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和经历,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就如某一点的触动,瞬间融汇而转变了我们的思想。
说到速度,什么也比不上
思想的闪动,要来就来,
思想灵活多变,超过任何
置于目光下、落入感觉中的物体。
——(古罗马哲学家)卢克莱修
钱穆先生说:
“好的文学作品必须具备纯真与自然。真是指讲真理、讲真情。鸟鸣兽啼是自然的,雄鸟鸣声向雌鸟求爱固然是出于求爱,但晨鸟在一无用心时鸣唱几声,那是最自然不过的流露;花之芳香完全是自然地开放,如空谷幽兰,它不为什么,也没有为任何特定的对象而开放;又如行云流水,也是云不为什么而行,水不为什么而流,只是行乎其所不得不行,流乎其所不得不流,这是最纯真最自然的行与流。写作也是如此,要一任自然。文学至此才是最高的境界。”
朱光潜先生在《谈美》一书中谈到:
“文章忌俗滥,生活也忌俗滥。俗滥就是自己没有本色而蹈袭别人的成规旧矩。西施患心病,常捧心颦眉,这是自然的流露,所以愈增其美。东施没有心病,强学捧心颦眉的姿态,只能引人嫌恶。在西施是创作,在东施便是滥调。滥调起于生命的干枯,也就是虚伪的表现。“虚伪的表现”就是“丑”,克罗齐已经说过。“风行水上,自然成纹”,文章的妙处如此,生活的妙处也是如此。在什么地位,是怎样的人,感到怎样的情趣,便现出怎样的言行风采,叫人一见就觉其谐和完整,这才是艺术的生活。”
“苏东坡论文,谓如水行山谷中,行于其所不得不行,止于其所不得不止。这就是取舍恰到好处,艺术化的人生也是如此。善于生活者对于世间一切,也拿艺术的口胃去评判它,合于艺术口胃者毫毛可以变成泰山,不合于艺术口胃者泰山也可以变成毫毛。他不但能认真,而且能摆脱。在认真时见出他的严肃,在摆脱时见出他的豁达。伟大的人生和伟大的艺术都要同时并有严肃与豁达之胜。”
之前的我,由于敏锐的心能常常意识到自己的错处而忽感自卑,自卑一处错则自卑处处错,思想的世俗告诉我:“你应该这样、你应该那样、你不应该这样,你就应该那样。”
总有各式各样的标准来评判着我们,也总有各式各样的世俗要来框住我们,要我们按照一个完美的模子成长。
朱光潜先生说:“在什么地位,是怎样的人,感到怎样的情趣,便现出怎样的言行风采,叫人一见就觉其谐和完整,这才是艺术的生活。”
我们自然本性的流露,才最纯真,最自然、也最和谐。复制他人属于俗滥,被世俗框住属于泯灭了真我,是人性的扼杀。
所以,我本性如何就如何成长。自信,在年轻的时候,适度的张扬。
世俗告诉我要低调,“那不低调又能如何?”
世俗告诉我要温柔忍耐,“那不温柔、不忍耐又能如何?”
“人不轻狂枉少年”,正值青春,却非要学的那“成熟稳重、温柔忍耐、低调不争、老气横秋的样子”,人家温柔气质,是本来就有,不是学来的;人家豁然大度,是心性所知所感至此,不是你心里不服,面上却要装的不计较大度的样子,那是虚伪。
人外在表现的改变,不是靠强学来的,也不是装出来的,是点点滴滴的经历感悟汇聚心灵所致,俗话讲“福灵心至”。
大度,是经历多了,对凡事看得开了,或品性良好,懂得包容,能设身处地为他人着想。本质是出于“爱”、出于“理解”。
朱光潜先生讲:“人生本来就是一种较广泛的艺术,每个人的生命史就是他自己的作品。在欣赏时,人和神一样自由,一样有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