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步行街路过,每次必然要在卖金鱼的摊位前驻足半天,因为真的很喜欢,也确实很漂亮。
乡下长大的孩子喜欢玩沙子和水,还有水中的鱼,但是往往这种喜欢会有些过,以至于就害了这些鱼。
印象中最早见这种红色的金鱼是在我二舅家,那时每次去姥姥家必定会去二舅家玩,二舅院里的屋檐下有一个小瓮,乡下人管盛水的瓮叫水瓮,瓮里总会养盆荷花,里边还有金鱼。
这时我的顽劣就尽情施展了,碰上玩水还有好看的鱼,我怎么舍得走呢。
我会围在水瓮前尽情的搅拌水,想把鱼搅拌晕,有时想抓住鱼,自然是对鱼一阵虐待。
我母亲是拦不住我的,我妗子只能是眼看着我“造反”,我们这把小孩调皮、闹腾、不听话叫造反。
估计我妗子心里是不高兴的,但是碍于情面又不好训斥我吧,有机会我要跟我妗子说说我当年的这点顽皮事,可能她已经不记得了,但是我还记得。
好在我不经常去我姥姥家,但是我记得这样的事好像有很多次,每次估计都得把鱼弄死几条才罢休吧,想来我不但顽皮还很残忍。
那时我记得集市上很少有金鱼,所以见了金鱼是打心里头喜欢,可惜每次都因为喜欢而杀生了。
后来我大点的时候父亲买了几条金鱼,喂养在家里的小水盆里,可惜每次都养不多久就死了。
记得有一次只剩下一条小金鱼了,喂了很久,冬天我怕它会冻死,父亲说小鱼冬天不用喂了,可是我和妹妹还是忍不住想喂它点麦麸,后来这条鱼也死了,不知道让我们埋到哪了。
后来条件越来越好了,父亲买了鱼缸,也陆续买了很多金鱼,可惜都没活。
2011年,我们搬进了新房子,院子也比较宽敞,父亲在一个大瓮里养起了金鱼,还买了一棵荷花养在里边,其实只是像荷花却不是荷花,顶多是一类性质的水中植物,父亲说那叫芙蕖。
从此院中的水瓮便成了一道风景,我们会经常喂鱼,怕家中的小猫惦记鱼,我们用纱网把瓮口罩住。
冬天就把芙蕖放到水桶里放到屋里,防止被冻死了,而金鱼就放到小的鱼缸里。
后来有了女儿、儿子,观看和喂养金鱼成了他们的一大乐趣。孩子们个子矮,就站在旁边的一堆砖上看,好在孩子们不像我小时候那么顽劣,否则恐怕金鱼也有生命之忧啊。
去年夏天发生了一件怪事,家里的猫丢了,所以水瓮口也就不用封盖了,我还特意把在河里逮住的野生鲫鱼、河蚌放进去养着,可是冬天清理水瓮时,却一条鱼也没见,不论金鱼还是鲫鱼,连骨头也没见,河蚌也只剩下外壳了,真的好奇怪。
我猜是夏季下大雨时,金鱼们跳出来顺着水沟逃跑了,父亲说是让附近的猫给叼走了。
总之谁也没亲眼见过,也不知道真相,这也成了一桩悬案。
好在邻居家的金鱼下了很多小鱼仔,让父亲去拿了许多来喂养,另一位邻居给了一条红白相间的锦鲤,估计有大半斤重。
如今家里的水瓮里又是一片生机盎然,记得刚孵化出的小鱼很丑,也没有颜色,现在小鱼们已经长的有大拇指那么长了,而且有红的、黑的、红黑相间的,十分好看,可是孩子们还是最喜欢那条最大的锦鲤。
其实我一直有一个愿望,想买条大点的金鱼跟那条锦鲤成双配对,只是不知道它是男生还是女生,也不知道它喜欢什么颜色的配偶。
我想给它配一条金黄色的对象,说不定它们也会生出鱼宝宝。
好吧,我承认这是我的一厢情愿。
情人节里撒一波鱼粮,希望它们不会孤单,有情鱼终成鱼汤,不,是早生鱼宝宝。
这是我与金鱼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