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在桥上看风景,
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
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断章》
14年前的今天是你送我来到这世界的日子,4年前的今天亦是我目送你离开这世界的日子。
同样是那一扇你从前常常抚摸的窗,同样是那一轮你从前最爱欣赏的月,同样的事物,同样的地点,不同的是那个人。
又开始想念你了,怎么办?又开始怀念以前你还在的日子了,怎么办?又抑制不住的想哭了,怎么办?
随着心脏的每一次跳动,我的心就痛一次。随着心脏的每一次跳动,我的泪就涌一次。随着心脏的每一次跳动,你慢慢的映入了我的眼帘……
“母亲?是你吗?是你来看我了吗?”我边伸手去感受母亲边吼道:“母亲!我好想你啊!我……我好想去你那儿啊!”“傻孩子,说什么呢!你可不能过来,好好地活下去!听话啊!”“母亲!别走!别……走……我求您了!”
“母亲!母亲!快醒醒!”子墨(我的女儿)对我不停地喊道。“医生!快!快来看看我母亲怎么了!”子墨又不断地喊道。我努力地试图去睁开我的双眼,可这双我从前可以无比轻易地睁开的双眼,现如今却无论如何都睁不开。倏地,一束光从一个环绕着许多“仙气”的“圣地”,缓缓地撒下来,美极了。
母亲那柔弱的身姿毅然的立在那束光之中,向我伸出那双温暖却许久未见的手。可我的心仍依旧如寒冰般刺骨的凉。母亲迎着我缓缓地走来,可在她即将触碰到我的那刹那,她却径直地穿过我的身体。我的目光追随着转移到了她所处之处,看到了:
“星儿,你告诉我你可以在我的眼睛里看见什么吗?”“恩……母亲,恕星儿愚昧,星儿不知。眼睛里能看见什么啊?”我挠了挠头,疑惑地问道。“算了,”母亲看着我那不解的样子笑了笑说:“那你可以告诉我你望向窗户你可以看见什么吗?”“恩……月亮,沙滩,海,大……”“停,星儿说的再具体点儿。”“恩……原本在日光下波光粼粼的海面到了晚上竟别有一番滋味儿。月光下,原本就平静如镜子般的海面显得格外光滑,宁静;好似为海面披上了一层银光色的丝绸显得格外华丽却又不过于奢华。原本如金子般闪耀的沙滩,在月光下竟焕发出如钻石般绚烂的光彩。所有的一切在月光的笼罩下平凡却又华丽,暗淡却又绚烂,凄凉却又温暖,可都很和谐。”“很好。母亲日日躺在这张冰冷的床上,心中温暖已无温暖只剩寒暄,母亲累了想去你说的那温暖寂静的地方。如果母亲不在了,你可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一遇到困难就哭啊,答应母亲,勇敢一点儿,快乐一点儿!”我伸手去牵母亲的手,就在我触摸到母亲的手时,她的那双由于病痛不得不吊针而布满针孔的手表面有些许余温,可这些许余温下面却是无尽的寒冷。
那一刻,我体会到了母亲的心情。那一刻,我想放过母亲。那一刻,我还是放手了……
母亲于翌日在晨曦中,终于去向了她一直向往的地方。也许,我做对了吧……
我随着一次又一次猛烈电击,一次又一次刺骨的疼痛中,我依旧还是醒过来了。可……这依旧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我转过头望向那扇窗,窗外静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