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福州出发,全程两个半小时抵达永定。我在出站口等了半天简直要不耐烦了,小山爸爸这才千呼万唤始出来。我正要发作,谁知小山爸爸一见面就指出我口罩戴反了,我白了小山爸爸一眼,我说老娘又没戴过,能戴就不错了。
“倒是你,磨磨蹭蹭的是不想来接站吧?”我气不打一处来:“开车从你妈家过来最多20分钟,你鬼打墙了呀?”
小山爸爸低眉顺眼。路上,小山爸爸支支吾吾,说孩子“有点发烧”。我一听心里咯噔一下。
“什么?发烧了?什么时候的事?好好的怎么就发烧了?”我一连串的问题像迫击炮直逼小山爸爸,小山爸爸不吭声,在我的一再追问下,委屈地说他也不知道,回来第一天还好好的,结果昨天夜里突然发烧38度5。
“和我妈两个人折腾了一宿,又是物理降温,又是吃退烧药,一大早去医院打了针,终于烧退了,这才赶来接你。”小山爸爸嘟哝着,不敢看我,委屈得像个小媳妇。
我催小山爸爸加快马力,两个人火急火燎往家赶,过年的心情已然丧失殆尽。到了小山奶奶家楼下,还没上楼就听到小山奶奶说孩子又烧上了,我腿一软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摸索着上楼,一进门,看到小山软塌塌地靠在奶奶身上,没精打采,一抹额头滚烫滚烫,小山爸爸问怎么办,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上医院呀!”我几乎是用吼的,于是前脚刚进门,连行李都来不及放,我和小山爸爸抱起小山直奔医院。那时已是1月24日下午,到了门诊,医生开单子让去检验科采血化验,我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抱起小山就往检验科走,小山爸爸去缴费,刚才还和我说难受的小山,此刻趴在我身上,头一歪,慢慢把眼睛闭上。我吓坏了,拼命摇小山,大声喊小山的名字,依然不见孩子醒来。小山爸爸嘀咕说孩子该不是困了吧?头天晚上折腾了一宿,要不先回家再?我瞪了小山爸爸一眼,我说回你个头!孩子都这样了还不赶紧看医生!小山爸爸闻言连忙抱着小山连忙往儿科跑。到了儿科,向医生说明情况,医生掰开孩子眼睛看了下,刷刷两下开了单子,果断要求住院挂瓶。
就这样,除夕晚上小山被安排入院接受治疗,当晚开始挂瓶。我趴在床边,小山爸爸坐在凳子上,两个人守了整整一夜,按医生嘱咐的每隔两小时量体温。高烧持续不退,心里万箭穿心。
次日,抽血化验结果出来,白细胞急剧减少,医生说孩子系病毒感染,具体感染何种病毒目前尚不清楚,只能边治疗边看。医生详细询问了孩子的情况,去过哪里,几号回的永定,坐什么交通工具回来的,近期是否有武汉接触史,我一一作答,百爪挠心,焦急万分却倍感无力,此刻只能求助于医生。
医生安慰我,表示既然孩子生病了,家长的心情能够理解,但是急也急不来,说先按既定方案进行治疗,当务之急是让孩子体温降下来。挂瓶整整一天,期间小山精神状态尚可,但孩子自己说没有力气,不想吃东西。一听孩子说没力气,吃不下东西,小山爸爸浮想联翩,越想越怕。
“你说小山他不会是。。。。。。”小山爸爸弱弱地问。
“瞎说什么呀,闭上你的乌鸦嘴!”我虽嘴上骂小山爸爸,但实则心里七上八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