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蒋小哈
近来是那么的离奇,心里是那么的芜杂。
2017/8/16 周三 晴
我,25一个“中年人”,无所事事,神游太虚,和牛首阿旁打个照面,也难免难为情,遑论臻臻至至想要有番作为。
可有些话,有些事终究是藏不住的。就如大先生言,“我们现在走的是一条狭窄险阻的小路,左面是一个广漠无际的泥潭,右面是一片广漠无际的浮砂,前面是遥遥茫茫荫在薄雾里面的目的地。”
我是时常喜欢弄点笔墨的,虽文字拙劣,也不见长些本事,却也总想搔点别人的痒处,痛处是不能了。可一日我竟听到朋友的叹息了,各自间没多言语,只是零零碎碎地感受到那是对我的一种怜悯,我想我终于还是成了树上“热呀热呀”乱叫的知了了,等我蝉蜕,我想变成阴沟里的虫蛆,那不是很干净的东西,可是大先生说了,虫蛆是不会自鸣清高的,这一点我还是很艳羡的。
我是挥不了笔墨了的,对着亮堂的屏幕敲敲键盘现在也艰难起来。一个字是需要和后边那个字无缝连接的,可我看着闪烁的那根黑色竖杠心里不免发起虚来,这脆弱的文字呵,堵在我心头那块贫瘠的肉呵,难以言之,姑且置之,置之可惜,拾之惶论之矣。
人总要社交,因而总少不了一些朋友。既称之为朋友,则必是真真切切,察察实实,弄不得一点虚的。然我是一狭隘之人,免不了藏藏揶揶,若即若离,总要和人持上一些距离。有友曰:我乃冷漠之人。我弗辩,只在内心上呛了一口:何止冷淡,且无情。
无情之人,是复杂的。这无情原因颇多,倒也不是自辩,实乃实在之事。据我所知,大多数人是热情的,至少是渴望与人交往的,哪怕听上几句窗外头的犬吠,或半夜猫交配之际的缠绵声也是好的,总冥冥中觉察到我不是孤独的,我是活着的且鲜活的。我患上无情症的原因大约和我童年的经历相关,且不多谈。大约10岁起我便觉得自己的奇怪了,一来晓事要比旁人早很多,二来发育也比旁人早很多,青春一晃而过,20来岁竟像看破了红尘,很有惶惶然于世,濯濯然不堪于世的恍惚感。
倒也不是厌世,虽偶带点那种缥缈的情绪,但实实在在一个健康而乐观之人。这点是可以佐证的。例如身边有朋常在我耳畔绕这些字眼:你实乃我身边的一股清流。或言之凿凿地叹曰:你真乃奇葩也。我时常分不大清这是褒义之词或反之?全然当做好话接收,且为之奋斗。
读书时,常可见三两同学手拉手或去听课,或去觅食,也有一道去方便的,这倒真是一道风景,我也常常会加入其中,欣欣然忽觉这感受确也不错。可有一点我较为疑惑,有朋友跟我诉苦,她近来有种直觉,仿佛自己被那些伴友们即将抛弃,从此再无人相伴左右一道去习课,一道去厕所了。
近日我越发感受到朋友的重要性了。我虽字写得粗糙,但内心上那被堵塞的肉大约是觉得静寂了,想寻个出路,获得点甜头。就像我童年时期跟父亲去上街,看到别人孩子里举着的含着的红灿灿,蜜津津的糖葫芦实在是谗得失去了那点可怜的自尊,父亲若要拒绝,心里免不了爽然若失。然朋友并不想遂我愿,连半个好字也吝啬给我,云轻如菲云狭长,我内心里的怅怅然自是不必言。
幼时喜欢看金庸古龙,少时喜欢看台湾偶像。两大法宝在手竟觉得日后定可以纵横于天下间,实乃我自作多情了。书里的义薄云天,豪情万丈只不过是过隙的流沙,剧里痞子一声“干!兄弟给我上!”竟成了以后险恶之人“行侠仗义”的一种措辞。实在痛兮不知所云,聊以慰藉罢了,近来越发觉得怅然若失,神不清气不爽,心头那块肉也日益膨胀起来,堵得人越发惶惶然不知所措,无力之感越发浓厚,且罢,来日多喝一点酒,多吹一些风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