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顾耀东煎熬的几天内,沈青禾找过他,二人在顾耀东家的小天台上进行了“亲切友好”的交谈。
一关上天台的门,沈青禾就给了顾耀东一巴掌。
顾耀东并不吃惊,也没有摸自己火辣辣的、有清晰手印的脸庞。
他没有做任何反应,似乎软硬不吃。
沈青禾看他烂泥扶不上墙的这副样子十分来气。
她不得不再次质疑夏继成的眼光。
呵呵,什么发光的金子,那块金子离开他夏继成就不发光了。
这意味着什么?夏继成在顾耀东身上花费的心血就白白浪费了。
沈青禾越想越气,她不明白夏继成看上顾耀东哪一点了,处处照顾。
她努力平复心情,压低声音说:“没人给你留那么多时间让你准备,要迅速投入到工作中。”
“你看你现在的形象,怎么?想让夏处长知道吗?担心你?嘁,我看他直接踹你飞出去。”
“喂,顾耀东,你这样摆给谁看啊,没人要你表演。”
“最后跟你说个事,活干得漂亮可以批准你去南京逛逛。”
“行,说话算话。”顾耀东活过来似的,眼睛里重新泛起波光。
第二天一早,顾耀东像刚入职般活泼好动了,不过如今没人让他端茶倒水了。
顾耀东整理着档案,肖大头一摇一摆地晃过来,“呦,今天大变活人了,还以为是处长不在你工作都不积极了。”
顾耀东嗤笑一声,“处长在的时候,你们就积极了?”调侃的话语让紧张的气氛轻松了些。
“还有,往后别再提处长了。”
“蛤?你不想他,我们还想呢!”
“就是,白眼狼还是那个白眼狼。”
众人闹哄哄的,顾耀东不想多说什么了,抱起整理好的档案走向档案室。
几星期后,顾耀东执行任务,到南京找唯一的证人记者于东华酒店。
当顾耀东抵达南京后,先去找到了夏处长,而夏处长的身边被安插了一个眼线,美名其曰为秘书。
顾耀东并不知道这些,他满怀欣喜地一直注视着夏处长,视线牢牢粘住了。
本以为夏处长看到他过来也同他一样,但顾耀东叫“处长”时,夏继成冷漠地说“是夏监察官,别人怎么叫我你就怎么叫我。”
顾耀东的满腔热忱被浇了一盆透心凉的水,他默念着陌生的称呼“夏监察官”,看着曾经熟悉的人,有多少难过从心中喷涌而出,但他只能压抑下去,呼唤着一声又一声的“夏监察官”,努力抹去着“夏处长”仨字。
处长,我来找你了。
可是,你却变得熟悉又陌生。
我好像离你愈来愈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