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钟响的时候,我一点都不想起床。并不是因为冷,暖气一夜没关,室内的温度并不低,只是觉得有些没有睡够。
冬天总是这样,喜欢眷恋,眷恋被窝的温度和躺在上面的舒适。
伸手去拉窗帘,看着昏暗光影里有些白皙的五指有些发愣,额!今天,我二十二岁了,岁月催人老啊,好像我昨天还是一字开头的年纪,今天就在奔三的路上,一去不回头了。叔叔说岁月催人老还不适合我这个年纪用,他总是这样,没有幽默感,还一本正经的企图纠正我的错误。
刷牙的时候看着镜子里面满嘴白色泡沫的自己,刘海睡了一夜有些,张扬来着,用手压了压,毫无效果。索性就这样放任它,反正等会洗脸会打湿的。一直觉得留刘海是件有些麻烦的事情,但我又不愿看见自己没有刘海的那一张脸,自相矛盾的自我选择。
靓靓打电话来的时候我正在上班的路上,风吹的我实在不愿意伸出手来接电话,还是接了,她睡意朦胧的跟我说:生日快乐。想着每次都记错她的生日,我对自己也是够无语了。一年十二个月,我有十一个月是记得她的生日的,偏偏她生日的那个月我就记差了,每年都是如此,而且还谜一样的认为她的生日就应该是我记得的那一天,她每次都给我解释很久,以证明是我记错了,好吧,其实我很少犯这样的错误的,真的。
这几年几乎都是我自己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生日,前一个星期就会有人提醒我,你要生日了。我有时候都十分的怀疑怎么会有那么多人记得这件事,爸爸说是因为大家关心,有些有压力呢,因为我总是记不住,又不太好意思直接明目张胆的问人家你几号生日,总觉的这样有些赤裸裸,坦荡荡。
下午Z找我聊天,她今年大约是有些不平坦的,公司破产,恋情告吹,大约就是所谓的爱情与事业双双失落,不过坚强的姑娘总是会坚持下来的,无论生活几多艰辛,17年总算有了一个新的开始。
她跟我一样是独自出来混的姑娘,只是比我早来了好几年上海,以前我们住在一起的时候时常会说到过去,她总是用自己出来上海的三两年来宽慰我,我们两坐在窗台上晃着腿看着对面被爬山虎染成了翠绿色的历史悠久的老房子,现在回想起来好像不是去年夏天的事情,而是某个岁月久远的青葱年少,因为回忆里带着夏天才有的凉凉的汽水味。
她问我:明年还来吗?
我说来。
她说她不想来了,但又不知道回去的路在哪里。
我想我是懂她的无力的,还是那句话,生活永远比我们想的要困难,我们也远比我们想的要坚强。生活总是在悲欢离合里面往复循环,时而顺遂时而艰难,我们在顺境里一帆风顺,自然也要在逆境下应对自如。
我有很多次都会被问道,关于以后是在上海还是回长沙?
我几乎每次都说:还没有想过。
其实我想过的,只是都只是一个人想想,我害怕此时将话说的太满到时候真的无路可退,所以很多时候我保持沉默,缄口不言。
大约每个出来混的都免不了被问到这样的问题,混的好的自然随意而为,差强人意的一笑而过,我大约是后者。
掐指一算,我来上海一年多一点,时间不太长,感觉被问这样的话题好像太早了一点,我也不是一个做事做到一半转身就离开的人,既然来撞了南墙,不用点力就转身好像不是我的风格呢。
越来越不喜欢周围的人磨磨唧唧的了,妈妈说开始缺少耐心了。嗯,大约是的,是觉得有些心浮气躁了,看到一篇文章说吃巧克力之类的零食会患癌,有评论说依照她现在这样的饮食应该活不到患癌的年纪。有些莫名戳中笑点的感觉,一个人咯吱的开始笑了起来,我想我有时候这样喜怒无常应该也不会活到患忧郁症的时候吧。
和C约了一起吃晚餐,她下个星期回家,再见面也是明年了。她一直是海底捞的忠实铁粉,对于海底捞简直是谜之喜爱,有次周六我们去吃排队排了两个小时,我都怀疑海底捞要打烊了,海底捞的排队点心都差点把我吃撑了。早上就提醒她记得预约,她说星期一人不会多,不用约,下班的时候给我来一句说预约满了。让她换个香天下或者其他的,死活不肯就执着的一定要去海底捞,还跟我说她自从有了上次的排队经验已经有心理准备了,我,想动手。
新年的时候芳姐问我,2017年的时候对自己有什么期待或者计划?
我说想租个房间自己改造,改造成自己喜欢的模样。有的人理解,有的人不理解,理解或者不理解都没有关系,我并不在乎,我会照着我心所想去做我想做之事。
我说想找个欧美国家沉淀一下,总是想去不同的地方,见识不一样的风景,收获不一样的自己。很多时候因为外界因为自身,一直束缚着自己前进的脚步,然而我希望17年的二十二岁我会更加勇敢一些。
横竖都是贰的年纪,那就借贰之名,一直随性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