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名:《前夫逆袭成首富,我却带着娃回来了》
主角配角:林知微 周译
简介:她为回城狠心离婚,一个月后却意外发现自己揣了个崽! 本想打掉孩子重新开始,却在梦里经历二次婚姻失败后猛然醒悟——这男人其实挺香!而另一边,重生女配掐准时间等大佬离婚,以为能趁机上位,结果大佬不仅没颓废,反而高考创业两不误,还带娃过得风生水起。女配气得吐血:说好的落魄呢?说好的单身呢?这剧情怎么歪成这样? 曾经被抛弃的男人如今事业有成,而她兜兜转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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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七七年的春节刚过,秀水村的山头上还积着未化的雪。
林知微裹紧藏蓝色的棉袄,衣领处露出的一截被冻得泛红的脖颈。
她踩着咯吱作响的积雪往村支部走,手里捏着母亲从北京寄来的信,信封已经被她摩挲得起了毛边,边角处隐约可见反复折叠的痕迹。
“林老师!”几个扎着麻花辫的小姑娘像山雀似的扑棱着跑过来,冻得通红的小脸上绽着灿烂笑容。
林知微笑着点头,眼角那颗泪痣在冬日稀薄的阳光下像一粒小小的琥珀。
她是村里的小学老师,语文算术音乐体育,样样都得教。
此时她乌黑的头发编成两条粗辫子,随着步伐轻轻晃动,皮肤白得像新磨的米粉,在臃肿的棉袄下依然能看出纤细的腰身曲线。
村支部斑驳的木门吱呀一声推开,带起一阵细小的灰尘。
王支书从一堆泛黄的文件中抬起头,老花镜滑到鼻尖:“哟,林老师,来得正好,北京打来的电话,找你的。”
他指了指角落里那台老式电话机,黑色的听筒歪在一边,像是被人匆忙搁下的。
林知微心头一跳。这个月已经是第三次了,母亲每次来电话都催问她离婚的事。
她摘下毛线手套,冰凉的指尖触到金属听筒时微微一颤。
“知微?”电话那头传来母亲许茹刻意压低的声音,背景里隐约有医院办公室特有的嘈杂。
“上回跟你说的北京知青返城的政策,你听懂了没有?未婚知青可以通过招工回城。你小姨托人……”信号突然断了一下,又续上,“……朝阳区实验小学语文老师的岗位,马上就截止申报了。”
林知微的手指紧紧缠着电话线,指节泛白。
“妈,我和周译才结婚一年……”
“你傻啊!”许茹的声音陡然拔高,又立即压低,“多少人挤破头想回北京?你爸那边儿……”
一阵电流杂音后,“……你哥去年好不容易考上国防科大,咱家眼看着就要……”
声音断断续续,“……你就为了周译那小子,结婚还不到一年,连爸爸妈妈都不要了?”
林知微的呼吸在冰冷的空气中凝成白雾。
她想起有一年冬天,自己高烧不退,周译连夜找人,又找来拖拉机,在结冰的山路上开了四个小时送她去县城医院。
“知微,”许茹放软了语气,电话里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妈不是逼你。但你想想,你才22岁,大好的青春,真要在那山沟里过一辈子?”
