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反派暴君关进了偏房,幸好狐狸精男配变成原型让我取暖,这才熬过一夜。
没想到第二天,暴君眸子闪过疯狂,他捏住我的下额狠狠道:「你身上沾了野狗的味。以后不许接近别的男人。」
我怒火中烧。
明明是他,浑身都是原书女主的香味,凭什么倒打一耙?
1
今是中秋宴。
按小说的剧情来讲,宴会的高潮狗皇帝会遇险。
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混进了上菜的宫女里。
乐声响起。
伪装成乐人的刺客暴起乱杀,一时间刀光剑影。
没见过世面的我,被吓得愣在了原地。
等我反应过来,刺客基本已被拿下。
只有那领头人口吐鲜血还挣扎起身,朝狗皇帝挥刀。
陛下!小心呐!」
我扑过去抓着暴君的肩,与他深情对视,并且非常玛丽苏地转了两圈,摔在地上。
我咬唇,故作坚强地撑起身子,拉住暴君的衣角,泪眼汪汪,「愿为西南风,长逝入君怀。」
痴情倔强小白花。
为我着迷,人之常情。
可暴君却拂了拂玄色龙袍,居高临下地睨我,「哪来的蠢货?埋了吧。」
话落,还踢了一脚我的屁股!
等等!
我就被划伤个肩膀!不用埋吧?
我垂死病中惊坐起,沿路爬了两三米,抱住他玄色金丝的锦靴。
陛下,奴婢斗胆想临死前再看您两眼。」
陛下实乃天人之姿,奴婢从小便仰慕您,只是奴婢身份低微,此次挡剑是奴婢的福气,只盼来世能常伴君侧。」
我说得情真意切,险些没接上气。
身前的暴君慢条斯理地蹲了下来,捏住我的下额,半眯起凤眼肆意打量。
他忽地一笑,眸如黑银丸,唇里含赤玉,眼尾处一颗朱红小痣,很是潋滟。
仰慕孤?从小?」
后面两字语气加重,我心里一咯噔。
完了。
这暴君小时候在冷宫里呆着呢,食不果腹,谁都能踩上一脚。
我这马屁拍到腿子上了,我险些哭出声,可暴君却又笑了。
孤改主意了,不埋了。」
我一个谢字正想说出口。
暴君笑得越发动人心魄,「不如烧了吧,化成舍利,孤日日戴着,也算圆了你一个心愿,如何?」
暴君语毕,挥了挥手。
周围侍卫手起刀落,被擒住的刺客一个个人头落地,血流遍地。
这反派,你别说,还真别说。
真特么纯。
我两眼一黑,晕了。
我从大学生穿进书里变成一尾鱼,已经十五年了。
这是一本背景混乱的虐文,除了人与妖,还有捉妖师,傀儡师。
男主就是名捉妖师,而反派暴君只是个普通人。
但他够狠,为了皇位,把皇族一脉的人杀了干净,更是亲自解决了恋爱脑的母后。
书里后期反派暴君突然对女主一见钟情,为了强娶女主与男主闹得两败俱伤,全员Be。
我的任务就是攻略暴君,让男女主愉快He。
我没被杀,但被关了,可没被关在大牢里。
我醒在一个奢华大殿,眼前就是暴君瀛洲坐没坐相地下棋。
他赤着脚,斜倚在坐上,浑身有股运筹帷幄的肆意。
而我......
被关在了一个金色的大鸟笼里......
瀛洲好似察觉到我醒了,缓缓抬头,右手撑着下额,半眯着凤眸,像只优雅的猫。
醒了?这样你就能日日陪着孤,怎么样?感不感动?」
我谢谢您咧!
被关着,还攻略个鬼啊!
我憋下火气,冲他谄媚一笑,「陛下,奴婢刚才可是为您受的伤,在这里养伤不太好吧?」
瀛洲抬眼瞥了我一下,哧笑「就你破的那点皮,早好了。」
眼瞅没戏......我赶紧在空间翻阅《追爱三百招》。
攻略第一招!
歌声俘获人心!
