未归，心全放下了，哇嘎嘎嘎......

（小时候的我们经常吵架，但至今我都觉得我们也很默契。）

2004.12.10

晚饭后，听他们闲聊三哥的糗事，真有意思，哈哈哈，三哥怎么那么好笑！洗脚，换了衣服，回老屋去。

到“桥泉”边见金红姐家边上的地里有火光，就走过去了。丽蕉和倩，正茂（同龄人，老屋对门阿公叔刚的孙子）一群人，烧窑红薯，意外的三哥也在，在帮他们烧火，想起刚才爸妈说的糗事，就问三哥，竟都是真的，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不一会，三哥突然说：“是大姐和二哥！”，丢下烧火棍就跑，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跟着跑。

是大姐和二哥回来了，刚才叫开门，三哥听见了。

二哥见我也拥抱了一下，就一起上楼了。

（那时到底说了什么糗事，精彩部分怎么没写呢.......听别人的糗事总是一件让人喜闻乐见的事[捂脸]，我也记得听爸妈讲述的时候超级好笑，但是具体说了什么完全不记得了。2020.8.30）

2004.12.11

一连几星期，每周末回来一天到晚都要跟这些泥土打交道，今天终于切够土了！刚只听说差不多切够了，一高兴，还没切完就跟花和月飞计划着一会去偷甘蔗！嘿嘿嘿嘿嘿~

钻甘蔗地里，月飞砍了一棵，吃了起来，然后到外面等我们了。

砍了六根就出来了，等我们出来时，正好被兰德表姐的爹逮个正着，月飞也真是，让她在外面帮忙看人，真会给人掉链子！他破口大骂起来，还说要去告诉老师，听他这一说，心慌，他不会真的要去告诉老师吧......空着手回来了。好歹也亲戚，也就六根甘蔗至于骂到家门口吗！气死我了！

（那几年，旱地收完玉米后，会有人来承包种糖蔗。那一带的农作物只有水稻玉米红薯，和母亲怎么也种不好的土豆，也没有什么水果，物种并不丰富。在万物衰败的冬天，那片绿油油的甘蔗地，在一段时间里确实让我们垂涎。

只是这次偷甘蔗的剧情翻转得让人，很气，但看自己日记本上写的大章篇幅又觉得搞笑......2020.8.30）

2004.12.12

母亲真是说话不算话，昨天说好的今天可以玩的！现在估计早忘到哪了！不过现在也没什么事，帮你洒水就帮你洒水咯！

午饭过后，到房间里缝了两个“拇指套”，等蘑菇长出来后，采摘时带上，两个指头就不会留下脏脏的泥印子了！

一会儿，听见母亲在下面问城，我和花在哪里，我没答应。一会下去洗头时，一见我就开始骂人.........等我看到花叫她回来，语气也很差，不过她没在意，兴许是刚才玩得高兴了，兴许是没有察觉我的不爽。

（...................................唉。2020.8.30）

2005.12.31

好久没写日记，我可真懒！

倩也买了一本笔记，为了防止自己偷懒，特地都写上了日期！

草菇从填完土后，第一个星期回家，从土里看，已经能看到一点点白了！等再回家时，又多长了一点！

今天在外面瞎逛了好一会，见花回来也才回去，不见母亲在，花说她去卖蘑菇了，我们家的蘑菇能采一小篮子了！

2005.1.1

在家看家。

中午，倩妈妈和梅影（倩的妹妹，跟花很要好）来，买蘑菇，花去采了。几分钟，巴独的一个叔叔也要买一些，放下洗到半的衣服去采了，因为没关门，他们也都一起进来采了。一共卖了十元零两毛。因为倩妈妈、梅影，和那位叔叔摘后没有把土填回去，母亲回来后把我和花狠狠责骂了一顿，并强调以后不许让人进去，后来父亲还在门上写着：菇房禁地，闲人止步。

（人工种植的口菇，如果不把土填回去，或者采摘不慎，那个地方的蘑菇就会枯死，如果死去的“胚芽”没有及时清理，其他的也会一起死，挑拣芝麻米粒大的成片的蘑菇，是一件磨人的事，对尚小的我们来说，是件很痛苦的事。2020.8.30）

2005.1.25

宿舍灯突然熄了，接着晚自习预备铃响，丢下手里的衣服和几个同学跑出宿舍，才跑出几步，右鞋掉了，回头捡，“刹车”过急掉头速度过快脚上不仅有洗衣粉，地上还全是水，地板吧平时还被我们蹭得光滑，摩擦力比其他地面要小不止一点，呲溜一下，脚下一滑，得！“扑通”！

伴着我的一声“啊！”人仰马翻的下去了，妈呀！我的屁股啊！！！！开花啦！！！！痛死我啦！！！！！！摔倒的整个过程又如行云流水环环相扣一气呵成，专门等我一般！

然后捂着屁股爬起来继续往教室跑，裤子又湿又脏站了一节晚读后，赶紧回去换。

（hhhhhhhhhhh.........

