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阿唐胞苷
一位国际知名的美籍德国犹太人人本主义哲学家和精神分析心理学家,埃里希·弗洛姆,曾写过一本名为《寻找自我》的书,这本书是一本探索自我问题的书,主要阐释了人怎样才能为了自己、认识自己、成为自己。
就像书中写的那样,“人本主义伦理学的最高价值既不是自我克己,也不是自私,而是自爱;不是否定个人,而是肯定其真正的自我”。
而有关自我发现,爱的回归,爱的回归,日常生活的信念以及万物之美,还有一本书,那就是《一个人的朝圣》。
《一个人的朝圣》这本书主要写了一个在酿酒厂干了四十年销售代表的哈罗德·弗莱,六十岁,默默退休后,没有升迁,没有朋友,没有敌人,退休时公司甚至连欢送会都没开。他跟隔阂很深的妻子住在英国的乡间,生活平静,夫妻疏离,日复一日。
一天早晨,他收到一封信,来自二十年未见的老友奎妮。她患了癌症,写信告别。震惊、悲痛之下,哈罗德写了回信,在寄出的路上,他由奎妮想到了自己的人生,经过了一个又一个邮筒,越走越远,最后,他从英国最西南一路走到了最东北,横跨整个英格兰。
87天,627英里,只凭一个信念:只要他走,老友就会活下去!
这是哈罗德的徒步之行,也是他内心的自我救赎之旅,更是他寻找自我的艰辛历程。
《一个人的朝圣》是英国资深剧作家蕾秋·乔伊斯的小说处女作。荣获2013年春季英国最具影响力“理查与茱蒂”读书俱乐部书单第1名;欧普拉读书俱乐部夏日选书、美国图书馆协会选书;2012年英国最畅销新人小说;《出版人周刊》、《纽约时报》、《泰晤士报》、《嘉人》、《今日美国》等各大媒体高评价推荐。
寻找自我需要我们摆脱孤独,并不断自我反思,最后用爱来完成自我救赎之旅。
1.摆脱孤独是寻找自我的动力
“孤独、与世界相分离,这是人的存在的主要特征。”——《寻找自我》
弗洛姆自称《寻找自我》是《逃避自由》的续篇。《逃避自由》剖析了人从自然向社会状态过渡之中“个性独立与孤独感”的必不可免,逃避自由与自由的错综复杂的心理机制;而《寻找自我》则指出,逃避自由并不是摆脱困境的唯一出路,现代人完全可以找到另一种途径,以便在于他人、社会的种种关系之中,既能摆脱个人的孤独,又能保持个性的独立。
现代人在孤独、惶恐中生活:他努力工作,却对自己工作茫然;他使用新的发明和创造,却被错综复杂的方式方法所迷惑;他虽然成为大自然的主人,却沦为自己创造出来的机器的奴隶。
而《一个人的朝圣》中的哈罗德,他没有朋友,退休后的生活平淡如水,日复一日。夫妻关系疏离,没有共同语言。无论他说什么,妻子莫琳总会说一句,“我不是这么认为的”来给予否定。两人之间培育了二十年的沉默与距离已经太深太远,连老生常谈都感觉空洞,直刺人心。她不再责怪哈罗德,不再在他面前哭泣,不再让他抱着她换取安慰。
“两个灵魂之间的裂痕是无法弥补的。”——《一个人的朝圣》
在这样的环境中生活,人的内心孤独感是可想而知的,所以,当老友兼同事奎妮来信告别时,哈罗德想到了自己的人生,他不想再这样孤独下去,还有还多事没有完成,他要找寻那个真正的自己。这才开启了他一个人的朝圣之行。
“有时他们需要付出简直不为人道的努力来扮演“正常”,每天都要装,还要装得稀松平常。那种不为人道的孤独感。”——哈罗德在火车站月台想象英格兰的绅士,实则是自己的内心真实写照
2.人的反思是寻找自我的前提
“人并不是一张可以任凭文字在上面书写的白纸,而是一个具有能量,用某种特殊方式构成的独立个性,当他使自己适应外界时,也会用一种特殊和确定的方式作出反应。”——《寻找自我》
是的,人可以反思,而且必须反思。就像苏格拉底说的,“未经审察的人生是不值得过的”。
