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灌流。
早上五点起床,做完晨练,洗了个冷水澡,这几天的气温可真高,而且一丝风也没有,洗了冷水澡不久又是大汗淋漓,喜辽妥也没有搽,上次护士说搽喜辽妥之后再去扎针,滑溜溜的不好扎,正好,天气这么热,我也懒得搽。
忙了一些小事,九点二十出发去医院。
路过福星街,在老地方买馏粑,卖馏粑的大妈说最后还有三对,四元钱卖给我,便宜五毛钱,本来我不想要这么多,可是看大妈这么热情,赶紧给她买完她也好早点收摊,于是我就爽快地答应了。
到了透析室,我先找到正在值班的万护士,让她给我准备一个灌流器,今天我想做灌流,万护士答应了。这时,那个最近来的实习护士看到我来了,告诉我还有一个床位,问我要不要上机,我说等我吃点东西再上机吧。
接着我往体重称上一站,才41.8公斤,比干体重(42公斤)还低,正好陈主任在这里巡床,等他有空了之后,我就过去问他:
“陈主任,最近我的体重有时候比干体重还低,您觉得我的干体重要不要往下调一调?”
陈主任听了,说:“这是好事,说明你养好了。”
一旁的孙医生作为常驻医生,了解的情况要多一些,他对陈主任说:“他这情况是由于最近天气太热,排汗多,导致有点脱水,所以体重才变轻的。”
陈主任说:“这样的话那就不需要调整。不过你排汗量这么大,多少也可以排出一点毒素,我建议你可以查一查透前肌肝,如果体内毒素很低的话,就可以减少透析,吃尿毒清之类的药就可以维持了。”
我心想这几率肯定很小,“那不可能,”我说:“我平常的肌肝都是在1500多,不可能吃药就可以维持的。”
陈主任笑了笑,表示认同,毕竟这只是建议,虽然我从来没有听过这种事情,但是我对自己的身体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这明显不可能嘛,因为平常的生活中有不少细节就可以看出体内毒素累积的程度。比如我最近透析时有轻微瘙痒,早上口中有点苦涩,傍晚散步的时候容易疲劳,晚上睡觉不踏实,会做恶梦,这些都说明我体内的毒素累积,要不然今天我也也不会要求做灌流。
回到休息室,将从家里带来的饭菜和两块鸭腿肉放进微波炉里加热,然后就着一片馏粑吃了午餐,期间吞服了一粒醋酸钙。
饭还没有吃完的时候,几位下午透析的病友来了,我跟他们说还有一个机位,谁想上就快点去上吧。有位病友就去上机了,这样一来,我要等到有人下机了再去上机,不过并没有等多久,很快就有人下机了。
我铺好自带床单和空调被,喝了几大口水,又去称了一次体重——42.3公斤,然后万护士就来给我上机。
上机时,孙医生说,那就脱水0.5公斤吧。因为是做灌流,还要加上一次回水的水量,所以最后定的脱水量是0.8公斤。
流量200,两小时后卸了灌流器之后,流量调至220,血压正常。
透析过程顺利,期间吃了一片馏粑,不时迷迷糊糊睡一觉,虽然空调开得很足,还是流了不少汗。
将近三点下机。下机称重41.8公斤,我觉得这个体重——或者比这更低一点41.5公斤——才接近真正的干体重,不过我懒得去纠正,毕竟差别也不大,何况万一我的感觉是错误的呢!
透后运动:下机后在床上休息片刻,收拾好东西,来到休息室外休息室外,窗外居然阴沉沉的,一副要下雨的样子,不过还是一丝风也没有,气温很高,异常闷热。
我像往常一样做了一个小时的运动。感觉这次灌流大概是最轻松的一次吧,以前做灌流心脏会不舒服,下机后人也很累,但是这次没有这些副作用,大概是因为脱水少,加上后来透析的流量220比平常的230要低一点的缘故吧。
之所以将流量调低,是因为陈主任今天对我说有一位病友因为流量过高,血管扩张变形得厉害,最后还堵塞了,真可怕。对于我这种体重的人来说,220的流量已经能够保证透析的清除率了(以前我的流量也是220,去年才开始调高的),太高了反而不好,我现在瘘附近的血管已经开始扩张了,这样下去很危险,但是除了带护腕,我也不知道还有什么好办法能缓解做瘘的血管扩张、变形。
不说这些了,接住上文。做完了运动,我揭了纱布,贴上棉球,下楼回家。
透后美食:回家路上买了一个萝卜馅的水煎包吃了,又买了四个馒头,到家后啃了一个馒头,休息了一个小时,本来想做意大利面,可是天气太热了,懒得下厨,突然想起好久没有吃自助餐了,还真有点想念,于是骑车去福星七路的自助快餐店,点了几个菜(有肉有鱼有鸡蛋),一碗米饭,舀了一碗免费米汤,美美地享受了一顿,期间还不忘吞服了两粒醋酸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