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年

    不知道其他人有没有这种感受,突然就想回到过去,听相同的歌,看那时的书,去外面吹那时的风。一些当时看着并不紧要的事有时回忆起来总有另一种风趣,就像一地落叶,它们一直躺在那,偶然有风吹过,别致又让人舒服。就像照片,压在玻璃桌板下好久时间,开始泛黄,但会从缝隙里淌出来岁月的安逸。它们一直在那看着我,看我忙时,便不打扰,很长时间它们轻的就像从未发生过,千百次错过终有一天等缘到来。现在想起,它们并不轻,反而因为时间而沉重,而厚重。时光总能把所谓的人生消磨殆尽,可往事就像无意翻开旧的相片,它们会投奔于你,不知在哪,不知为了什么。

   前几年奶奶还是能陪我的,即使我不承认已经有十年过去了,即使我不敢去回忆,即使我有万种理由,可我终归不是机器,没有办法做饭不承认,不回忆,可谁又能吧这个世界想明白呢?世上本来就有太多事是不堪说的。势必有一天奶奶会像个孩子,玩累了就去好奇别的事,甚至不等明天,恨不得一天做完所有好奇的事,可她一定是老人,无可置疑的走向她的安息地,走得任劳任怨。我努力说,不想回去,不能想,也不知道自己想不好还是根本无所谓。生命就是这样,虽然过于漫长却又稍纵即逝,每一步每一步都是在走,走向始点,走向回归,就像迎春花开时,秋日葬礼的号角也会吹响。每天的夕阳也是每天的朝阳,当在这山坡落下,定会在那山坡中升起。这就是生命,之承受之重,因为你得有一种力量让你重,愿意为此努力,为此打拼,愿意为此付出一生,这也许是奶奶的一生吧。

    希望前些年的所有事都印在心里,用史铁生的话,有些事别以为我忘了,只是我不能说,不能想但不能忘,因为有些事只适合收藏,说出来就不是它们了,它们只有一个归宿:心和坟墓。心之所想谓之写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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