陛下无不无聊,想听曲嘛?」
我在笼子里跪坐起来,两眼放光地看着瀛洲。
他饶有兴致地望着我,矜贵地抬了抬下巴。
我清了清嗓子,手指打着节拍,「做我的猫,想把你搂在怀里使坏,
做我的猫,喜欢你的可爱卖乖—」
我唱着正起劲,突然被一声怒吼打断,暴君沉着一张美人脸。
虽然没听清他说了啥,但我很不高兴,对他投去不赞同的眼神。
我收回眼神,本准备重新起唱。
啪的一声,一本奏折砸到了笼子上。
我被吓得一激灵,缩在笼子角落。
孤说闭嘴!」
唱的什么东西?!」
瀛洲站起身,一步步走到我身前,一脸羞恼。
他修长的身影逐渐将我笼罩,像猫捉住了老鼠。
哦不。
是捉住了鱼。
你叫什么名字?」
我瑟瑟发抖地答:「奴婢桑听晚。」
好!很好!来人!将这玩意抬下去,冷死她!」
暴君大臂一挥,三四个小太监进来,将我抬了起来。
我抓着栏杆,作尔康手,「陛下,奴婢还有别的呢!就这样把你征服~」
此时,空间数据,反派暴君好感度:-20%
我被抬去了偏殿,肚子饿得咕咕叫。
我使了法术逃出笼子,偷偷去了膳房,天亮之际才回来。
结果我刚蹲回鸟笼里,狗皇帝就来了。
我咬唇,逼出两滴眼泪,凄凄哀哀地望着他,「陛下宛如天上皓月,应该不会让一个弱柳扶风的小女子活生生冻死饿死吧?」
瀛洲走上前蹲下,深不见底的眸划过一丝戏谑,拇指在我的唇上碾过。
一点淡黄色的板栗糕粉末出现在瀛洲的拇指上。
哦嚯。
偷吃没擦干净。
瀛洲嘴角扬起一抹弧度,他拇指狠狠在我唇上摁了摁,「不怕你饿死,怕你撑死。」
就在我以为要被直接扔出宫时,瀛洲居然就和大太监李全吩咐了两句,上朝去了。
李全和和气气将我放了出来,还说我被调到了御前,只是以后可莫要再唱曲了。
经过这几次,我猜测狗皇帝应该是喜欢彩虹屁的。
不然为啥我每次一拍马屁就没事了?
陛下的字真好看,跟您人一样好看。」
陛下分明没有说话,为何奴婢满脑子都是陛下的声音。」
我一边替暴君磨墨,一边偷偷瞅他。
瀛洲耳尖有点红,微微颤动的鸦睫投下阴影拢着幽深的眸子。
不知道他是心里喜欢,还是单纯被我油到了,总之没出口骂我。
我飘了。
我端起一杯茶撒在了他的身上。
哎呀陛下,都怪奴婢。」
我笑得娇柔做作,拿着手帕就往瀛洲大腿上擦去。
只差一点,我的手腕却被一大掌钳住捏了捏。
瀛洲弯腰向我凑近,眼神似漩涡,那颗朱红小痣艳得勾人......
太近了,我甚至能感受到自己的吐息与他暧昧纠缠。
他可真好看啊,让我一时间看出了神。
我又没死,不过被罚了。
罚我洗衣服。
我看着水盆里映出的脸,手指情不自禁地抚了上去。
杏眼桃腮,人比花娇,这狗皇帝怎么就不上套呢?
愣着做什么!」
一只脚恶狠狠地踹了一下水盆,激起一片浪花模糊了我的脸。
我有怒不敢言地瞪了正拿着奏折的瀛洲一眼,他眉梢的笑意还未来得及收敛。
谁敢信?
这狗皇帝让我将衣服搬来御书房洗!
狗皇帝去用膳了,我也想吃饭,但我被人给拦着了。
领头的女子一身桃红宫装,明眸皓齿,本是娇憨的少女模样,那眼里却透着几分怨毒和骄纵。
你就是中秋宴上那个救驾有功的宫女?长得就一副狐媚样,表哥身边这么多年来,可从不要贴身宫女伺候,你能被调到御前,定是你使了手段!」
表哥?
这是书里反派母后的侄女,乐宁郡主?
我确实想勾引,但不是还没成功嘛,是宫女又不是妃子......
