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你,才认识远方;读完你,知道了边疆。
大冰的《好吗好的》里第一篇文章《夺命大乌苏》让我知道了远方的远方,边疆的边疆。让我知道了两个名字,马史,杨奋,了解了他们一生的愁肠。
十八岁,马史的父亲入伍,半生戍守边防,年轻时留下的照片很帅,牛皮武装带,雷锋帽,一身八五式军装,目光坚毅,剑眉入鬓,骑兵马刀出鞘,森森泛着寒光。眼神一举手、一投足都自带着煞气,而这些气势则来于几十年的边防,入伍以来的训练,刀枪。
马史一心想留在边疆,但被父亲用鞋子抽去了江苏。一些人的梦在远方,一些人的梦在边疆,毫无疑问,马史是属于后者。而我知道了他的梦也在边疆,训练营的国旗,早起的集结号,但是你的心是不是和马史一样,一直在边疆?马史说吃不惯饭菜,天气湿冷,想回家。而马史父亲的回答,吃不惯也要吃……无论如何,你都要留在远方。
马史父亲的爱很单一,只有皮鞋,他一心认为穿一双好的皮鞋能让自己有底气,才能更脚踏实地去干更多的事,除此之外便是每天都为马史擦鞋锃亮锃亮的。他一辈子都没有出去过,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变成了什么样,只知道商场里买回来的皮鞋才是最好的,它包含了自己对马史一生的柔情。
从一开始的寄皮鞋,到后来的寄钱,一直告诫儿子看中了好鞋就买,别怕贵,马史买了,只不过不是他的。犹记得那一天风很大,夜里给父亲打电话都只听到呼呼的冷风吹过,一边嘟囔,别给我买,父亲老了,穿不得好鞋,夹杂着后来的鞋码……马史父亲一双鞋穿了几十年,鞋底磨平,鞋面却只要儿子能够去远方,好好的扎下根。到最后买了3000多块钱的意大利手工皮鞋回家,还被杨奋捉弄了一下,以为父亲不辞辛苦赶到乌鲁木齐执行家法!
父亲常问北上广的房价,希冀儿子努把力加上自己微薄的积蓄,能够在北上广安家,只有马史知道,自己还需要打拼多少年?在读完书后,马史辗转到北京,或者说是漂。在赫赫有名的北京电影学院进修导演,一天一个馒头上课,绞尽脑汁用50块钱拍一个作业;他没钱,同学聚会参与的少,晚上我在被窝地下室画画,以及“小馕人”,一摞画稿,但卖不出去,因为很多人不知道什么是“馕”。
马史走过运,顺风顺水地有了自己的工作室,拍了一些电影、视屏,偶尔别一些人叫一声“马导”,他在北京罕有交际,闲暇就画画,画的全是新疆。有的孩子一生不羁爱自由、勇闯天涯,有的孩子恋家,马史是后者。听歌只听刀郎,吃饭只拉条子,走到哪里都有一大包,都是自己的家乡特产,在哪里都把自己当异乡人,都是他乡,也或许是他没有遇见能够让自己安定下来的人,没有家!
后来放弃了好多东西回到了新疆,和朋友分别时吵了一句,“谁说只有北上广才能有梦想?”结果是显而易见,新疆哪有那么多有效地资源,就算偶尔有,一听说是北上广回来,为了奉献自己家乡都无疾而终。也或许是,再也没有人拿着皮鞋抽打他出去了,那个人去了远方吧!
回到家,马史成了无家可归的孩子,杨奋来一起敲也不行,那双意大利的手工皮鞋搁在门口,上面有一层厚厚的灰。
雾起何方,谜一般的边疆。
这里从来不是一个长情的地方。
而如今,他也去了边疆。平安夜前夕晚上,一起喝酒,那夜我哭的很夸张。没有人懂你经历了多少的百炼成钢,没有人在乎你熬过了多少个秋,但是我在乎的大龙哥走了,可能再也回不来了。他去的应该也是边疆吧,只不过是在南方。他说他喜欢军装,因为那着装是他对光荣的向往;但是他讨厌部队,因为那是隔绝他感情的地方。他在任何时候和他们说话都是笑着的,而在夜里散步的时候,跟我说,他多么担心去远方,回不来这个地方!