挂掉电话,林知微从村支部走出来,在雪地里站了很久,直到双脚冻得发麻。
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一直延伸到村口那棵老榆树下。
周译就站在那里,高大的身影像棵挺拔的青松,静静地等着她。
他今天穿了件半旧的军绿色棉袄,那是他大哥退伍带回来的。
棉袄洗得发白,肘部打着整齐的补丁,却衬得他肩宽腿长。
见林知微走过来,周译三步并作两步迎上去,很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布包,温热的手指不经意擦过她冻得发红的指尖。
“妈又来电话了?”他问,声音低沉温和,呼出的白气在暮色中缓缓消散。
林知微轻轻点头,鼻尖冻得通红,睫毛上还挂着细小的冰晶。
周译立刻摘下自己的藏青色围巾,手指不经意擦过她冰凉的脸颊。
他系围巾的动作很轻,像在对待什么易碎的宝贝,粗糙的指腹偶尔蹭到她的下巴。
围巾上残留着他的体温,还有淡淡的皂角香气,莫名让人安心。
晚饭是在周家吃的。
在秀水村,周家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人家。周父当过生产队长,家里几个孩子也是个个都有出息。
老大周评是退伍老兵,退伍后安排在镇上的武装部当干事,娶了同村的李秀秀。秀秀在公社伙房帮工,能说会道。两口子生了两个虎头虎脑的儿子,大的周泽康七岁,小的周泽青四岁。
老二周证老实本分,娶了隔壁村郑家的闺女郑红。两人都在秀水村种地。他们的大儿子周泽安八岁,女儿周琼五岁。
三女儿周语最有出息。高中毕业后进了县钢厂当会计,因着能写会算,长得又漂亮,钢厂徐厂长的儿子一眼就相中了,结婚后生了一个儿子徐润,刚满周岁。
老四就是周译。当年周译和周语同年初中毕业,家里只供得起一个读高中。周译二话没说就把机会让给了姐姐,自己回村当了记分员。
周语一直记着这份情,前年借着婆家的关系,把弟弟安排进了钢厂运输队。
最小的周诚十五岁,在县城读初中。
今晚老大一家在镇上,没回来吃饭。
煤油灯昏黄的光在土墙上投下晃动的影子,周母“哐当”一声把咸菜碟子撂在林知微面前,特意挑了块腌得发黑的咸菜疙瘩,“啪”地扔进她碗里,筷子敲在碗沿上“当”地一响。”
“小四,”周母眼睛直勾勾盯着周译,嗓门却扯得老高,“今儿个村东头李家的闺女回来了,人家在镇上供销社当售货员,一个月二十八块五!”
她斜眼瞟着林知微细白的手腕,鼻子里哼了一声,“人家是正儿八经的正式工,吃商品粮的。”
周母说的李家闺女叫李丽,圆脸盘大眼睛,之前,周李两家差点就要定亲,谁曾想周译铁了心要娶她这个北京来的知青。
林知微低着头,筷子尖在稀饭里划着圈。
自从和周译结婚,婆婆就没给过她好脸色。在婆婆眼里,她这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知青,纯粹是拖累了周译。
平日里周译在县城,她宁可在学校啃干粮也不愿回周家吃饭。
周证闷头扒饭,二嫂郑红偷偷瞄了她一眼。
在这个家里,三个儿媳妇,婆婆最疼老大家的,最看不上眼的就是这个北京来的小儿媳妇。
郑红心里明镜似的——只要林知微在场,婆婆的火气就烧不到自己头上。
“娘,”周译把一块腊肉夹到林知微碗里,“知微教书也很辛苦,她每天要给三个年级的孩子上课,晚上还要批改作业。”
“教书能挣几个工分?”婆婆突然提高嗓门,手里的筷子“啪”地拍在桌上。
“结婚一年了,肚子也没动静……”她意有所指地扫过林知微平坦的小腹,“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生两个了。”
“行了!”周父把烟袋锅子在桌沿上重重一磕,“吃饭就吃饭,哪来那么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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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和儿媳走后,周父蹲在门槛上抽旱烟,烟锅子里的火光在黑暗中忽明忽暗。
“以后你少说老四家的几句。”周父吐出一口烟,声音混在烟雾里。
周母把抹布往桌上一摔:“咋啦?我儿媳妇,我还说不得了?”
周父用烟杆敲了敲鞋底:“今儿个在村口,听王支书说,咱们村那个孙知青,嫁给周旺家老大的,正闹离婚呢。”
“她不是生了俩娃吗?”周母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这还能离?”
