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有一次在科文书店看书,放的是一首英文老歌《隔世情缘》。我的确被歌中的故事所感动了。尽管我不知道大意是什么,但这是一种纯粹的情绪,就像看到日出冲破层层迷雾,就像在海洋里发现了一个美丽的岛屿。
我是个活在乌托邦的人。我总以为那些陈旧的励志故事是真实发生的。那些纯粹的情感是不会变质的。我相信这个世界有真理,有为之奋斗的人们。
但在这个缺乏信仰的年代里,任何乌托邦的设想都只是痴人说梦。爱情,理想,信念,自由,艺术,大自然,美,真理,科学。只不过是一堆符号罢了。有几人是真心实意在默默追求着,又有几人能用一生去守护呢?
生活永远是那么现实。离不开衣食住行,离不开金钱,离不开层层叠叠的关系网。任何理想在经历了最初的失败之后都会蒙上另外一层含义。它需要实际的东西,譬如说手段,背景,关系,钱,权力。这个世界只需要成功的结果,而不需要失败的过程。不管你曾多努力,没有结果那都是白费。没人会同情你,他们只会无情的嘲弄你。
生活的本质是什么?我从《小王子》中发现了它。一种属于世俗,我们所认为的那种完美生活。高尔夫,领带,豪宅,算术。另一种专属于小王子。一朵玫瑰,一只小狐狸,一座小星球。这就是他生活的全部。因为你在我眼里是独一无二的,所以你就是我的生活。
当我们还是孩子的时候,我们总是能够接近生活的本质。玩地上的一只蚂蚁,和另一个孩子拥抱,对着小狗说话,一会儿笑一会儿哭。孩子从来不会假装什么,也不会带有目的性。他们有一双干净的眼睛,生活在他们眼里才会呈现出最纯粹的样子。
现在的我早已不是当初的模样。我一次一次被理想打败。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还有多大的勇气继续下去。我沿着自己设定的那条乌托邦的道路上一直行走。路边有旖旎的风光,有洪水猛兽,有诱惑,有挫折,有遗憾,有贪欲,有喜欢的人或事。但我还是在不断地放弃,为了接近我所想要的那种纯粹的理念状态。就像拿破仑向往斯巴达式的英雄,梵高向往向日葵燃烧的生命,卢梭向往理性平等的社会。
我会用我世俗化的行为去证明这个世界拥有纯粹的理念。即便这一开始便是个悖论。但我不会放弃。我喜欢海明威的一句话:人并不是生来就是被打败的。纵使它花朵千般凋零,我心永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