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叙开始:
8.11晚到北站附近迎接远道而来十多年没见面的吉祥。她驱车十小时从北京开到沈阳,十多年也没细聊过,见面后才知道她老公一直在北京工作,而她带儿子定居在她老公的老家城市成都。她一路从成都驱车到西安,又到北京,到达沈阳居住一晚后又要奔往终点:哈尔滨。
在酒店见到了二十年没见的汤*琳,我有她微信,偶尔会从微信上了解她的动态,只是没相约过。当年我们三人一起住在广昌路上的公寓里,条件简陋,人员众多。我同吉祥联系的频繁点,同琳是点头之交过点,没太私下接触过。记忆中的她们都是高高瘦瘦的,而我是一直以来的矮胖圆润。我住在那里的时间短,同于哥确定关系后,为了照顾他的身体,我就搬出去同他一起住了。那段短暂的记忆,我残留的回忆不多。
吉祥不是本名,她的本名叫吉*平,挺普通的名字。但人很不流俗,初识时,她一头短发,还是板寸,配着一张嫩嫩的美丽白净的脸,一双笑眼笑起来弯弯的,如璀璨的星般闪烁。本是东北人却有着南方女子软糯清甜的声音和韵味。说起话来温温柔柔,笑声却爽朗清脆如同为人。有性格,有特点,干净,利落。乍一看如高岭之花有距离感,实际相处起来却很随和接地气。
特性的人只要意识到自己的特性并能承认自己的特性,那就可以称为可以接受的特性,实际上并不是极端的特性。吉祥可以这么称之。特性的人追求的是自由,极度的自由,不受任何约束的自由。包括身与心。所以她突然的告诉我她结婚了,跟随对方迁居至成都了。我意外,非常之意外!原来这么自由有个性的人遇到爱情也是会做出这么大的改变,这在我看来这也是一种为爱让步。甘愿远离家乡去到一个风物人情都不同于自己从小熟悉的氛围和环境,这需要莫大的勇气!
再相见时,我们都各自年岁增长了一轮多。追忆之前的最后一次见面,我只记得同她相约在北行的第一大道,我们逛街,间隙,在地下商场的椅子上歇息……知道她有了男朋友,好像还远距离的见过一面,记得对方高高瘦瘦,戴着眼睛,斯斯文文,可以想见经过岁月的磨砺,这份斯文会更加转变成儒雅。从小吉祥这个男孩身上就可以见得。小男孩有礼貌,长相端正,情绪稳定有耐心。集母亲的温柔和父亲的斯文于一身,将来也必会是个优秀的小伙子。
吉祥,很瘦很瘦,没有一丝赘肉,比我最后一次见她还瘦,她日常健身,很是精神。虽然瘦,脸却不垮不老,不见皱纹,仍是我记忆中光滑的面容。她热情的冲我张开双臂飞奔而来,我拘于旁观者多而略带拘谨的迎着她也张开双臂,相拥而立而高兴而慨然……她开车疲累至极,趴着缓了好一会儿才舒服点。
琳后到的,我们三人聚坐在房间一角,从对方的变化聊起,聊的最多的竟然是孩子,当了母亲的人,全身心的放在孩子身上。三句话不离教育成绩和学校。琳的孩子跟我家哥俩同龄,考入了11中,很是优秀。她这些年一直在陪读,跟着孩子走,上哪个学校就去哪个学校附近居住。终于回到了家跟前,空置了几年的房子收拾一下准备入住了。她直言管孩子管的紧,因为身边人的孩子都异常优秀,所以她对孩子的要求很严格。我坦言:我放养,也可以说是弃管了。跟她比,我仍是很不负责的母亲,在吃喝拉撒上,我负责,在监督学习上我确实差点意思。我的理念还停留在过去,与时俱进不了,我没法说服别人,别人也说服不了我。
闲言碎语聊到夜半,十一点多了,末班地铁也要过去了。我和琳才急匆匆的要走。临出门时我提议合个影吧,看得出两人都不太喜欢拍照。我们这延续了二十年之久的友情,得来也很不容易,再相见不知道该是何夕。吉祥送我们到地铁站入口,依依挥别老友,各自踏上归程。同琳又聊了一路,我的嗓子嘶哑到了极致,干,痒,不适。那也没挡住我聊天。一直聊到航空航天大学站,我下车,琳继续,才又反复的道别这个老友,结束了这一个夜晚临时相约的相聚。
时隔一周,才追记这份回忆录,实为心仍激荡未复原位,工作间隙,断断续续写了一天,直到此刻到家了,才续上尾,终。期待下一次的相约,相望,相慨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