怎么就没写太多在学校的事呢，多想记得更多那时在学校的点滴啊。只记得那时很快乐。

我喜欢独处，和喜欢热闹。后来却发现，原来我只是喜欢在人群里偶尔的独处，也发现原来以前，我身边一直都有好多人陪。

想起了牛奶咖啡的《越长大越孤单》。

那时，我一定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一个人吃饭，一个人走路，一个人生活，一连好几天没有人可以交流，而这样的日子，多到我都觉得这辈子就这样了。2020.8.31）

2005.2.2

考完试，学校组织看电影，钱老早交上去，终于给安排了。《狼牙山五壮士》和《小兵张嘎》。放到半，跳闸了，便跟利丹还有几个同学一起去了教学楼老师办公室，看分数出来了没。

等回到操场，凳子全湿了，没法坐了。跟利丹玩闹斗嘴，全宿舍就我两嗓门最大，叽叽喳喳笑着吵到熄灯，开心！一开心就睡着得特别快。

（利丹是当时的同桌，玩得特别好，这个皮肤略黑，单眼皮，头发微微自然卷的瘦小女生，我们玩了两年。一起上课，一起做作业，一起讨论，一起玩笑，一起洗衣服，和其他女生一起吃饭，一起打闹，周末才能出校门，每天教室，饭堂，宿舍的三点一线的生活没有枯燥乏味单一，生活被我们搅合得充满乐趣，每天都是哈哈哈哈哈，快乐是2²+

我们认真上课，开心嬉戏，会默默努力，我们知道我们的目标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所以我们会经常提问，问着问着又笑成一团，我的英语也还是不好。

期末考试考了多少分？长大的我们，我希望“让自己开心点”这件事，不要总是考零蛋就好。不及格真的无所谓。在这件事情上，我要怎么做才能不总是零分，我要怎么样才能让自己稍微好一点？哪怕一点。2020.8.31）

2005.2.8除夕

今天爸妈的计划是，让我和花到巴独去卖蘑菇的，只是后来又不需要了，而且他们很早就卖完回来了。

傍晚，被安排去祭神，出发时让去老屋祭祖宗的城一会帮我从老屋那拿香烛和纸钱送去给我，父亲正煎鱼，说：“到伯父家要些不就可以了嘛？”

伯母那么厉害，我怎么敢......于是把东西先暂放月川家，自己先回老屋拿了香烛和纸钱。

就月川一个人在，月飞去南宁了，开学才回来。她要到厨房煮面，让我放到厨房去，客厅没人，海燕家的猫会来偷吃。

神社里，把东西拿出来一一排好后上完香，去帮父亲买了一包烟，一块酒钱，一块钱鞭炮。鞭炮一会烧。

二哥见我，让我明天把他家的鸭子也拿上去一起杀，鸭毛归我们，还有一块钱！不要，鸭毛太难拔了......让我回去问花愿不愿意。

过年真好，有瓜子吃~~~~~

我在厨房烧熬红糖的水。城和花玩一圈回来了，高兴的跟我说：“大哥给我们每人三包小零食，放在供桌上了，你上去就能看见~~~~阿公还给我们每人两块压岁钱~~~~~”喜滋滋的~~

水烧好后，“妈，可以了”然后忙着到外面砖场放炮，直到母亲把糖熬好，叫我回家上楼把爆开的米拿下来。

刚出锅的爆米花又香又甜，做好后，锅里还剩一点，母亲说那点就不要了。我越看越可惜，就这样给猪了吗，好浪费哦.....让我吃了吧！

找了两个干净的塑料袋，装了祭祖的米花，到了老屋，摆放好，拿了我的三包小零食，就到祖父屋里，一个人看春晚了。不知过了多久，去春蕾家看，那人多，等十二点跨年。

随着新年的钟声慢慢靠近，应该高兴才是，烟火在绽放，烟火下的人都那样兴高采烈，我却觉得很空。刚下来时带了少许烟花棒，却一点烧的兴致也没有。

烟花看得差不多，该回家了，祖父一个人在家一定也孤独。

自从他自己吃后，消瘦了，我有些心疼，如果秋不回去，是否会好一些？可不可以不要让身边的亲人或朋友离开？能不能回到小学时的新年的气氛？

回到家，和祖父坐在电视前，谁也没说话。

看完春晚，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