来人,将她的脸给本郡主划烂!」
一声令下,身旁魁梧的婆子一脚踢向我的后腿弯。
我使了点小法术,将腿变硬,那婆子一脚踢过来,痛得嗷嗷叫。
为了不引起怀疑,我也立马往地上一躺,痛苦惨叫。
什么东西?!」
那婆子骂骂咧咧一时间说不清楚,扑过来捏着我的下额,狰狞着一张脸,手里的银簪更是狠狠往我脸上刺。
我手里的妖力都准备好了,余光瞥见了狗皇帝。
我放弃了挣扎,脸颊挂上清泪,视死如归。
下一秒,婆子飞出去了,被狗皇帝踹的。
他没有看我,只扫视了一眼现场,身上带着帝王的冷肃。
表哥!」
乐宁郡主娇声娇气地唤了一声,如同乳鸟归巢般想扑进瀛洲的怀里。
瀛洲冷着脸,后退了两步,一脚将地上的银簪踢向了郡主。
一声女子的惨叫响彻宫殿,郡主的脸上赫然多了一条见骨的血痕。
这样的结果,我是没想到的。
少年帝王双眸冷厉如刃,嗓音如淬了毒的冰冷,「划烂脸的滋味好受吗?」
乐宁郡主跪在地上,疼得全身发抖,一张小脸梨花带雨,还哭喊着姑母若是知道了,定会生气。
瀛洲却看也不看她,三言两语便给她定了罪。
乐宁郡主德行有失,褫夺封号,送往清心观。」
女孩脸瞬间又白几分,跪行着想去抱瀛洲的腿,却被一脚踢开带了下去。
她那怨毒的眼神至始至终没从我身上移开,直到最后嘴里还是说着诅咒我的话。
这分明应该怨皇帝才对嘛。
瀛洲随后又将目光放在了刚才那婆子身上,吓得那婆子一哆嗦。
至于这贱婢,剜了骨头喂狗。」
那婆子来不及求饶便被拖了下去。
不愧是暴君,处置人都不用缘由的。
我是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下,被瀛洲打横抱回的寝殿。
我坐在他的龙塌上,听他吩咐人唤来医官,脑子还有点懵。
就凭他刚才的一番操作,我以为他爱上我了,结果一查数据。
好家伙。
反派暴君好感度:-10%
什么玩意?
他刚才的行为,怕不是借着我的由头解决自己的麻烦吧?
怎么样?这样的结果还满意吗?」
瀛洲眸底深不可测,嘴角噙着一丝淡淡的笑,手指漫不经心地玩着压在龙袍上的一块美玉。
这搞得像就是为了我似得,如果不是看见好感度,我还真信了。
但该攻略还是得攻略!
我望向瀛洲骨节分明的手,一点点移了过去,用小手指勾住他的小手指,轻轻挠他掌心。
我怯怯抬头,抿着唇,一双眸子水光盈盈地望着他,「多谢陛下怜惜。」
瀛洲似被我的模样恍了眼,大手反握住我,弯腰向我靠近,嗓音低哑,「多次引诱到底为何?」
只是心之所向,想亲近陛下罢了。」
我的眼里盛满爱意,又状似羞涩地垂眸一笑,媚眼如丝。
哼!小样,迷不死你。
瀛洲深邃的眉眼直勾勾地望着我,身上的龙涎香因离得太近,熏得我腿软。
我看着眼前的俊颜,脸竟开始发烫,心咚咚的跳得厉害,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
可意识里却响起了冰冷的金属声。
反派暴君好感度:+1%
反派暴君好感度:-1%
反派暴君好感度:+1%
就这么点还扣扣搜搜的?
我以为气氛都这样了,会发生点啥,可狗皇帝居然就玩味地看了我一眼,出去了?!
他出去了?!
这好感度。
秋猎不久女主就会出场了,我咋办?
但好在,今日狩猎,瀛洲竟将我拉上马一起,这可是刷好感度的最佳时机!
我窝在他怀里,假装害怕地嘤嘤嘤。
一柱香后,我嘤不出来了,我们被围了......
我和瀛洲二人对几十个黑衣人......
可好像他们的目标只有瀛洲,在金戈交鸣间,我护着自己躲到了一边。
心肝,小心呐!」
狗皇帝那黑心肝憋着坏呢,一边迎敌,一边冲我似笑非笑地挑了挑眼尾。
要完!
那群刺客的领头人,果然回头一把剑就这么朝我刺了过来。
我侥幸地躲了过去,在他耳边,「兄弟咱们一伙的。」
黑衣人愣住了,眸露疑色,神经兮兮地朝我低头,「勇敢卫卫。」
不怕困难?!
