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学语文老师说,每一个孩子都是一个天使,她愿意一辈子守护那些小天使,健康快乐成长。
——上学记
闫静媛
她可以说是我心目中的大姐大,“放学,别走”
她是那种女生被欺负了,她可以满教室拿着小杆,围追堵截,哪怕老师来了,也不害怕。
她是女神,柳叶眉,鹅蛋脸,身材高挑,有一个骑摩托车的长头发老爸。
小学二年级,她带着耳环,一个金耳环,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她跳皮筋的时候,随着她的身体左右摆动,那个金耳环也在凌乱的发丝中舞动,柔和的光抚在她桃子一样的脸上,是阳光,还是金光,总之,甚是特别。
有段时间,我就特别喜欢跟着她玩,准确的说是做她的跟屁虫,走到哪里,我跟到哪里。那时候我很瘦弱,只能玩玩安静的游戏,譬如纸牌,赢那种像火柴盒一样大小的纸牌,有葫芦娃、黑猫警长、特别丑的机器人啥,游戏规则是你一张牌,我一张牌,看谁能吧2张牌用手拍起来,都是一个朝向(都是正面、反面)如果你的都是正面,那么对方的牌就归你,新牌特别不好翻,很多人都会用旧牌,去赢一张一张新牌,貌似我向来都是买好多牌,被别人一张张赢走,自得开心。
秋天的时候,我们最喜欢的就是扯树梗,大概天生对树叶有某种难以形容的感情,我们特别喜欢上午第二节课课间大休的时候,去拾树叶,对,就是把榕树的树叶叶片撕掉,只保留那半根树梗,然后一人拿一个树梗,超自己所在的方向,用力拉,看谁的树梗最先断。记得教室前就有好多棵榕树,体育课或者打课间,就会看见好多小女生认真地在一堆树叶里刨树梗,踩在干枯的树叶,发出上沙沙的响声。
女人最初的爱好,真的是惊人的相似,我们都超爱小卖部的零食,譬如大大卷、比巴卜、还有一种串在一起的炸丸子,小卖部距离我们的教室非常远,她常常是下课一打铃,就拉着我往外跑,跨越整个操场,去买零食,然后,回教室哼哧哼哧很长时间,有时间,快上课了,她就拉着我开始狂跑,感觉我的小心脏都跑出嗓子眼了,趁老师没到,抓紧先把零食塞进洞里,然后两个人大汗淋漓,回头对视一笑。
“如果有人欺负你,记得打回来,这次打不回来,下次也要打回来”。
璐璐
璐璐好瘦,笑起来像一个老太太,一样可爱。
璐璐上学一直是爷爷接送,坐在爷爷的三轮车上。她好像没有妈妈,她的爷爷是卖烤地瓜,璐璐一放学,就去帮爷爷的忙,比起我们同龄人一放学就忙着看小人书、看名侦探柯南,璐璐显得格外懂事。我和奶奶提及过璐璐,奶奶说,你可以把你看完的画画书、巧克力和璐璐一起分享,每次我都打着“吃不完,就过期了”“你看不,我又买了新的漫画书”“你用吧,不然我就当演草纸了”的旗号,璐璐每次都会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
“给你个烤地瓜,还热呢”璐璐塞给我,一溜烟跑掉了。
那烤地瓜的味道,是世界上最好吃的味道。
单超
去东关小学后,认识的最开心的小伙伴之一,当时前后位4个人,我,单超,于翔,三个人妈妈里都有一个琴字。
因为和她同路,两个人总感觉有说不完的话似的,及时我先到家,两个人也要磨蹭话别好一会。明天几点见,作业怎么写,周六怎么过等等,对,没事我们还爱打电话,通常都是我扮演故事里的女主人公,她扮演故事里的王子,我们讲故事,扮角色,我们演出过海的女儿和灰姑娘,每每讲到海的女儿,我都会掉眼泪,“真是傻啊,要我,总得拉着那个王子一起死啊”她说。
我和单超,最大的爱好就是去精品店,将零用钱都换成明信片、软糖、泡泡胶,泡泡胶,是我们最喜欢玩的游戏,就是那种软管的胶,扎开口后,涂在细细的吸管上,开始吹,就会吹成一个特别大的气泡,很像吹糖人,但是容易吹破,黏到衣服上,不好处理。我妈常说那个泡泡胶有毒,不让玩,检查出有,没收当月零花钱。还是单超的爸爸比较好,“只要你们不吃到肚子里就行”。
后来,分班,她去了实验班,我们就再也没联系了,那个电话也没再打过,现在也不知道打通打不通了。
中考的时候,在一中的小道上遇见她,好友相见,我觉得她一点变化没有,还是印象中的短头发,只是太匆匆,想说的太多,却不知道如何说起,遗憾的是当时没留下任何联系方式,她学习成绩好,应该被家人送去国外读书了。不知道还有没有下次相见的机会了。
刘洋
到了小学五年级,我的身体开始强壮起来,也敢说笑,也敢打闹了,常常是一堆女生打着一个男生,满楼道跑。他的表妹是张琳梓,我最好的笔友和玩伴,
我们常常分享最新的日记、故事,大多都是看了一个什么电影的感想,或者今天做了一件小事,这个小事引发的感想,诸如这种社会主义正能量的事情,我们开始相互鼓励,写东西,我的文章开始出现做学校的文学报纸上,从此踏上了文学小青年的装逼路。
他文采斐然,作文常常被老师拿坐范文来读,每次或者他自己读的时候,都会带着一股高八度痞痞的样子“啊 哎 ”“鼓掌啊”,但是每次别人的文章被朗读时候,他都在这边喃喃自语“这个排比”“这个引用”“这个例子”有时候眉头紧锁,有时候豁然开朗,还自带重播和录音功能。关键是这个家伙竟然能大段背诵,喜欢的文章诗词,可是还是觉得他笨笨的。
第二个我和生死不共戴天之仇就是他知道了我的秘密,我没有爸爸,对于敏感得要死要死的我来说,这个很要命,于是,他成了那个被我追着满楼道跑的男生。
“我买到了最新版的新概念作文书,看不” “不要”
“你短头发挺好看的” “去死”
“你的故事是自己写的吗” “报告老师”
印象最深刻的是,他是卫生委员,总是最早来,最晚走的那一个,扫帚扫不干净的,黏在地面上的地面上的小纸片,他就用手仔仔细细认认真真揭下来,就像他写软笔书法一样。
那一年,有点尴尬,我抄袭了一篇作文被举报,很幼稚的,再见到他,总觉得丢脸,总是见到他,远远地躲开,或者拉着小伙伴快快溜掉,后来,又出来了很多写文章写的好的小伙伴,虽然我还会被点名朗诵、或者朗读文章,也觉得恨不得快快结束,如坐针毡。
“没看见他,都给你安排的是根本不用费多大气力的活儿啊”
“啊”
“或者我心里也默认他是最好的读者吧”
那也算是青春鸡冻的岁月吧。
多年后想起,那些可爱的人和事,好像就发生在昨天。
这是人类的生命,宇宙的灵魂,愿上帝与你同在,祝福你那可爱的前途光明,使你永远活在平安与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