“生了娃算啥?”周父冷笑一声,“人家说了,离了婚就能回城里。听说连返城的介绍信都开出来了,就等着扯离婚证呢。”
他抬眼看了看老伴,“咱家这个,可连个娃都没生呢。”
周母手里的抹布“咣当”一声掉进盆里,水花溅了一地。
她突然来了精神:“离!离了更好!就咱家小四这条件,一个月三十多块钱,还有他姐在钢厂的关系。要找啥样的找不着?李丽那丫头,我瞧着到现在还没说亲呢!”
周父没接话,只是深深吸了口烟。他想起去年腊月,林知微娘家寄来的包裹——那包装精美的点心盒子,是村里人见都没见过的稀罕物。
“那个孙知青不过是苏市来的,”烟锅在鞋底上重重一磕,火星四溅,“老四家的,可是正儿八经的北京过来的。”
“管她哪里过来的,”周母叉着腰,唾沫星子飞溅,“连个孙子都生不出来,趁早哪来的回哪去,别耽误了我家小四!”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回去的路上,林知微始终沉默着。积雪在他们脚下发出细微的碎裂声,在寂静的冬夜里格外清晰。
周译宽厚的手掌紧紧包裹着她冰凉的手指,粗糙的茧子摩挲着她的皮肤,是他特有的温度和力度。
月光如水,静静流淌在乡间的小路上。
周译高大的身影在月色中显得格外挺拔,军绿色棉袄的轮廓被镀上一层银边。
他侧脸的线条像被精心雕琢过一般——高挺的鼻梁投下一道阴影,浓黑的眉毛下,那双总是含着笑意的眼睛此刻映着清冷的月光,显得格外深邃。
“妈方才说的那些话,你别往心里去。”
林知微垂着眼睫,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你妈说话,不一直都是这样么?”她的声音很轻,像是自言自语,“我早就习惯了。”
“我在县里租了间小屋,就在钢厂后头。三姐说,她正托人打听县里有没有多出来的知青的岗位。”他顿了顿,“等安排好了,你就搬来县城住。”
林知微侧过头,她望着周译坚毅的侧脸,喉头突然发紧。
“译哥,”走到那扇贴着褪色“喜”字的木门前,林知微突然站定,声音轻得几乎被风声淹没,“我们离婚吧。”
周译的脚步顿住了。夜很静,林知微甚至能听见他沉重的呼吸声。远处传来几声犬吠,更显得此刻的沉默令人窒息。
他转过身,月光照在他紧绷的下颌线上。
“你……”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出奇地平静,“是想回北京吗?”
“嗯。”林知微的声音轻不可闻。
林知微的手指紧紧攥着衣角,指节泛白。
月光下,她看见周译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又很快舒展开来。
他站在那里,像一棵沉默的青松。
“外面冷,”周译的声音有些哑,“进屋说吧。”
屋内,林知微站在炕沿边上,从棉袄内袋掏出那封被反复折叠的信。
“译哥,”她的声音发颤,“我妈来信说,北京知青返城出了新政策……”
她展开信纸, “未婚知青可以通过招工回城。小姨托人给我争取到了朝阳区实验小学的教师岗位。”
周译接过信,手指在纸面上摩挲。
林知微看见他的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将信纸对折,又对折,直到它变成一个小小的方块。
“还有……”她深吸一口气,胸口剧烈起伏,“我爸的问题快要平反了,译哥,我们一家……我们一家马上就能团聚了。”
周译将折好的信还给她,动作很轻, “小微,”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你方才说离婚,是要真离婚,还是假离婚?”
