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地道的北方人,从小却喜欢吃大米。
我先生是鱼米之乡来的,结婚后告诉我大米蒸熟了他们从来不叫米,只叫饭。
而我依然习惯吃第二碗的时候对他说,再给我来点米。
我喜欢米。
但我却没有见过稻田。
这个春节回家,我要求去看稻田。
大雪刚过,乡间的道路泥泞不堪,常常有几只落尾狗无精打采的向我们低吠两声。老屋房前的池塘里有两只无拘无束的鸭,看不出是否欢快。
周边的稻田里有翻滚过的车辙印,还有许多根部倒挂的去年稻秧。
颓废感扑面而来,即便当天是晴天也未必带走这种凄凉感。
秸秆不让焚烧,只好翻过来。水田的翻翻,似乎更加惆怅,每一片都带着泥土撕裂的痛楚。
散散落落的黑片瓦房,随风摇曳的房前屋后冬日的竹是这村落唯一的绿色。让我们相信春天马上就要到来。
只是还看不见稻田的希望。
在孕育也在冬眠,何急?
回来后的晚上气温陡降,梦里我躺在风吹过的稻田里,无比快乐。
也许,终会遇见最美的稻田,因着徐徐而来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