人有自我意识,他可以意识到自己的软弱无能,以及生存的种种限制;
人有理性,他可以使自己成为自然和自己的主人;
人有无意识,他可能成为人的行为的最强有力的动机。正如弗洛伊德说的,“在自我中,最卑鄙和最高尚的都可能属于无意识”。
《一个人的朝圣》中,一路上,哈罗德反思着自己错过的那些东西——那些人,那些机会,那个不再愿意与他对话的儿子,还有被他辜负了的妻子,他想起了疗养院里的父亲,想起母亲放在门边的行李,想起曾经共事,现在身患癌症,且帮助自己顶罪的奎妮,他觉得一封信太不够了,一定还要再做点什么。他意识到自己的一生不应这样平庸而过,应该做出让儿子骄傲的事,让妻子骄傲的事。这样的想法在他行走的过程中逐渐形成,并坚定信心去完成。
3.爱是寻找自我的根本归宿
爱是一种特殊的情感。虽然每个人都有爱的能力,但爱的实现是一件困难的事。
真正的爱植根于创发性中,即创发性的爱,包括责任、关怀、尊重、知识、渴望与他人能成长和发展。
“创发性是人对他所独有的潜力的实现,是对他力量的使用,即潜能。”——《寻找自我》
人只有认识到他展现自己力量的能力,才能胜利地完成这一任务:信赖自己、为了自己,通过充分地实现这些他所特有的功能——创发性的爱,取得幸福。
(1)创发性的爱使我们具有创发性的思维。
这样的思维真正使客观性成为可能,唯一办法就是尊重我们所观察到的事物。
我们看到,哈罗德在感受到自己行走的真正意义后,他欣赏路边的风景,享受阳光,感受空气甜和柔软,感受着草地、花园、树、篱笆等,都散发着藏不住的生机。他觉得“英格兰的土地在脚下铺展开,那种自由自在,探求未知的感觉振奋人心,让他忍不住荡起一丝笑意,但觉苍茫世界我独行”,这即是创发性爱的形式,他感受到大自然的美,万事万物客观存在的美。
(2)创发性的爱使我们的生活幸福。
“没有爱的生活不是生活。”——《一个人的朝圣》
创发性的爱使我们用自己的力量,做出努力和改变,搬掉存在于我们自身内和环境之中的、阻挡我们按其欲望行事的绊脚石。
当哈罗德意识到,并相信自己的旅程真正开始时。他认为,“有些事情可以有好几个起点,也可以用不同的方式开始”。因为,有时候你以为自己已经展开了新的一页,实际上却可能只是重复以前的步伐。
人通过爱和理性在心理和情感上了解世界。理性力量使他能透过其对象的表面现象,并藉以同它积极地发生关系而把握其本质。爱的力量使他能突破把他与他人隔绝开来的那道屏障,从而可以理解他人。
(3)创发性的爱使我们找到了自己。
“人生的主要使命是促使自己成长,使自己成为他潜在地所是的那个样子。”——《寻找自我》
哈罗德正是在一个人的旅途中,慢慢找回了爱,使得哈罗德赢得了妻子的理解、奎妮的感谢,以及自己内心的真正救赎。
可见,我们在寻找自我的过程中,需要摆脱内心的孤独,并能时刻反思自己,就像哈罗德一样,在行走中内心逐渐发生变化,最后得到了爱的回归。如果你也想寻找到那个真实的自我,就随着书中主角一起“朝圣”吧,读《一个人的朝圣》,感受自己在前行。
本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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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阿唐胞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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