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与江湖


今天来说说孤独。

什么是孤独?

是特例独行的竹林七贤,是独与天地精神往来的老庄,还是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的李太白。

抑或是局外人的加缪,变成甲虫的卡夫卡,还有被铁链锁拷的普罗米修斯。

这阵日子又重读起蒋勋,印象深刻的,是先生解释的“啸”这个字。

口字边再一个严肃的肃,那是一个孤独的人走向群山万壑间张开口大叫出来的模样。

所以“啸”这个字后来只保留在武侠小说,因为“侠”还保有最后的孤独感,“士”则都走向官场了。

人生性都是孤独的,面对这样的孤独,人们往往刻意疏远彼此,要么就是过分亲近。我从来无法得知这两种状态到底哪个更合适,可到头来,人们总在这两种状态之间游移,试图保持一个最双赢的平衡点。却始终是孤独的。

我想人们大都是孤独的,我说的大都,是除去那些没有思想的或是从不愿意去思考的人们,孤独这个词在我看来还是有些高度的,不是灯红酒绿下的空虚寂寞夜夜笙歌,寂寞会发慌,而孤独则是饱满的,是像古龙笔下的英雄人物,遗世独立。

他们都是孤独的,彼此的羁绊往往是出于对对方人格的欣赏,这种感情不是情侣之间的的生死相依,不是朋友之间的两肋插刀,更不是亲人之间的手足相连。可这种感情更纯粹,因为他们都拥有孤独的灵魂,在诺大的江湖独立着,带着孤独的赤子情怀,相遇后互相喝一杯酒道一声谢,便又挥挥衣袖各自上路。

始终孤独却始终逍遥,千言万语不如一笑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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