这句话像一把钝刀,猛地扎进林知微心里。
她突然扑进周译怀里,泪水瞬间打湿了他的棉袄前襟。
“我舍不得你……我真的舍不得你……”她的声音支离破碎。
“可是译哥,我想我爸妈,我每天晚上都梦见他们……”她的手指紧紧攥着他的衣襟,指节发白,“我妈说,爸爸这些年身体一直不大好,她上回去陕西农场看爸爸,他老了好多,头发全白了……”
周译的身体僵了一下,然后慢慢抬起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像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兽。
“我懂。”他说,声音低沉而温柔,“我懂。”
林知微仰起泪眼婆娑的脸,煤油灯的光在她眼里碎成点点星光。
“译哥,我在这里待不下去了……真的待不下去了……”她的声音越来越急促,“每次去你家吃饭,你妈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一个物件,还是一个没有任何价值的物件……”
周译用拇指擦去她脸上的泪水,粗糙的指腹轻轻蹭过她细腻的皮肤。
“我知道妈对你不好。”他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深深的疲惫,“我也知道,你在这里不开心。”
“译哥,我不想跟你分开……”她的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可是我想家想得快疯了……”
周译静静地听着,手指无意识地缠绕着她的一缕发丝,那是他思考时的小习惯。煤油灯的火焰在他深邃的眼眸里跳动。
“那就离吧。”他突然说,声音很轻,却坚定,“你先回北京。”
林知微的眼泪又涌了出来。她突然意识到,周译比她想象中更了解她,更爱她。这种认知让她的心像被撕成了两半。
远处传来几声犬吠,衬得夜色更加寂静。周译拉着她在炕沿坐下,煤油灯的光将他们的影子投在斑驳的土墙上,融为一体。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头一回见面?”周译突然问。
林知微点点头,泪水模糊了视线。
那是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场景。她刚到秀水村不久,白天干活慢被生产队长当众责骂,夜晚躲在小山坡上偷偷哭泣。周译就是在那时出现的。
“那时候我就在想,”周译的声音里带着怀念,“你这么娇气的姑娘,不该待在这种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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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蒙蒙亮,林知微就醒了。她睁开眼,炕上另一侧早已空荡,只余下一片冰凉的被褥。
她撑起身子,发现旁边衣裳上压着一张纸条。
周译的字迹力透纸背:“我去大队开介绍信,你先吃饭。”
灶台上的铁锅还温着,揭开木盖,金黄的小米粥冒着细密的气泡。
旁边的粗瓷碟里,两个煮鸡蛋圆润饱满,一撮咸菜丝淋了香油,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林知微机械地咀嚼着,却尝不出半点滋味。
“吱呀——”门轴转动的声音惊得她手一抖。
周译挟着一身寒气进来,军绿色棉袄上还沾着晨露。他手里捏着两张公文纸,鲜红的公章格外刺眼。
“办好了。”他嗓音有些沙哑, “我跟王支书说你要回北京探亲,需要开证明。”
他嘴角扯出一个笑容,“他看都没看内容,直接把公章给我,让我自己盖的。”
林知微抬头看他,发现他的眼睛布满血丝,眼下有淡淡的青黑。“你一晚没睡?”