而我和他都明白,有可能真的阴阳一方。那晚聚会,很多人都喝了许多的酒,我也喝了很多,但是我喝的还不够,应该继续喝,到醉,到不省人事、忘乎所以。可惜我没有,哭闹着说想他……
我也以为我是一个特别坚强的人,毕竟在幼弱之时就学会了拒绝悲伤,让人看见的时候都是在笑。那一夜,我边哭着边回复所有人的评论到深夜。这一次,掏空了自己几年来所有的情绪,喝了很多酒,因为以后自己都不会这么的喝酒了。我是一个傻子,所以要抒发掉自己不安的情绪,让自己走的坦坦荡荡,不惧所有的明枪暗箭,一个人扛下所有的伤。
大龙哥说过,他自己拼命都不怕,就怕感情,幽幽叹了一句,我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回来!听了这话,心里一颤,默念,我哥是谁,是大龙哥唉,肯定能,何况还寄予了那么多人的希望。再者,你还欠了我那么多东西,欠她那么多东西呢!所以,请你一定好好的回来。 近来某些地方愈加混乱,动荡不安,在南方。那是我哥去的地方,是另一个边疆。
说来可笑,原来对大学的某些东西就放弃了的人最后会得到上天那么多的眷顾,身边聚集了像你这样的人。你说,我若是消失在风雪,剪断曾许下的誓言,可是哥你记得,铁马冰河长风断,几回魂梦刀血稠。文章里的大乌苏,就是我们今晚喝的满肚子酒,让我们肆无忌惮地躺在草坪上的东西。为何难过呢?用我们现代文学老师的话来说,就是人最怕的事未知的东西,你知道自己60岁才会死去,那么你一定会过好之前的每一天。但是,你这次一去,还不知道能不能回来呢!人类对未知的事物是很恐惧的。好吧!至少,现在我们还是一起喝酒的吧。
张磊的异乡人有一句歌词,“不知不觉把他乡当做了故乡,只是偶尔难过时不经意遥望远方。”可能你永远不会把那里当作了故乡,不只伤心难过时才遥望远方,因为那里没有多好啊让你眷念的东西,而让你眷念的东西更多是在这里,在酒里,在遥不可及的梦里!
期待着几个月后和你的久别重逢,期待我的大龙哥能够等来真正的情感,让你可以拼命护住的东西。这一天在如今来看还是很遥远,但时不待你。一直以来,不管你欠下多少个“对不起”或“来不及”,时间可不会管你是不是孩子,会把你欠下的“对不起”变成“来不及”,“来不及”变成“已失去”,我们在时间的洪流里,很少人能做一个赢家。这个人不是你,当然也不是我。
现在的我,已经没有太多的底蕴,越来越觉得文采不够,假如多给我几年的时间,多读一段时间的书,或许自己能够用更高的手法来叙述。而现在,仅仅是因为读了这篇文章想起了你和他一般去了远方,你们都关于边疆。 知道你走,不愿问你是什么时候,不愿去送你,不想把离别掺杂更多的愁绪,只是心里望你安好!你偶尔和我感叹,其实是真的挺苦的,怎么能不苦呢?费心费力的改变你以前的习性,是谁又在那里替我们折磨你,磨掉你对所有人的思念、坚强。
很多话,思想我是懂的,也知道你的一些路只有你自己一个人走,而我们能做的就是照顾好自己不让你担心,虽然你也不知道我们的事,然后帮你照顾好她,哈哈哈。以前看过一句话,有些路并不是孤独,而是选择,相信这就是我们大龙哥的选择。
夜已深,愁未尽。待归时,定尽兴。
附上你的诗。
明月几时有,月光斑驳了思念;
抬头穿云思念,你却消失不见;
恍然明白你已离去,灯火阑珊如诗篇;
我欲举头望明月,却加深了思念;
你的身影如画,飞舞萦绕在山水之间;
心神不定的冲动,深锁在眉宇之间;
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
树下饮酒空对月,纷纷扰扰的恩怨;
小巷琴声悠悠,谁幽咽歌唱着离别;
我若是消失在风雪,剪断曾许下的誓言。
时间于2017年元旦节后,今整理发出。
作者:潇依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