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爱齐衡明兰,可惜剧情太悲,正如明兰说的,齐衡总是想做的事却做不成,他顾惜的太多,却往往错过更多。所以写了一个番外,希望大家给萌新点个赞哈^_^
“你若真心要与明兰一起,我便替你将嘉成县主掳了来。”
顾二叔的话音刚落,恰逢一阵凉风拂开了包厢大门。齐衡本已如一潭死水的心刹那被一池春水拨动,是否还有转机?是否还有一线机会,践行与明兰你若不离我便不弃的诺言?
“不要再犹豫了,你难道就不想许明兰一个未来吗?一个向来谨小慎微处处留心步步留意的庶女,为了你甘愿被人当成笑话看也不曾放弃,你愿意她日后被人说成妄想攀高枝的吗?”
“具体要怎么做?”齐衡终于下定决心,要为自己,为明兰拼一把。
“齐衡,好你个齐元若,是不是你将我的女儿掳走了?”邕王妃再不复邕王府相见时的端庄沉静,一下马车便急急冲进国公府。
“邕王妃,此事与晚辈何干?遍汴京城都知道,我因与母亲龃龉先前断食数日,身体孱弱行走尚艰难,又如何能杀至重重守位的邕王府掳走您的掌上明珠?换言之,晚辈已经答应为邕王府子婿,可在这即将结亲的时刻您却说县主不见了还倒打一耙,晚辈斗胆想问一句莫非是您嫌我国公府门小户微想悔婚?”齐衡端坐正厅主位,淡然品茶。
“你莫不是忘了荣飞燕怎么死的?你当真要拿你父亲的命、国公府满门荣辱和盛家百十条性命,搏与低贱庶女的姻缘吗?”
“晚辈自知邕王府权势泼天,自愧弗如。但晚辈仍想道一句,邕王纵使代祭宗庙终未承继大统,如今为着自己女儿的一段姻缘灭了五品文官和齐国公府两大家子几百余条性命,当真堵的住天下悠悠众口吗?便是说句大逆之言,如今天下内忧外患,纵使邕王荣登至宝,能否坐稳这金銮宝座尚且存在变数。作为储君,邕王可以为立威强与国公府联姻;但作为母亲,王妃您难道愿意你的女儿深陷权利漩涡嫁与一个心中半分都没有她的男人吗?”
“便是如此,你国公府拒婚,邕王威信何在?”邕王妃神色松动,屏退左右问道。
“不知王妃可知一味药名为芙蓉面?此药一旦服下,前三日精神焕发神采飞扬,但一旦至第四日,便会形容枯槁如垂死之人。至时邕王府可以元若久病为由上门退婚,也全了邕王的颜面。”
“这芙蓉面虽为药材却亦有三分毒性,你当真愿为了盛家庶女做到这种地步?”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明日子时,城外碧云寺,一人换一人。若是我父亲、国公府和盛家有一点闪失,就休怪元若和县主只能举行阴婚了。”
“你,你好,你很好。齐元若,世人都道你如你父好摆弄,我原只以为你多了几分郡主的英气,不想是这样狠辣的。”
“元若哥哥,你当真不曾注意过我吗?”嘉成县主见他头也不回准备离去,终究咬了嘴唇问道。
“县主,草木本有心,何求美人折。若是元若是那迫于威势便与你虚与委蛇之人,又如何当得起县主的抬爱?人自有因缘,县主的姻缘,不在元若。”元若翻身上马,对着嘉成县主回身一笑,便跟着国公府的马车去了。
“元若,你当真要服这芙蓉面不成?你这是,剜娘的心啊?”平宁郡主眼含热泪看着齐衡。
“娘,唯有如此,方能护我所惜之人。”齐衡一把将手上药丸尽数吞下。
“听说了没,齐国公独子突发恶病已经多日不出门了。”
“可不是,你说这刚攀上邕王府这棵大树,这小公爷就染上病,邕王又怎么会让宝贝女儿嫁过去。”
“是这个理。那咱们这六姑娘,还是有盼头的。”
“可不敢胡说。”
“姑娘,你。。。”小桃见明兰自听见下人耳语便神思不属便轻声唤道。
“他怎么可以这样糟践自己,他怎么可以?”明兰喃喃自语,泪水奔流而出。
“祖母。”
“可是知道齐小公爷的事了?”盛老太太并不望向明兰,犹自看书。
“是。明兰心里有一千一万个理由告诉自己放弃这段姻缘于大家都好,但是真的狠不下心,明兰真的放不下这样一个人。”
“不是幡动,不是风动,仁者心动。心动了,又有什么法子呢。既他是个肯为你搏一搏的,也不失为好郎君了。”老太太轻抚明兰脸颊,拭去泪水,“乖孩子,别哭了,你终究还是幸运的。”
“姑娘,小公爷就在里面。您有什么话赶紧说,酉时便要运着灵柩回襄阳齐家祖宅了。”石头小声对化妆成小厮的明兰说道。
“哎。不为可有大碍?”
