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小九生日会圆满结束。

微博粉丝狂涨，洛小九的助理拿着手机不知所措，因为手机……卡主了。

她也算是干脆，拿过手机直接关机。薛淮从远处看到，不由得想起小北，她和小北，还真是像呢。

“哥，金姐让我过来通知你一声，晚上有饭局。”小远苦着一张脸过来，只因出发前在薛淮的暗示下，打了个电话给程瑾瑜，说要晚上回家吃饭，犹记得薛淮听到家这个字，眼睛笑的眯成了一条缝。

哦，是通知？薛淮挑了下眉。那就是非去不可了。

“瑾瑜姐那边？”

“你打个电话给她，不，还是我来吧。”薛淮拿过手机，目光定格在时间上，已经十一点了吗？“算了，她应该已经睡了。”

小远少见得薛淮犹豫不决，好像每次都在程瑾瑜身上。

小鱼啊小鱼，其实你完全可以打个电话向我兴师问罪，可为什么每次你都要这么懂事？让我觉得，你好像一点都不在意。薛淮不说话，可是心里转开了，淡淡的伤感，翻涌成汹涌的海浪。

程瑾瑜等到摊在沙发上睡着了也没见到薛淮和小远。因为听到小远可怜巴巴的说这些日子吃的全都是盒饭，所以她做了一桌子的肉，鱼肉鸡肉排骨牛肉，嗯还有最近新学的香辣虾。

此刻这些菜都凉了，却像个笑话一样放在那里。好在，程瑾瑜永远不会虐待自己，尤其在吃这件事上。重新开火，将菜热了一遍，恍惚之中好像听到敲门声，于是她扔下一锅肉，笑意盈盈的去开门。

“我刚热菜你们就……”程瑾瑜打开门，僵了一下。来人不是薛淮，是陈言。

“这么晚了，你怎么会过来？”笑意仍然僵在脸上，不自然的一清二楚。

“我路过，看你家灯还亮着，想着你还没睡，所以过来看看。”陈言尽量让自己忽略她的不自然。“怎么，不方便让我进去吗？”

“哦，没有没有，进来吧。”听到陈言戏谑的声音，程瑾瑜才反应过来，松开手让陈言进来。

“什么味儿？”陈言觉得这味道……好像糊了。于是趁着身旁的人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大长腿一迈，走进厨房，关火盛菜，一气呵成，剩程瑾瑜傻了一般站在厨房门口。

“做了这么多菜？”陈言这才看到餐桌上的碗碟，轻轻皱了下眉头，联想到刚刚程瑾瑜开门时那僵在脸上的笑意，心里有些了然了。

“哦，这个……”程瑾瑜有些局促不安，手指绞着围裙。“本来是有两个朋友准备过来吃饭的，后来可能有事，没来。”

“那你就等他们到现在？”陈言的音量不由自主提高，带着些许怒意。

“哦不是，我睡着了。”她解释。

“唉！”陈言有些无奈，随后眼睛又一亮:“我也没吃饭呢。”可怜巴巴。

程瑾瑜的母性光辉在这一刻，完全没有发挥。“想吃饭啊，把菜热了。”于是陈言就端着菜，进了厨房。

程瑾瑜突然想起躺在包里的手机，也许薛淮给她打电话了，她睡着了没听见呢？怀着这一丝侥幸，她打开包。虽然有心里准备，可是见到未接电话未读短信中没有薛淮和小远，还是有些失望。

兴许是太忙了呢？她还在为他找着理由，不，借口。

“别看了，没有就是没有。”陈言已经将菜热好，此时正站在餐桌旁，看着她。

“太忙了吧。”收起手机，尽量平复心里那一丝小委屈。

“其实，你可以任性的。”陈言看着她有些心疼的开口。“有时候我真想把你的面具给撕掉，哪怕你再任性再不可理喻。”

寥寥几句话，陈言说进了程瑾瑜心里，可她只是吃饭手顿了一下，然后恢复正常，正常的像没听到陈言说的这些话。

直到她饭吃完，程瑾瑜才缓缓开口:“世界上那么多的人，有的人负责撒娇，有的人负责漂亮，有的人负责任性，有的人负责不可理喻，有的人负责可爱……总要有人负责懂事，不给世界添那么多的麻烦。”

“可是那么多人，我不希望你这么懂事，懂事的让人心疼。”陈言眼光中的怜惜愈发浓郁，手不可自制的想摸上程瑾瑜的脸，只不过，手还没碰到，她条件反射般的，就躲开了。

气氛忽然有些尴尬，程瑾瑜的头还保持着避开陈言的状态，陈言的是停留在半空中，像是定格一般。一秒，两秒，三……陈言的手放下去。“你刚刚头发上有东西。”

陈言这么一说，程瑾瑜就放心了，她拍拍头，然后问他:“还在上面吗？”

“哦，没有了。”陈言微微的失神。其实，本来就没有。

“你和薛淮在一起了？”陈言看似漫不经心的问，其实耳朵已经全方位待机。

“啊？”程瑾瑜没料到他会问这个问题。

“我们是……”

是什么关系呢？朋友？都上床了还朋友，未免有点自欺欺人。男女朋友？细想了一下，两个人那晚，他没有说任何承诺或者证明他们关系的话，所以明显，不是男女朋友。如果非要说有关系的话，酒后乱性算吗？

程瑾瑜终于败下阵来。在陈言看似的随意一问下，她一再逃避的问题赤裸裸的摆在眼前，这次，她说服不了自己。

“好了好了，我先吃饭了。”陈言见她垂着头不回答，有些暗恼自己为什么这样问。

但其实，答案已经出来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