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的枣树,
年轮,
一圈又一圈
记录着回不去的岁月。
——题记
老院有两棵枣树,在院子的中央,左右长着。不知道是哪年种下的。在我很小的时候,他们的树皮已经干裂的一块一块的,但椭圆形的叶子却绿的脆亮,到了夏天,还会开出淡黄色的花儿,充满了魔力。每逢这时,我就会对着枣树神往一番,向往着哪天,枣树会把这魔力赐予我,让我拥有拯救世界的超能力。
枣树是我童年的乐园,白天我蹲在树下看蚂蚁觅食,在他们寻食物的路上制造各种机会和陷阱。晚上我倚在树旁看漫天的星星,幻想着长大后自己的模样。
枣树东面放着一个青色石头的对窑子,也不知道有多少个年头。对窑子旁边一块半米长宽的青色石头,弟弟眼眉处的疤就是在旁边玩耍时候磕伤的,至今还对那块石头耿耿于怀,声称如果不是那块石头,自己肯定会是个绝世的美男子。
每当快过年的时候,村里的大娘婶子们就会挎着簸箕排着队的来我家,来借助对窑子的力量击碎那些做饭的香料。大人们,一边用对窑子击打着香料,一边唠着东家长西家短。这里也成了我听故事的地方。
枣树的南面是拉水井,那时候,村里还没有自来水,每家一个拉水井,吃水的时候,就从拉水井里往上一点一点的拉水。没到妈妈要洗衣服的时候,我就成了拉水的主力。但是我并不喜欢这份差事。所以,每次拉水,我总会想办法把自己的衣服弄湿,然后哭着喊,衣服湿了,好冷,我不能拉水了,来逃过这份苦差。但是到了夏天,这个办法就不奏效了,免不了会被老妈撵着揍一顿,还得接着拉水。
到了秋天,枣树的叶子慢慢落下,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这时候,地里的玉米也该收割了。爷爷会用地排车把从地里掰下来的玉米拉回家,倒在枣树旁边。晚上农忙完的大人们就在枣树旁借着皎洁的月光,扒玉米。我们小孩子则把扒下来的玉米皮编成长长地跳绳,两个人分两边摇晃着,剩下的我们便一簇一簇的跳起来。每年的这个时候,爷爷总会选一些好的玉米,三个或者四个扎成一堆,挂在枣树上,没多久,枣树的枝干上就挂满了金灿灿的玉米。
过了农忙,晌午过后,阳光变得没那么刺眼,奶奶就会搬个板凳,拿着自己的针线筐,坐在枣树下,开始纳鞋底。我就会在奶奶的针线筐里翻出来一些碎布头,缠着奶奶给我缝沙包。缝好的沙包总是没玩几天就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便在开始缠着奶奶缝制新的沙包,还会在保证不会再丢了。没过几天,仍旧会重复之前的步骤。
慢慢长大,告别亲人,远离家乡,那些美好的岁月也渐行渐远。已经好久都没有回过家乡了吧。老妈说,村子里的人越来越少了,那棵枣树也越来越老了,只剩两三个枣子颤颤巍巍的在枝头上摇曳。
快过中秋了,月是故乡明,好想再一次坐在枣树下,望那皎洁的月光,听那古老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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