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大锅的第五封信(中)
Hello,大锅,
我继续写《结婚》片段的下半部分。
后来我俩冷静下来后开始分析这娃的去留利弊,哈哈要是我女儿以后看到到这段文字会不会很气愤,她年轻的父母在很轻易地讨论她的小生命的生死大事,(先说一句对不起了我的小可爱,你的父母当时太年轻了,他们当时对未来很茫然,他们不确定是否能给你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既然已经犯错了,那后续的问题一定要考虑清楚,不能一错再错,所以一定需要很认真的考虑这个问题。)
经过几天的思考和讨论,我俩一致决定,留下这个上天赐予的礼物。其实换句话说,新生命的到来也算是我俩情感的催化剂吧,这件突发事件让我俩更加清楚的看到了对方的爱和责任感,更加认定了对方就是自己的那个携手终身的人。所以,恋爱刚满一年的我们决定将结婚计划提前一年,为小生命筑好爱的小巢,让它在亲人们充满爱意的祝福中降临到这世上。
写这些的时候,我一直听着周杰伦的音乐,气氛烘托着我的文字也是满满的暖意。后面就是通知父母、领证结婚、一阵忙活,当然父母们的惊诧是可想而知的,因为我俩都还没见过对方父母。
我妈愤怒的同时怎么也想不通她那老实听话的女儿怎么会做出这种疯狂的事,说实话,我自己都想不到这种事会发生在我身上,而它的的确确就发生了。至今想起来我都觉得不可思议,在男婚女嫁所涉及到的各种问题上,我当时都是处于懵懵懂懂的状态,比如对方家境如何、父母性格如何、家庭关系是否复杂等等问题我都不清楚,我只知道对方是我喜欢的人,然后就鬼使神差的发生了后续一系列事情。这是个坏榜样,我妈现在时刻对我妹耳提面命,绝对不能学你姐,不是所有人都有你姐那个狗屎运的。
回家领证还遇到了武汉疫情爆发,我记得我们20年1月19号的动车票回荆州,1月22领的证,1月23号就接到通知说湖北要封城了,然后阿黑这个新女婿就被迫在我家被封了近三个月,每天一家人被居家封在一起,阿黑起初很拘谨,后面也就慢慢放开了。
在那场天灾人祸中,反观我妈是最开心的一个人,因为她的孩子们恰巧都在她身边,多年来我们都是匆匆回家匆匆离去,这次我们可以长时间的陪伴她,尤其还有可以天天瞧着新女婿。我妈面上看似为食物在发愁,可心底却是乐开了花,相处过后她很满意她的新女婿,于是对我的气也渐渐的消散了。
那场突如其来的武汉疫情让无数人家破人亡,我们很幸运,一家人平安度过了那场现在回想起来都浑身冰冷的灾难。(那时的我肯定想不到,时隔两年后,22年的今天我们又困在了上海的疫情中,昨日重现似的,两年前在湖北经历的灾难又重演,所有的悲剧起源都是那么的相似,悲伤的结局也是那么相似,只是换了个城市发生而已,谁也想不到,上海居然也能发生如此令人难之信的错误,而错误的惨痛代价却是由老百姓们承担。这又是很复杂的一篇文字了,后续我再单起一封信给你描述我现在在上海的隔离生活。)
因为湖北突来的疫情和其他原因,我们原本计划在荆州的婚礼一拖再拖到后面直接取消了,于是我没能邀请我的好友们来参加我的婚礼,很可惜,但却是当时最好的选择。
就这样,我组建了我的小家庭,和将一起紧紧携手面对未来未知风暴的他立下了一辈子的誓言:信任坦诚,相互扶持,互敬互爱。
—迎接小生命的到来《生子》
20年的三月底,湖北疫情得到了有效控制,在家封了近三个月的我们也重返了上海。同年7月底,小生命在家人们的期盼中呱呱坠地。
我妈后来回忆说,当时她在产房外隔着厚厚的手术门都听到了我的惨叫声,吓得她一颗心一直紧紧揪着。是的,我的生产过程有点曲折,当时的我也是痛苦不已,但现在想来,却是只觉得那段经历很宝贵很窝心。
怀这个小宝宝,是真的让我吃了不少苦头。天知道怀孕会是这么的辛苦,彷佛生了一场为时十个月的大病一样。没有经验的我以为怀孕像电视上演得那么简单,就是“yue~yue”干呕几声,然后要吃酸的辣的呀,然后就挺个大肚子,然后就生娃了。而实际到自己身上,才知道怀孕真不是人做的事。
每个人身体素质不同,我偏偏属于较弱的那一类型。怀孕第二个月就开始强烈的孕吐反应,恨不得一天到晚都抱着马桶,一碗爱吃的肉和零食一律变成了致命毒药,只要闻着味就恶心的不行,好几次将胃血都吐了出来。更别说医生开的叶酸之类的药物了,更是闻不得吃不得,那时只能勉强靠馒头和白米饭等没有任何味道的食物度日,后续发展到吃馒头都要吐的地步。
封在湖北家中的日子里,孕吐反应仍是大的不行,经常半夜跑卫生间呕吐,我妈看着我日渐消瘦的身体,充满了担忧。她总是一边给我抚背一边喃喃:“我怀你们姐妹俩的时候都是能吃能喝,怎么你的孕吐反应这么大,每次都吐得血都出来了。”
唉,由此可见,我的怀孕过程是多么的艰辛,在此劝你一句,若是打算孕育新生命,一定要提前好好规划,在怀孕之前锻炼好身体,锻炼好身体,锻炼好身体,重要的事说三遍,后续才能轻松点。
回上海后,我的婆婆(后面都喊闫妈妈,以此区分两位母亲吧)开始照顾我的衣食起居,不知道是她做的饭菜合我口味还是我的孕吐反应消减了一些,我开始吃的多了一些,肚子也逐渐像吹气球一样鼓了起来。
七月的时候,我就休了产假,我妹也放了暑假,和我妈一起来了上海,打算一起迎接这个新生命。
七月底,折磨我许久的小坏蛋终于有了出来的动静。那天是周五下午大概四五点的时候见的红,两个母亲都又些紧张,赶紧催还在公司的老公回了家,把我带去医院。当时因为疫情原因,医院只允许一个家属陪产,这个名额非我老公莫属了。
请好产假赶回来的我的大男孩,小心翼翼的扶着我下楼,带我去医院,两个母亲在家里整理早已经准备好的各种生产后需要的东西,随时待命去医院。
在去医院的路上,我俩躺在车后座,他牵着我的手不停的安慰我要我不要紧张,那时还是毫无经验的我还笑话他絮絮叨叨的,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把这个小磨人精卸下来了,兴奋压倒了一切关于生产的害怕。
唉,只能说我命中有此一劫,那天刚好是周五,第二天是周末,医生早早回家过周末去了,以至于我去的时候,产房只有一个当值护士。护士怕出问题,硬是让我一个人躺在空荡荡黑黢黢的产房中,让我躺了一夜,疼了一夜。也是生完后我才知道其实应该站着或走来走去才有助于宫口扩张加快生育进程,谁让这小东西选在了周五晚上发动呢,唉。
第二天早晨产科医生来上班的时候,我已经疼得没有丝毫力气了,后面被安排上了产床,更痛苦的酷刑才刚刚来临,为了防止你产生生育抵触情绪,后面我就不详细描述了,哈哈哈。
好了,今天先写到这,明天再接着写吧。
祝好!
远方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