我惊住了,决定先下手为强,只是我爪子才朝他靠近,就被他腰间的一颗白色珠子弹了回去。
捉妖师?!
妖?去你妈的。」
黑衣人剑上抹了自己的血朝我砍下好几刀,清朗的嗓音透着几分怒气。
我没过多久,便妖力不支,临死前瞅到了他耳后的胎记。
有人推开了我,替我挡下致命一击。
但我被推下了山崖......
那人还跟我一起掉了下来。
我艹
你这只小妖怎么这么弱?」
他知道我是妖?!
而瀛洲闭眼的最后一刻却在想,舍命相救,她这次应该会感动,不会再跑了吧?
一身是血的瀛洲随我一起掉下了寒潭。
我耗掉大半妖力也无法将他治愈。
但他快死了,我只能跟他结契,最后因妖力殆尽,被迫恢复了原形。
妖族的单面结契。
我会对他有心灵感应,他所受的伤我会承应一半,而我对于他毫无影响。
其实我不必这样,但攻略嘛。
一个柔弱的小女子对你倾尽所有!
谁能不心动!
我醒来后,是在皇宫御书房的鱼缸里。
瀛洲坐在一旁盯着腕上的结契红绳沉思,眸光居然比平常柔情缱绻几分。
我一查好感度,30%!
正的!不是负的!
醒了?饿不饿?」
瀛洲悦耳的低音响起,俊脸在我眼前放大,那双摄人心魄的眼睛笑得好好看!
可随后一只蚯蚓被扔了进来!
我被激起一身鸡皮,他居然还用手指推着我的鱼尾,将我赶了上去。
快吃吧。」瀛洲语气带着恶劣的笑意。
天知道,放大看的蚯蚓有多恶心。
鱼Yue了。
我敏捷地转了一圈,咬住瀛洲的手指,被他吊了起来。
也是在这个时候,我恢复了人形,嘴里还咬着瀛洲的手指。
惯会勾人。」
瀛洲发出一声低哑的笑,拍了拍我的屁股?!
我捂着屁股,羞怒质问,「你什么时候发现我是妖的?」
一直都知道。」瀛洲目光灼灼,语气如情人呢喃。
孤幼时是睡着了不是死了,更何况你容貌从未变过,第一眼孤就认出了你。」
暴君幼时因昏君贪色,奸妃当道,被废黜赶去了冷宫,自个母后又是个恋爱脑。
几次被人欺辱,还发着热,我不能让任务目标这么早就死了啊。
所以在他病得迷糊时救了他几次。
那你开始还装不认识我!」
我气鼓鼓地瞪他,心里有点委屈,我还被关进了鸟笼呢!
瀛洲环住我的腰身,将我抱在怀里,凑到我的耳边,吐出的潮气烫得我耳朵又痒又热,「谁叫你在孤每次醒后都跑了?」
孤告诉你,以后你要是再跑,孤就把你一辈子关在孤的鸟笼里。」
瀛洲低沉悦耳的嗓音阴测测地响起,语气带着一丝深不可测的危险。
他冰冷的手像是蟒蛇将我腰身缠紧,动弹不得。
这话......
我可不敢接......
然后他又抛给我一个难题,「幼时为何会救孤。」
啊...这......
我不敢抬头看他,支支吾吾半响才道,「因为陛下好看!奴婢心之所向!」
瀛洲没回话。
我小心抬眸,只看见了一张抿紧的薄唇,也不知他信没信。
我只感受到一阵急促的心跳,也不知道是他的还是我的。
听说瀛洲回来后,处理了好大批人,用以梳刑,直至将人皮肉剔净,但唯独领头的那个逃了出去。
而我自从与瀛洲结了契,总是能感觉到不属于自己的感受。
比如现在!
一阵热潮遍布我全身,使我气血翻涌,我呆呆地望着手里的糕点,有点迷茫。
莫不是瀛洲出了事?!