周译避开她的目光,说:“离婚的事,先别跟家里说。”
“为什么?”林知微捏紧了筷子。
“我妈要是知道了……”他喉结滚动,“肯定要闹着开你的批斗会。”
林知微垂下眼睛,粥碗里的热气熏得她眼眶发热。即使到了这个时候,周译还在为她考虑。
“吃完我们就走。”周译站起身,“我骑车带你,去公社办离婚的手续。”
寒风像刀子般割着脸颊。林知微侧坐在自行车后座,双手攥着周译的棉袄下摆。
土路颠簸,她不得不贴紧他宽阔的背脊。
“我跟钢厂请了假。”风声裹挟着周译的声音传来,“明天……送你去省城坐火车。”
林知微张了张嘴,最终只挤出一个带着鼻音的“嗯”。
公社办事处的木门漆皮斑驳。办事员是个颧骨高耸的中年妇女,她接过介绍信时,目光像探照灯似的在两人脸上来回扫射。
“确定要离?”钢笔尖在墨水瓶里搅了搅。
“确定。”周译的指节在桌沿发白。
钢笔尖顿了顿,在离婚证上划出沙沙的声响。
钢印落下的瞬间,“啪”的一声脆响。
林知微看见办事员手边的一摞档案,最上面几份都是知青离婚申请。
走出公社,阳光刺得林知微有些睁不开眼。
她手里捏着那张薄薄的离婚证,感觉轻飘飘的,又沉甸甸的。
回村的路上,林知微突然说:“译哥,我想去看看李叔。”
车把微微一顿,周译调转方向往村东头骑去。路边的枯草上还挂着霜花,在晨光中晶莹闪烁。
李东行住的牛棚孤零零地立在村最东头,土墙歪斜,茅草顶塌陷了一角,裂缝里塞着枯黄的稻草。周译停下车,车轮在泥地上划出两道浅浅的痕迹。
走近时,一股混杂着霉味、粪臭和草药味的浊气扑面而来。林知微看见昏暗的棚屋里,一个佝偻的身影正蹲在地上编箩筐。
听到脚步声,那人迟缓地抬头,浑浊的眼睛在看清来人时突然亮了起来。
“小林老师?”李东行慌忙用袖子擦拭唯一的那把三条腿木凳, “快……快请坐。”
林知微没坐,而是蹲下身帮他收拾散落的竹篾。篾条边缘锋利,在她指尖留下几道红痕。
“李叔,我要回北京了。”她轻声说。
李东行的手一抖,篾条划破了手指。血珠冒出来,他却浑然不觉:“真的?政策允许了?”
“嗯。”林知微点点头,压低声音,“我爸也有消息了,估计很快就能平反。李叔,您的好日子也快到了。”
李东行的眼眶瞬间红了,那双布满皱纹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
他佝偻着背,粗糙的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补丁摞补丁的衣角,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呜咽声。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用袖子狠狠抹了把脸,深吸几口气平复下来。
“小林老师,”他的声音还带着颤抖,“你稍等。”他转身在稻草铺就的“床”边摸索,从垫子底下掏出一个泛黄的信封,小心翼翼地抚平卷边。
“我写了封信,地址在背面,能不能……能不能请你回北京后,带给我爱人?”
林知微郑重地接过信:“我一定送到。”
“谢谢……谢谢……”李东行哽咽着。
离开时,林知微悄悄将一卷粮票塞进李东行手中:“我用不到了,您收着吧。”
李东行推辞不过,最后只收了粮票。
回到家,周译跪在炕沿,从柜子最深处掏出一个牛皮纸信封。
信封鼓鼓囊囊,用麻绳缠了好几道。“你拿着。”他的声音有些发紧。
林知微打开一看,里面是厚厚一沓钱,她数了数,足足两千块。“这……”她震惊地抬头,“你是不是又……”
周译点点头:“上个月去海城,帮人捎了点紧俏货。”
“你不要命了!”林知微声音发抖,“这要是被抓到……”
“没事,”周译安抚地拍拍她的手,“我很小心。”
林知微攥着那沓钱,感觉重若千钧。
“我在海城听说,”周译突然压低声音,“将来的政策说不定会放开。”
他的眼睛在暮色中闪闪发亮,“还有人在传,可能要恢复高考。”
林知微心跳加速:“真的?”
“嗯。”周译点点头,“所以……”他顿了顿,“你先回北京,说不定以后……”
他没有说完,但林知微懂了他的意思。希望像一簇小火苗,在她心里悄悄燃起。
林知微的心怦怦直跳。
她想起周译那口旧木箱里整整齐齐码着的高中课本——那是周语用过的,他常借着油灯看到深夜。
那晚,他们像往常一样并排躺在炕上,却都没有睡意。
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在地上画出一个明亮的方块。
“译哥,”林知微轻声说,“等我回了北京,就想办法给你弄复习资料。如果真恢复高考,你一定要考来北京。”
周译“嗯”了一声,声音有些哑。
周译突然伸手,将她搂进怀里。
他的心跳又快又重,震得林知微耳膜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