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久没有时间静下心来去看一本书,抑或一部电影,我匆匆地途径很多地方,它们甚至不曾存在。
但我还是在看电影,因为每周一节的影视鉴赏课。豪哥会推荐很多片子,我会去看,然后日积月累,看了很多很多部。
他之前跟我说,如果文章写的不够动人了,可能是读的书太少了,不够用了。我曾经相信熟能生巧,如今终于觉得,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很多时候你会在不经意间想明白很多问题的答案,比如跟一个人聊一次天,然后你们聊越来越多次天。我很少去想我到底为什么要写东西,我给过很多答案,比如生活方式,比如情怀,后来发现都不是,我只是寂寞了而已。
人寂寞了才会写东西,而寂寞是因为不认命。你不向生活低头,而生活不满足你的期许,你就只能换个地方找寻,然后你写东西。凡事都有个因果,我找到了,也是挺好的。
然后我想究竟是什么促使我骄傲地昂着头,即使吃很多苦,流很多泪。可能我是个浪漫的人,而在生活里无处施展。所以我憧憬亦幻想,我去听然后记录别人的故事,只是为了丰满自己梦幻的羽翼,这听起来似乎还有些自私,却挺有意义。
我一个好朋友终于找到她爱的人,以异地恋的形式。她每隔几天就给他写信,讲述生活的点点滴滴,我很久没听见这样慢速的故事,可能是大多数人都匆匆钻进了被褥,没有人慢下来再过这样的生活。
我曾以为是生活急了人躁了,后来发现人不过是长大了。长大了便不再去想那些应该宝贝起来的点滴,更多会在乎耳鬓厮磨的欢愉。日子还是日子,只是心的脚步快了。
听着这少女情怀的声音会记起曾经也用心给爱的人写过纸条,后来被他宝贝在钱包里,后来被他妈妈发现,后来结局。也想过曾经记过整整一本日记,心里惴惴不安地想交给某个人做一份毕业礼物,却也迟迟送不出手。
有的东西好像过了就是过了,就算人还是那个人,情意也早不见了踪影。想起和谁脸红心跳在校园里一圈又一圈漫步磨着性子,到后来变成所谓的老夫老妻也不再有什么浪漫。
浪漫是怎么消失的?大概是从“不必要”开始消失的。“你不必要等我。”“你不必要准备这些。”“你不必要这样做。”然后听到卡擦一声,一种名曰情怀的东西在凋零。而后才突然被扇一个巴掌,原来浪漫在一些人的心里很早就死了,尽管在我心里它还如此鲜活。
可能浪漫不是米饭,他不维持生命,所以它不是生活必需品,它可有可无。可它吃不进嘴里,难不成也吃不进心里?我一直有这样的疑问。若我不给它喂点什么,我的心,怕是饥肠辘辘、苟延残喘。
所以我的手机还记着很多特别的日子,心里揣着和很多人重要的约定。有很多实现不了,但我仍旧记着,这是成长的印记。
《剩者为王》那部电影里白医生说过一句话:“我给不了你想要的心跳加速的爱情,当然你也给不了我,相亲就是这样的,但有个人陪着总是好的,至少你忙的时候打个电话回家,说一句老公帮我收个快递,就有人给你拣着,你总不可能一直一个人。”
这是对的,谁都不可能一个人。但我还是在等,可能我还不够绝望,可能我在等着,像《剩者为王》盛如曦的父亲说的那样:“我希望有一天,我女儿能把一个人带到我面前,骄傲地对我说:爸,就是这个人,你看,我这不是找到了。”
但谁知道谁能找到谁不能找到?但至少再等等吧,等到等不下去了,再选一份平淡却温暖的生活。不是每个人都可能拥有爱情,但至少要去期许,要去尝试,不然回想起来,会多遗憾呢?
有人问我会后悔些什么吗,我说我不会,因为每一件事我都在尽力而为。
就像坚持浪漫一样,如鹤立鸡群一般的辛苦,即便是台上三分钟般的风光,我也乐意去坚守台下十年功的苦楚。
有的东西是不该放弃的,放弃了就再也回不来了。小时候抢着拿小红花流利回答问题的人很多,如今呢?稀稀拉拉的,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说的都是社会的东西,哪里是自己。
就像那天看见雅思哥上一个考生说自己遇见一个考官,在他回答中国人最喜欢的运动是乒乓球的时候,考官表情惨淡。这考官可能听了数十万遍同一个答案,我如此心疼他。
有时候我感谢考试的套路和方法帮我省很多气力,但如果什么套路都可以解决,那还要真心做什么,有多可悲?都是一台机器刻出的复制品。长大了我听见越来越多的人和我说他们是“普通人”,只想过简单的生活。这要是小时候的他听见了,指不上得扇他自己几耳光。
那每一个回答“乒乓球”的人,抑或是终于感到“平庸”的人,他们或许为名为利为前途,但他们真的离自己越来越远。因为同质化,所以越空虚。
生活总是不太平的,于是有人说睁眼是地狱,闭眼是天堂。其实你若是有一颗跳动的心,怎么会有地狱一说呢?没有幸运的人,只有负隅顽抗的人。为什么用“负隅顽抗”?因为他在别人眼中是傻子,而在他自己心里是英雄,我不知道该怎么捻这个词,就暂且放这吧。
有很多人和我说我是个特别的人,甚至容易遭黑,因为我总敢说别人不敢说的话,做别人不敢做的事,他们活得憋屈,而我太洒脱,至少看起来像这样。
但憎恶也好妒忌也好又有什么用呢?你多说我几句闲言碎语,你也还是那般寂寞孤苦郁郁寡欢的模样。既然不满意现状,那就去改变自己,去领受守护“天堂”而本该付出的代价。
有人抱怨没办法拥有电影里的生活,因为那是艺术,是放大的美化。但其实是谁不允许你戴着放大镜生活?不过是你自己。
闭上眼睛拥有的美梦,睁开眼,也该是艺术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