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被口口相传的功绩、言论就是这个人的本来面目吗？世人的评论就是这个人的本来面目吗？后世之人揣测出来的传记、史料，绘像者凭空绘出的画像就能还原这个人的本来面目吗？只不过是看故事的人想怎么看，写故事的人就怎么写罢了。

写出来的诗文，只是一时感触罢了，凭这些只言片语、碎砖烂瓦就能揣测出这个人做事的动机和缘由吗？这些以为我要代政所以赶着送来的拜帖诗集，无非是想让我多看一眼，提拔一下，日后共同为大唐效力。可是我能从这些东西上就能判定谁堪用不堪用吗？

看其人之前的功绩？比字面所书减去一半，都算是老实人。就算是完全造假，看的人也没有多少心思去辨真伪了。

那当如何断人？关系！看这人从前得谁重用，与谁为敌。

关系、功绩都会被写在史料里。就看读的人，会不会读。官场不进则退。大唐的官场从不留没有野心的人，他之所以还留在这个位子上，不是没有其它原因的。马上查他背后之人。

——《长安十二时辰》第十五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