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02-11 回忆

人生两次坐飞机,结果都不尽人意。

2016年,我已经26岁,人生第一次坐飞机,那时属于淡季买了从福建福州至成都往返机票,也就差不多1700多,价钱还可以,那时候我做兼职还是挣了些零花钱,我在成都呆了差不多一个星期,我本来的目的是去找工作,结果是去旅游了。那时候的我真的像一个无头苍蝇,毫无目人云亦云的虚度光阴。

2014年的我看着别人考研,我也就去,后来阴差阳错的竟然考上了。当时上的是北方比较偏远落后的一个省份读了一个本科,这可能是老天对我的眷顾吧,二本只能报五个志愿,第五个就来了这里,其实学校很漂亮,也遇到了很多很好很善良的同学、朋友和老师。当时我所在的学院特别变态,不让我们自主实习,竟然强迫我们必须去支教两个月,那也就意味着考研只剩两个月的时间。那时候学校考虑到了外省的同学,所幸我们那群外省的学生分到了条件较好的地方进行顶岗支教,也就是我们所顶替的那个老师就去了我们所在的学校培训两个月,学校提供吃住只要领着行李就行。而我们所有的学生就得像逃难一样打包被子衣服以及生活用品,那时候我带了超级多的书,行李箱都撑坏了。我当时宿舍住的是顶楼6楼,最为一个女汉子,我也累的实在不行了,只好喊了老乡的男朋友帮了忙,才得以扛了行李到大巴车上了,那个场景真的特像文化大革命知识青年下乡的场景,只是没有父母送行,大都是独自上车,偶尔有几个女生的男朋友在送别,没错读的是师范专业,车上差不多20个人,包括陪同的老师,全是女的,只有司机是个男的,车子把我们带往一个从未去过的地方,后来听同学我们去的地方条件最好,但是对于我来说,这真的不是这样子的。

一路上慢慢有同学下车,等到我快要下车的时候,很多同学都特别羡慕,因为竟然看到有好几个快递点,他们都惊讶地叫起来了,这是本地一个小镇,老师联系了学校的老师开了一辆小车来接的,她们羡慕两样发光笑着和我们说了拜拜,这个镇上需要2名小学老师。一所村小和一个镇小,我的运气比较好我去了条件比较好的镇小,来接我的那个教务主任把我送到学校问我在哪里吃饭,我选择自己做,就给我买了所有的东西,刚开始觉得这个老师还不错,后来就知道并不如此。但是我很感恩在这里遇到很多很友好的老师,都来不及说再见,两个月实习就结束了,那天下着大暴雨,学校都没有送,我只能一个人冒着大暴雨喊了一个三轮车,学校大巴车其实就在路上等着离学校不过10分钟的车程而已。当时,我一个人要上小学四年级的英语、数学、体育和音乐课。从早到晚都是课,根本没有时间看书,啥事都喊我做,但是没有人教我,我感觉我就是一个免费的劳动力,给我安排住的地方的是临时腾出来的一间办公室,一个月后才分来一个新考上的这所学校老师和我同住,那是一排两层楼的的房子,下面四间上面四间,我住的地方只有下面守门的大爷一个人住在下面,房子没有厕所打水还得下一楼,我住的旁边就是校长办公室。你永远也无法想象我是怎么度过那两个月的。厕所要走差不多差5分钟的路,路上连个路灯都没有。白天校长死死盯着办公室,我住的那个地方也是及其危险。那个守门的大爷人很好,在我走的那天送了我一小袋晒干的银杏果。那时候经常有个学校的女老师喊我去吃饭,她的女儿和我同岁,已在附近的中学教书,他们一家人真的很朴实,一直喊我吃自家做的包子和手擀面,真的很好吃啊。

我都没有好好感谢过她们就离开,学生虽然有时候调皮,但是真的很可爱。印象最深刻的就是有一个唇腭裂的女孩,永远坐在最后一排上课都是站着上课,听得特别认真,后来才知道她是被遗弃的孤儿被一个捡垃圾的老人捡来养大的,那位老人已经70多岁,那个班的班主任我也不知道为啥对她有意见,一直坐在最后一排,新任职的女老师给她当个课代表,后来也被班主任说说话不清楚撤了。作为一个支教的老师有啥办法呢,几年过后也不知道那个学生怎么样了,她的成绩一直是年纪前几,字写得特别好看,有一次,我我记得快要走了给每个学生买了棒棒糖,学生特别开心,那个女孩亲手给我嘴里送了一个她自己的零食,只记得她的手特别黑也特别粗糙,后来才听别的老师告诉我那个女孩从小学二年级开始就开始捡柴火做饭,周末和老人一起捡垃圾,那个女孩特别阳光永远见到她都是看到那双清澈的双眼以及温暖的笑脸。

你也知道四年级上课简直是斗智斗勇,上课就像打仗一样,一个班60多个人,过道特别挤,加上那时后最为一个第一次去北方的南方人,简直是新大陆,我超级喜欢吃面食,那时我就胖了20多斤,到现在依然没有减下来。每次小孩子闹腾我就会费九牛二虎之力,冲过去把那个调皮的孩子拎起来扔到外面,才能好好上完一节课,那时候的力气真的就是这么练出来的。

两个月很快也就结束了,期间同学也相互交流各自的情况,有的学校竟然在监狱附近,有的在山上,放学后学校就只有守门人和她一个人。有的地方洗澡都不能洗,在这里洗澡特别贵,那个时候吃个饭10块钱可吃一个青椒肉丝干饭,洗澡要花20块钱,附近的同学到周末就会来我这里聚集一起吃个饭然后洗个澡,当年就这么熬过来了。

2016年来了福建,瞬间才发现大学还可以这样子,简直是到了天堂。后来想想努力学习的那两个月真得让我的眼界开阔了许多。沿海真得是充满了很多的新奇,我也很喜欢这里。但是两年后我离开这里,这里并不属于我。

一次偶热的机会,毕业前夕,为了找工作第一次坐飞机去了成都找工作,也是碰巧有个大学的同学在那里,我去面试的地方离成都还有一个小时的车程,是啥地方也不记得,到了面试的地方,我去车站的附近吃了一碗面,老板问我来这里干什么,我说去那个学校面试,老板不屑的说来这里干什么工资不高,顿时心都凉了一大截,这个地方真的特别偏僻,这里除了这个学校真得好荒凉,看着都有点恐怖,学校很大很漂亮,我都填好了表,那个负责人说去某地面试,就不见了,后来我也就放弃逛逛学校就走了,在成都完了几天,我同学来成都一年也没有去逛过,我们运气特别好去杜甫草堂竟然碰上免费日,去买门票竟然发门票,我们简直开心的而不得了。成都真的很美,生活很安逸,很多好吃的。火锅真的很好吃而且还不贵,城市的绿化也很美,这真的是一个来了就不想走的城市,但是真的也是无缘吧,一个星期后,我从成都飞到福建,一个月后,我从福建回了湖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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