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之夜的琐碎
——写给孩子们和自己
文/春儿
夜半醒来已经一个小时还多了，也许又该睡了。在这脑子清醒而眼睛困顿的时间里，看了个微信中自己最喜欢的一个群聊的消息，讨论的是父母和孩子，家庭教育。有个家长寻求帮助，想给她十八岁的即将出国上大学的儿子写封信，不知怎么写。于是，群里有好几个人晒出了曾给孩子写的信，内容都是平淡无奇，但又感情真挚，且总能打动人心最柔软的地方，甚至引出泪水。真实的爱的表达，比任何华丽的语言都好。看完群聊，我的回忆也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关于我的两个孩子的出生与成长，点点滴滴，我都喜欢用文字记录。如果我现在给儿子写封信，恐怕一写就是几千字，估计也会把自己感动到哭的稀里哗啦。可还不想动笔，只是在追忆中，享受这份美好。
昨天，我和女儿在家，过了一个特悠闲的周末，她写作业，我读书，好安逸的感觉，很舒心。孩子写累了，我俩就打打羽毛球，哼唱几句歌。我给她讲错题，指导作文该如何写，而不是凑够字数就行了。甚至都要让我忘了，还有个世界。
儿子喜欢读书，女儿却不太喜欢。所以她的作文也总是写的如流水账，没有精彩之处。
边打羽毛球，我边和女儿讨论，若是要你写此刻的事，你会怎么写？你一定会写：我和妈妈打羽毛球，一会儿我输，一会儿妈妈输，我们玩的开心极了……
女儿听了我说的，大笑起来，妈妈，你好像什么都知道，你是我肚子里的小虫虫吗？
我继续说，你可以这样写，比如：我一个漂亮的扣球，把妈妈打的措手不及，连拖鞋都甩飞了，也没能接住我的球。看着妈妈滑稽的动作，我笑的直不起腰来。还可以写：洁白的羽毛球，在我和妈妈中间飞来飞去，一会儿吻到了天花板，一会儿又去亲墙壁，甚至窜到玻璃门外调皮……
写作文，要会观察，要会抓重点，写细节。当然，你还要积累词语，要多阅读，提高你的理解能力。妈妈每次对你口授作文时，希望你都会有一点点收获和长进。
女儿点点头，笑的甜蜜蜜。她还给我看了这周在学校写的一篇作文——《美好的一天》。她写的是上个周末，我们去中岳庙吃斋饭的事。我又逐字逐句地给她批改，并指导如何详写，如何结尾，还让她读了我写的《清明游中岳庙》，最后，我说，当然，妈妈写的也不是很好，相信你将来会比妈妈写的更棒。
女儿悄悄告诉我，上周的期中考试，她数学考了96分，虽然是班里第一名，但还是被老师敲了两板子，打的她手心很疼。因为老师给她定的目标是，数学必须考100分。对此事，我笑了笑，并未多言，只是说，宝贝，老师在给你压力，希望你更努力。不过，妈妈会帮你放松的。
我又检查女儿的数学卷子，错的四个小题，都不是很难的题，可也说明，她还是没掌握的很好。我现在一般不用马虎或粗心来形容孩子，既然题做错了，要么是掌握的不够扎实，要么是不会，要么是想的太多，把简单题复杂化。特别是儿子，很容易犯这种错，有时题明明很简单，可他却觉得应该不会这么容易，于是就把题复杂化了，反而因此做错。
女儿又说，她的英语考了89分，班里好像排第五名。我有些诧异，以往她的英语一般都是考一百分的，最少也在95分以上。她说，这次是因为听力题，播放的录音太快，她没听清楚，而且她感觉自己的英语听力不太好。我从不会因为成绩或分数去斥责孩子。于是，我轻轻对女儿说，没关系，以后妈妈和你一起多读多听，我们多练习就是了，没什么大不了的，语文卷子还没批改完，女儿说，不知道考了多少分，但一定会得奖。看着她自信的表情，我心里的幸福感，瞬间爆炸，溢满每一个细胞。我明白，女儿常常在暗暗拿儿子做榜样，她要和哥哥比学习。
我在做表格，记下儿子每次的考试成绩时，女儿说，妈妈，也给我列表格，写下我的分数，这样，是进步还是退步，我清楚后，会更努力学习。
我的两个宝贝，自从没和你们商量，就把你们生下来的那一刻起，妈妈就得为你们的未来负责，至少在你们成年之前，我要陪伴你们成长，长成你们喜欢的自己。看着你们一天天长大，我越来越珍惜和你们在一起的日子，因为将来，也许你们会离开妈妈很久，每每想到这些，我心里就会心酸和不舍。昨晚，爱人还唠叨，说现在他半个月才能见到一次儿子，真不容易。妈妈给不了你们多丰富的物质生活，但，我会尽力让你们感到，我们的家，是幸福的，我要给你们富有的精神世界。
天快亮了，昨日谷雨，夜里象征性地落了几滴雨。今天周日，儿子该过小周末了，上午我和女儿去接儿子，或许可以在儿子休息的几个小时里，去看一场电影，或者爬会儿山，再带上弹弓，练练准头儿。一到周末，虚空感，便会被两个孩子赶跑。挣钱，绝对没有我陪伴孩子们重要。
——2019.4.21. 凌晨四点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