我感应着他的位置急忙瞬移了过去。
眼前烟雾缭绕,纱帐翻飞。
瀛洲泡在浴池里,手臂藏在水里,隐约能看见其那啥动作。
他眸中似氤氲着水雾,脸上泛着红晕,整个人像只吃饱了正晒太阳的狐狸。
晚晚!」
瀛洲半睁开凤眸,眸里团着猩红的火,声音沙哑得厉害。
我我我什么都没看见。」
我差点没咬了舌头,转头就想往外跑,却被人抓住了脚腕,扑通一声带了下去。
我下身因沾了水变作鱼尾。
我想朝岸边游去,却被一只大手死死钳着腰腹。
那手掌的温度像是要将我的肌肤烫化。
我尖叫着挣扎,却被握的更紧。
瀛洲在我耳边厮磨,气息吞吐落了火,炙热又滚烫着。
别乱叫,也别乱动。」
我没听,挣扎着逃了出去,眼看就要爬上岸。
尾巴却传来一股电流,直袭我的尾椎骨,酥酥麻麻。
他他他,抓住了我的尾巴。
你你你放 荡!」
我尖叫出声,脸红得发烫,眼尾更是不受控制地溢出泪水。
而瀛洲手指还在鱼尾上抚弄,漆黑的眸子波澜汹涌,「你跑什么?」
我一激动,尾巴条件反射地弹起。
扑通一声......
他被我一尾巴扇晕了......
日子过得很快,我望着好感度发了愁。
65%,怎么办呐。
今天暴君生辰,也是女主出场的日子。
我本要随时守着他的,却在宴会结束后,被绊住了身子。
直到意识里,系统对我发出警告。
请宿主立刻阻止反派与女主的亲密接触。】
一身月色衣裙的女主白清柳,被瀛洲紧紧搂在怀里。
她轻蹙黛眉,微微挣扎,美得像一首清冷的宋词。
而瀛洲眼里好似只有她一人,手握得很紧,就像当初对我一样。
我压下心底无端的酸涩,跑过去搭上瀛洲的手臂。
陛下您醉了,一会宫门得关了,奴婢先将白小姐送出去,如何?」
我被甩开了。
瀛洲半分力没留,直接将我甩到了地上。
哪来的婢子,如此没规矩!将她拖下去砍了!」
他字字诛心,看着我的眼神陌生又冰冷,好似我已经是个死人。
我难堪地抿紧唇,眼眶莫名有点涩,我低估了剧情的力量,也高估了这65%的好感度。
我以为因以往种种,瀛洲会对女主的魅力好歹有点抵触。
没想到,人家这感情转换得很快嘛。
我倔强着站起身,想再过去,却被身后赶来的大太监李全制止。
而瀛洲视线再次落回了女主身上,情意绵绵,连余光都未曾给我。
李全最后没对我怎样,只是怕我冲动,将我关进偏房。
我捂着胸口坐在地上,不知怎的,那里闷得好难受,有些喘不过气。
晚晚!你干嘛在这坐着?多脏啊!」
一道纯净又熟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我转过头去。
窗边月色下,趴着一个白色耳朵银色短发的狐狸少年。
宴宴!」
看着熟悉的脸庞,我擦了擦眼泪,欣喜又委屈地张开双臂,求抱抱。
这狐狸跟我一个山头的,当初才穿过来,我的鱼身跳到了岸边,是这狐狸将我叼着放下去。
后来和他渐渐熟了,他直接把窝安在了我家旁边。
勉强算个青梅竹马吧,我不在宫里看着瀛洲时,就是与他一处了。
晚晚呀,你什么时候跟我一起回朝阳山?」
我窝在濯宴颈窝吸了吸鼻子,小声歉疚,「......我还不能回去。」
为什么呀?这外面很危险的,人很坏,捉妖师更是遍布。」
濯宴握住我的肩,瞪大了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眼里很诧异。
我我我要报恩,这,南国皇帝救过我。」我撒了个谎。
报恩,我可以帮你送几只鸡给他嘛。」
人类很坏,皇帝更坏,杀人如麻,不似我单纯,皇帝贪色,后宫女人很多,你这么漂亮,会被他强占了去,不像我们,只认准一妖。」
而且我也救过你,那可不可以让你一直陪着我......」
小狐狸低着头,清澈的眸子带上了一丝委屈,声音逐渐抵不可闻。
我没办法回应他,只能背过身去画圈圈装听不见。
我也不想呆在这,可这是任务,我又不能说与他听。
他又絮絮叨叨了好久,最后生了闷气,自己变出了窝,躺了进去缩成一团。
我转过身,想去哄哄他,却被他抓住一起躺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