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游棘境,无脑码慎入!
Sore原英文为“痛苦”意思,和棘刺英文“Thorns”谐音
字数600,啥也没有。
他的手臂火辣辣地疼,像是锋利的刀刃割下自己肌肤那样直接,仿佛整个手臂即将断裂,一分为二,然后留下他本体苟延残喘在废墟里。
不,不行。他还在好友的实验室里,他不能让棘刺看到自己这幅样子。
疼痛感再次袭来。极境能够明确感到他的肌肉在萎缩,出于本能的保护现在却成了他最痛苦的过程,那些结晶深不见底,穿透骨头和神经那样不断向着四周蔓延,从手臂一直入侵到他的脑中。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流血,也不知道棘刺的实验进程如何。沉重和沉重,晕眩而晕眩。整齐排列的试管那么扭曲,扭着极境的肌肤,拧出鲜血,自血管中破开的声音,一点一滴透入雪白的衣袍,模糊着倒映出好友的身影。
他倒下了,但没有冰冷的地面接住它,取而代之是一双有力而温柔的双手,牢牢地,明确地将他接住。他几乎是立刻地躺在那双手上面,连惯性都没有。
“没事吧”
“没…”他接近是硬挤出这样一个读音。
“……我送你去医疗部,”
极境实在太痛了。
“你在流冷汗……”
“正常的事,兄弟,谢了。”
他被疼痛刺激,所以面对好友递来的东西,他的本能反应是,抓住,紧紧地抓住,抓住那双手。
阿戈尔那双深棕色的手。
要是在大海里多好,寒冷和潮湿能够将痛苦减轻。
极境不想呻吟,所以他一直忍着,因为没有呻吟,他的呼吸变得急促。
这只小鸟,被剑刺穿了双翼,露出的骨肉分外鲜红地烙印在棘刺的眼眶。棘刺的手沾染了红色液体,他只能看着鸟儿喘息,看着他自己抵制包扎自己的伤口。他什么也不能做,棘刺听见今非昔比的沉重呼吸声。
他感到自己的无用。他不能想象矿石带来的病痛,永远不能。
棘刺一直保持着单膝的姿势,他怕自己一动,白鸟会更加痛苦。
他怕白鸟会飞而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