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热,正如三千六百日之前的某个下午。
我穿着白色短t,骑着破自行车,路过某条小路。
阳光晒地我睁不开眼,却突然宁静了下来。
或许是厚厚的云层飘过,或许是掠过池塘的微风拂过。
仍是要前行的,我心想。
却忍不住慢下来。
总觉得这个地方我曾经来过,却又确定自己绝对未曾来过。
或许又是上辈子零星的记忆?
怎么也抓不住。
后来呀。后来我青春岁月,后来我意气风发,后来我错过一个又一个美好,后来我逃避,后来我失望落寞,后来我悯然众人,后来我庸庸碌碌,孑然一身。
却也在闲暇岁月想着,那日那时的那片天空,我是否到过?那时的自己,是不是比起现在的我,要来的坚强勇敢?是不是拥有了渴求的一切?是不是锦衣玉食,银鞍白马?是不是诗写春秋,快意恩仇?
也只是确定,自己定是没有到过,甚至在质疑,我十年前,骑着自行车,也未曾到过那里。我一路路过的风景,也只是遐思,算不得数。
逝者如斯呵。
我丢失的,又何止时间?
我失去了我能失去的一切,又得到了我不能接受的一切。
我仍然踽踽独行,状若癫狂。
也只是念着,那时明月,那时故乡。
孤独成瘾,却讲不出悲欢离合。
你说,人究竟要怎样活着,才不会恍若一枕黄粱?
你说,究竟要怎样哭泣,才能涤尽彷徨?
六月,年半。
连绵的梅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