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难得我们六月初回家,桃子一天一个样。吃起来又脆又甜,不喜欢桃子上满是绒毛毛的先生,每次吃桃子是都要削皮的。
他喜欢挑上面这些有小瑕疵的桃子吃,说这样的更甜、更软、水分更足。
我就不一样了,我喜欢那种青中泛白、桃尖微红的桃子,吃起来更加脆而爽口。而且是不用削皮的,在流水下冲洗干净,就那样啃着吃,一如小时候一样。不过吃之前是要把桃尖咬掉吐了的,不清楚为什么,反正是小时候大人们的要求,现在养成习惯了。据说是如果吃了桃尖,身上容易长包。
不过,小时候听大人们说:桃子是可以多吃的,能吃饱人。具体的那句话就是“桃饱人,杏伤人,梅子树下抬死人。”原来家旁边是有一棵梅子树的,感觉没有吃到几回,树就被砍了,以后再也没有吃过。
父亲种的几棵桃子树是幼苗时就嫁接成我们喜欢吃的桃子以后,是从来不打药的。任其自然生长,偶尔会在冬天修剪一下旁枝,不让它影响到其它植物的生长。
昨天一大早,父亲要去摘桃子让我们带一些回去。这两棵桃树长在花生地旁边,下面是已经干枯的小溪。我兴致勃勃地一起,想着选择亲手摘下自己喜欢吃的桃子,也是一种乐趣。
去了才发现,远看着那么多红彤彤的桃子,拽着枝丫摘的时候,才看到好多都被虫子捷足先登了,还有一些已经被鸟儿啄食了一个个大洞。真正能摘下来的完好无损的其实并不多。还是虫子和鸟儿比人聪明的多。
父亲让我选好的、大的摘,说原来我们每年都赶不回来,桃子都是喊左邻右舍的邻居摘吃了。还有虫子和鸟儿吃一些,然后父母吃一些。
所谓人与自然的和谐大抵如此吧。难怪我家稻场旁边的地里面几棵核桃树,每次回家明明看到结的核桃也不少,可父母就是吃不到。还没有完全熟呢,都被飞鼠抱走了。
我在下面摘那些可以够得着的,父亲用绳子吊了一个箩筐、拿着一根由树枝做成的挂勾,上到树上去。我说我上去,父亲说我没有经验,还是他上去比较好。说实话,父亲已经是七十多岁的人了,我很是担心。在下面提心吊胆的,父亲说没事,他把桃树修剪的很好、容易上去,人又有可以依靠的地方,很安全。
就这样摘了不少,一边摘一边聊天。父亲说往年有时候熟了,是住在其它镇上的小爹过来上到树上,把熟了的桃子都卸下来,分一分。父母往往是把它们放在家里面,让它们变软了,才剥皮吃。
今年我们带走了不少,余下的两棵在房子旁边,更容易采摘一些。
父亲说家乡的种的水果还没有成气候,所以损失的多。但是像桃子、枣子,这些数量多一些的水果,熟了的话人还能吃一些,其它的就不一定了。难怪我说让家里面栽几棵黄桃树,父亲说不行,因为黄桃成熟的晚,那时候鸟儿吃的更多。
记得小时候我家房屋后面有一棵樱桃树,每年都结不少樱桃。可是尽管我们频频光临,天天看着那些樱桃一天天长大。可是还是看不住那些鸟儿,等你有一天发现一颗樱桃红了摘下来的时候,它早被鸟儿吃得差不多剩半张果皮了。
后来习惯了对这棵樱桃树不抱希望,每年不再过多关注,偶尔想起来了去看看,反而有时候会吃到几颗藏在绿叶中熟透了的樱桃。
人与大自然和平共处,共用土壤和蓝天,也是很美好的事情。
在老家,天天在叽叽喳喳的鸟鸣中醒来。在“布谷布谷”声中体验乡村特有的宁静,都是让人乐此不疲的、念念不忘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