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系列短文|冬阳

作者--独与思



冬阳

    水波荡漾,粼粼波光催使着阳光渗入,沁入湖底。湖水翻涌涛涛,是风给吹皱的。柔和的风是从丛丛绿茂飘来的,是从枝枝柔花拂来的。往哪去了,湖面的波涛不是终点,远处的晖光包裹的日轮才是界点。火红的日轮和清白的月轮一样透彻,只不过日轮边陲到近地,是比月轮要大的多的。可不止日轮大,轮廓边溢出的晖光才是真的大,大到一半天空尽是风光。地上也沾染了暖晖的调色,洋洋洒洒的映了映人世间的苦乐。


    一支金箭射了过来,鸣叫在眼前。神思回转,摆正车头,在黑色的路上继续骑行。秃树枝袭来的风吹啸着身体,颤索麻木的手脚使劲扭着。疼痛,被寒风惯的奇袭神经的末梢。车摇摇摆摆。一半的路已行过,不知行的对不对,剩下的一半完了,才知道。

    恍隔着痛苦,停了车。走着,继续走,迎着光来的照面走。

    绕到一处适合的廊道凸角,正面迎接。

    一瞬间,万顷的红支射来,扑照眼底,要求盈寸的眼睛容纳它们。万顷阔面近乎仰面苍穹的囊括住全部。暖红的日轮悬挂在离地三尺,静悄悄的等待着。日轮的晖光阔绰的铺满了天地,一秒一个暖光的迎眸舒展开。

    脚下方的冻结湖面延伸到日轮下方。这一方,那一方。湖面广阔显得日轮遥远的近在眼前。

    洁净的冰层皱着各式样的纹理。湖泊也静静的等待着,等着宇宙轮回的因果,不被风啸影响的等待着。湖泊始终支着冷硬严肃的面子撑着冰体,或许,也撑着日轮的不惧坠地。

    冰面上铺洒的晖光是日轮亲切的爱抚。你不必强撑着,晖光的爱抚会有你的依靠。

    世界朦胧,眼眶模糊。静悄等待的一切都运动了起来,是等到了才起身的?

    黑暗遮蔽,一切消失。日轮的晖光渗入亮闪着。温暖响彻世界,震撼着黑暗无所遁形。

    当世界重现,当需要静静等待的一切重现。暖红的晖光渗入了更多的冷蓝,它们交辉相映,在离日轮不远处流动。云与云蘸着这些晖光,也是静静的冷却住等待着。

    越往后,晖光尽显的越蓝;越往前,晖光尽显的越红。静静的,感觉一切都是和谐的。可后方的黑暗势力的崛起,强调着冷蓝的进攻,压迫着暖红的温柔。可日轮还在啊!即使低低的垂落着,可是还在啊!

    似乎是转瞬间的时刻,日轮与地平线接壤了。一点,一线,一接触,好似按动了时光开关。蓝的进攻加快了,红的暗淡加快了。日轮昏红垂暮,溢出的晖光也在淡泊。

    湖面似乎是转瞬即逝的灰暗了。强撑的冰层似乎更坚实了。爱抚的后撤,让原本的灰冷更加盛气凌人。

    暗着,眼前不再是一碧万顷的爱意了。身后的黑暗涌来,震悚着骨肉。一只手,一只手的囊住肉身。从后方来,从心底起。势不可挡的侵略。跨过栏杆,迈向湖面,寸寸催逼着日轮的落幕。

    一声红支的鸣叫。望着,听着日轮的召唤。一种归属在召唤。在召唤孩子的孤独,在召唤孩子的生命。回到,原本属于你的地方吧!

    日轮发射出最后一抹晖光的爱抚。它扫射一切,包容一切,最终落到肉身上,落到心际间。告知着最后一缕讯息,你是属于日轮的,是属于自然的,是属于……


    静静的等待默过一切。天际边缘与湖冰边界交际。银灰的白扫荡着凄烈。

    冷蓝完成了任务走在消逝的路上。灰白的冷暗似乎符合了湖冰的属性,强硬的异常坚挺。

    黑暗侵入蒙灰的一切,冷簌簌的使天地逐渐痉挛。

    一切的黑暗没过黑夜的一切。

    前方消失在静寂之中。空洞着所有乃至静静等待着。

    世界在黑暗中仿佛寂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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