“姑娘放心,虽为着之前的事不为挨了好一顿打,好歹郡主念着往日情分还是为他医治了如今早已先回襄阳布置了。”
“你来了,小骗子。”齐衡只过半月却足足瘦了二十斤有余,形销骨立,只唇间一抹笑意。
“你为何这样作践自己?我知道你因着家族总是想做的事做不成,我不怨你,你何必为了我,为了我做到这个地步。”明兰看着他一身病容终究泪如雨下。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齐衡忍着剧痛道,“你看,我没骗你。”
“咱家六姑娘和小公爷回来了。”
“是明兰回来了?”老太太一听见小厮传话立马站起来了,“这几年着实是苦了她了,先是因着邕王小公爷不得不回襄阳避锋芒,后又因着兖王之乱夫妻分离,再又是官家初登基小公爷就被派到了宥阳和顾二叔一起平定暴动,总是不安稳。”
“这也是明丫头的福气。若不是因着邕王,国公府也不会逃过了那场大乱得以保全,明兰也不会有幸传诏于官家。如今虽说是忙,毕竟是得官家器重,谋了一个好前程。”盛闳笑道。
“祖母,父亲,大娘子。”明兰和齐衡一道行礼。
“都要做母亲的人了,还这么爱哭怎么得了,莫不是要生个一样的爱哭鬼不成?”老太太经年不见明兰亦是十分想念,说的是明兰,自己眼泪亦是不住流下。
“祖母。”
“娘,明丫头,莫要伤怀了,一家人团聚是好事。这两年书信不通,你可不知,自你两年前嫁去国公府后,如兰也配了贺家儿郎,如今相公已是金榜提名;华兰又生了儿子,在袁家已经站稳脚跟;便是你哥哥长柏,也升了官,你嫂子海氏,最近又有了,算着日子倒和你差不多时候临盆。”大娘子因着儿女日子和美,早忍不住一肚子话全倒出来了。
“不知。。。”明兰轻声问道。
“想来你也听过墨兰的事,她自嫁去永昌伯爵府,不得夫君待见,更是怨天尤人,轻易不回门;她那林小娘,教唆女儿暗结珠胎,早被打发到农庄自生自灭了;至于长枫,也已分府别住。。。还有。。。”大娘子一说到毕生对头更是喜上眉梢。
“估计明丫头舟车劳顿也伐了,赶紧安顿一下吧。”老太太见盛闳颜色不虞便打断了大娘子的话。
“她死了。”明兰本在襄阳得知小娘死因立志想为母报仇,怎知恶人已死,不由心头一阵失落
“善恶终有报,终究,她的孽障报应到了她自己和儿女身上,你也无需挂怀了。”齐衡知她所想安慰道,“不如想咱们女儿叫什么名字?算下来应该是思字辈的。”
“你怎么认定是女儿?母亲和嬷嬷都说是男孩。”明兰一下转移了思绪,笑道。
“我倒是情愿要个如你一般的女儿,冰雪聪明,便叫思陆或思兰可好?”
“那万一是个男孩呢?”
“男孩应是如字辈,叫齐如驹,通蹴踘,若不是那场马球赛,我又怎能发现你这个小骗子?”
明兰望着眼前这个长身玉立的夫君,抚着腹中尚不知是男是女的孩儿,心头一阵感动。他默默在心中对小娘说,我过的很好,娘你可以放心了。
四月后,明兰诞下一子,取名齐如驹,字明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