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新番《剃须。然后捡到女高中生。》之后产生的一个神奇的脑洞……)
今天的上班一如既往地不顺心。同事们一个个踢皮球,领导一个个就像是憨憨,什么都不懂还在这儿瞎指挥。业务逻辑一窍不通,对 PPT 的要求倒真是够高的。马上部门又要求拍抖音,我们又要穿奇装异服开始尬演了,还美其名曰「宣传企业文化」。你们就这点破文化?
「啊啊!真是烦死啦!」我气得差点想把手中的啤酒杯摔在地上。可惜这是酒吧的,摔坏了要赔。
「好啦好啦,消消气,」文彬漫不经心地劝着我,「我们好歹下了班还能跑到外面喝几杯酒不是?想想那些 996 的,那些结了婚背着房贷的,我们这种单身汉真的已经很幸福了。」
「你说我们这样到底追求的是啥?每天干这种初中生都能干的破事儿,还塞得满满当当的,一天到头出了挣了钱,对自己可是一丁点提升都没有,啤酒肚反倒是一天天大了起来,痔疮也别想好了,脖子肩膀还有我这老腰的酸痛感更是别提了。」
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意识渐渐变得模糊。
趁还没有完全醉得不省人事,买单,走人。
我已经想不起来文彬是在哪个路口和我告别的。「这小子酒、酒量还真是可以啊!」
隐隐约约地,看到远处电线杆下似乎有一个身影。我走步略微带一些左右摇晃,显然看起来并不正常。这奇怪的脚步声也使得那个身影察觉到了我的靠近。
我定睛一看,居然是一个 JK。准确地说,只能说是一个穿着 JK 服的人。这年头穿 JK 的十个里有十个都不是高中生。
「喂,你在这儿干嘛呢?」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要开口。我明明是那种不太喜欢招惹是非的人。可能是因为喝了酒,心情有点丧,想破罐子破摔?都已经这样了,还能变得更差吗?
她看了看我的脸。她其实已经抬头看了我有一会儿了,不过丝毫没有躲闪的意思。我还真是逊啊,都喝醉了,也看起来一点不可怕。
「在思考今晚去哪里住。」
「哈?」这话说得本来已经半醉半醒的我更懵了,「去哪里住?你平时住哪儿啊。你家在哪儿?」
「家……嗯,就当它不存在吧。」
这家伙是怎么了?离家出走了?还是说父母双亡了之类?不过如果是后者,应该不会穿成这样跑出来吧?这得是多心大才行。
「不存在?什么意思啊?不管了,快回家吧。都几点了?」
「已经将近十点半了。公交早就没有了。」
「总之,外、外面很危险的,快走……」
呕……突然一股难受的感觉从胃里翻滚上来,我急忙用手捂住了嘴,踉跄着朝着一旁的墙走去。
终于还是吐出来了。站在寒风中吐着今晚花钱买的酒,这种感觉还真是微妙。自己的肩头也越来越觉得沉重。我用一个胳膊勉强扶住了墙,并尽量推开,以免自己距离呕吐物太近。
忽然一瞬间,感觉自己的身体变轻了……是有人在搀着我。
顾不上擦嘴,我扭头一看:果然是那个 JK 站在一旁。
「你……」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借着路灯的灯光,我看清楚了她的脸:这么一看好像还有点可爱。似乎化了淡淡的妆,头发也是黑色的长发。
我的目光慢慢下移,看到了她的脖子。
「咦,你是……」我隐约看到了脖子上的一个凸起。
「被你看出来啦。我和你一样,也是男生哟。」
「谁、谁跟你一样啊!」我又羞又恼,想要推开他。
「不一样吗?难道你其实是大姐姐?」
「什、什么啊!开什么玩笑!」
「哈哈,那你就是大叔喽?」
「和大姐姐对应的,难道不应该是大哥哥?为什么直接变成大叔了?」我一点也不高兴,不过也气不起来,「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一个伪娘,晚上呆在这种地方。」
「我说了呀,我在想今晚上哪儿住。」他笑嘻嘻地看了看我,「要不然,我去你家住吧?」
「哈?你还真是不怕给别人添麻烦啊。要是我家还有别人呢?」
「现在已经晚上十点半了。你在外面喝酒喝到这么晚,肯定是单身对吧?」
「要、要你管!」我无话可说,「不管你啦。我走了。」
吐完之后,再加上冷风一吹,顿时感觉清醒了许多。
「不管我的意思是不是说,我住你家,你也不反对呀?」
「嚯,你还真是够不见外的。不怕的话就来啊。」我也不知道这是在赌什么气。至少气场上不能输给这个小家伙吧。
「那就提前谢谢大叔啦!」
「都说了不是大叔,要叫……算了,随便吧。」被一个伪娘叫哥哥好像也并没有好到哪儿去。叫大叔的话,似乎还能拉开和这种人的距离,至少不是平辈。
我闲庭信步地朝着家的方向走去。他就在我身后紧紧跟着,似乎还在说些什么,不过我也完全没听进去。
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干嘛,也完全不知道这样的后果是什么,甚至不知道明天该怎么做。
走过一个路灯,看到身后他的影子渐渐伸展过来。是一个无比单薄的身影。
「我说,你连点行李都没有吗?」
「只有一个刮胡刀和一盒粉底。」
「好家伙。行吧。」都混到这份儿上了,还这么精致。「你的声音是怎么回事?」
「我会伪音。」
「尾,音?总之就是能像女生一样说话的意思喽?」
「对呀!要不要听听看我本来的声音。」
「不用。不想体会比这更神奇的事情了。」
就这样,我把他带回了家。
说是家,其实只是租了一室一厅的小屋而已。
「我睡床,你睡沙发。就这样吧。」
「嗯嗯!那我就不客气啦!」
我居然还为他找来了一双拖鞋,还有一个枕头一床被子。我还真是够体贴的。
不管了。我的生物钟早已被上班调教得 11 点倒头就睡。有什么事,明天再说。现在的我,只想让自己的意识被剥夺 8 个小时。
「晚安~」
客厅传来这么一声,恍惚之中似乎还真是有一点暖心。
「晚安。」我嘟囔了一声。音量小到连我自己都不确定到底说没说出口。
—未完待续—
(这玩意真的会有后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